林月拒绝小胡说:“你会唱也不跟你唱!还有谁会唱?”林月说完后目光在人群中扫来扫去。我赶紧侧过身去,生怕她找上我。一是,我真的不会唱;二是,我已经知道了林月对我起了感觉,有必要刻意地避她一下。
果然,林月说:“你们说,我与老板对唱怎么样?”
“好!老板上!”工人堆里炸开了锅……就没有不支持的。
我看,躲是躲不掉了,连忙对大伙说:“对不起,我真的不会唱,呵呵,你们上吧。”
林月不依不饶说:“老板会唱的!”
工人们再次纷纷起哄。没办法,我只好与林月合唱了一首《花好月圆》,噎得我生不如死。我天生就不是唱歌的料,五音不全事小,跑调跑得一塌糊涂,好在都是自己厂里的人,再糗也是在家里糗糗。
唱完后,林月笑我说:“大勇哥,你的歌唱得……”
我赶紧打断她的话说:“还不是你害的。”
林月哈哈大笑说:“当老板的不会唱歌真意外。”
我说:“这有什么意外的,谁说当老板的一定会唱歌?”
林月就说:“这样吧,你有时间请我去KTV,我陪你练练。”
我怕小月说的是动真格的话,赶紧推脱说:“不练不练,练这玩意gān吗?”
林月嘀咕了一句:“老土。”
我脱口而出,说:“你说什么?”
林月吐了吐舌头说:“没说什么,没说什么。”说着走开了。
没过一会工夫,林月又靠到我身边来了,轻声问:“大勇哥,能问你个问题吗?”
我说:“什么问题?”
林月说:“我问了你可不能生气。”
我想了一下说:“那你别问了,我可能真的会生气。”
林月问:“你知道我想问什么了?”
我说:“当然不知道,我怎么能知道你问什么唷。”
林月说:“不知道我问什么就说生气?”
我说:“你都叫我不要生气了,我当然能猜出不是什么好话了。”
林月还是问了,她说不管我生不生气一定要问。林月问:“大勇哥,你怎么离的婚?”
这个问题有点棘手,我想了一会才回答林月说:“原因说复杂就复杂,说简单也简单,归结一句话那就是男人有钱了就变坏了,抛妻弃子呗,还能有什么。”
我这样说的目的是想让林月与我保持距离,这样对她对我都有好处,我在没有百分百确定在内心深处接纳林月、能给林月想要的幸福之前,我认为保持一定的距离非常有必要。轰轰烈烈的爱qíng已经不属于我这个年龄了。我已经是一个成熟、理智战胜一切感qíng用事的男人。
没想到林月说:“大勇哥,你这话太假了,哄三岁小孩呢?”
我想,林月肯定已经在小梅哪里得知了我离婚的原因。不管林月是怎么想的,我只能是在心里对她心存感激,感激你给予我的这份纯真的感qíng。我经常暗地自嘲:“大勇,你这头老牛就别想着去啃什么嫩糙了,安分守己把生意做好吧。”
我也清楚,在有些时候,我的言行在感qíng方面会伤到林月,这也不是出自于我的本意,纯属是无奈之举。如果说,我对年轻貌美的林月没有感觉,那是我在自欺欺人。只是理智不允许我自己糙率从事。
这就是成熟男人内心深处那道做人行事的准则吧。
第七十九章 怎样把老同学培养成备用总经理?
经历几次被工人威bī胁迫之后,我就越来越感觉身边得有个同心的、可靠的、劲往一处使的“自己人”。有了这样的人,在危难之时才能多个帮手,很多事qíng上我就不会显得太势单力薄。当然,我想的这个人不是打手,也不是想要个保安式的人,我想要的是能替我管理厂子的人。首先,我想到的就是老五。就当时qíng况来看,老五很合适。一是老五的魄力,二是老五赋闲在家。可是,在要不要请老五来帮我的问题上我思考了几天,犹豫不决,大致原由、利弊如下:一、不知老五肯不肯来帮我,希望是一半一半。因为,老五的目标是自己创业,做自己的事qíng。
二、老五来了之后从事何种工作,车间主管?经理助理?好像都不合适。
三、老五面对小梅时能像以前那般坦然吗?毕竟他半真半假追过小梅,毕竟他已经进去过一回了,心态上会明显有芥蒂。
四、如果老五同意来帮我,但过不了多久因各种原因要离开的话会不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感qíng?如果影响到了,最坏又是种什么qíng况?
五、我是否有能力处理好这种既是朋友又是雇用的关系?
六、……
就这么在大脑中列了一番之后,我很快就否决了请老五过来帮忙的想法。我不想因此破坏了这份得来不易的兄弟qíng。想来想去,我就想到了那次在老五父亲去世的晚宴上偶遇到的同学于球。虽说于球没有老五的阅历,也没有老五的魄力,但于球也有他的优点,比如说容易服管,胆子小,不会犯大错,以后有突发qíng况厂子jiāo给他临时打理的话没有后顾之忧,这些都是可以预见的闪光点。也是我后来坚持用于球的最主要原因,事实证明,我在用于球这个人上很正确,或者说于球的秉xing很适合义乌式的工厂,适合我的工厂。我在后来培养于球上费了一定的心思,但结果不错,总结二字:很值。
拿定主意后,我迅速给于球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我的想法。显然,于球接到我的电话后有些激动,甚至在语气中充斥着感激之qíng。我理解于球的这种激动与感激,因为我也曾下岗过,我也曾失业过,我也曾走投无路。看来,于球已经受困很久了,久得十分类似当年的我,如出一辙。从于球的身上,我毫不费力地就看到了自己以前的样子,沮丧、抱怨、无助与彷徨。
于球信誓旦旦地表态说,他会忘掉是我同学的身份,他会牢记自己是个打工者的身份,对工作不挑不捡,任由我分配。
我笑了,告诉他不必如此认真,同学的关系是事实存在的,无法抹去,再说了,同学的身份对工作而言不存在利弊关系,就看如何看待这层关系了,做事的态度才决定一切。因为是同学可能更贴心与真心相助,因为是同学也有可能有种“高起点”的心态,关键是看如何去正视这种关系。如果没有这层关系,我也不可能会去请你过来。
于球称赞我说得极是,他会努力去做的,不会让我这位老同学看走眼。我呵呵笑了笑,没说破。其实决定请于球来帮忙并不是看中他个人有多大的能力(我也不知道他有多大能力),而是想有个亲信,一个可以共进退的爷们,仅此而已,也不存在看不看走眼的事。
但是,于球他不懂,他满脑子都是大企业的管理模式。于球买了很多成功企业的管理书籍,发奋图qiáng地钻研。我同他说,于球,你把这些书面知识先放放,下车间从实战出发,把自己当个普通工人,从最基本的工艺学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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