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错,他乃是鬼楼著名高手之一的赤鬼。”风洛阳沉声说道。
“赤鬼,鬼楼双璧之一的赤鬼?”鱼韶一个健步冲到风洛阳的身旁,一把拉开他的衣袖,露出他筋骨jiāo结的臂膀,俯下身,焦急地观看他皮肤的颜色。
“我没事……”风洛阳连忙说道。
“没事?!我说你没事你才没事!”鱼韶粗鲁地拦住他的话头,跨步来到他的身后,扯开他的外袍,查看他后背和颈项的皮肤。
“我真的……”风洛阳双手一摊还想争辩。
“赤鬼不但会击鼓聚蚁,魔笛驱蚁术,而且深谙魔教飘渺斩,塞外断空斩,身上藏有密炼毒蝎和天阁三宝之一金蚕毒蛊,武功惊人,手段毒辣,便是绝顶高手,也无法在他手下全身而退。鬼楼双璧,一个夜鬼,jīng通蹑足潜踪,伏击暗杀,一个赤鬼jīng通用毒作蛊,驱魔役鬼,离台神剑和他们相比,只不过是一群不懂事的娃儿。你和菁儿遇到赤鬼,岂能分毫无损。”鱼韶说到这里,继续绕着风洛阳打转,急切地寻找着他身上被毒虫蛇蚁咬出的伤痕。
“他的确出尽法宝,幸好我六阳真气有辟邪之效,几度催发之下烧光了他所有的毒虫毒蛊,他的刀法无法挡我的剑招,最后被菁儿突袭伤了左臂,负伤逃逸。”风洛阳说到这里,用手拍了拍桌案上的黑皮囊,“他不小心拉下了这个东西,我想你见识广博,应该知道这是什么。”
“你一对一打败了赤鬼,而且毫发无伤?!”鱼韶这个时候已经围着他转了一整圈,没有发现任何伤口,长长出了一口气,忍不住惊奇地问道。
“事实上,菁儿也帮了我很多忙。这个黑皮囊就是被她刺下的,里面有些奇怪的东西。”风洛阳伸出手,拉开黑皮囊上的开口。
鱼韶连忙伸出手去,一把拍开风洛阳的手掌,皱眉道:“别以为你打败了赤鬼,就可以如此托大,赤鬼的皮囊若没留有剧毒之物才真是见了鬼了。”鱼韶说到这里,从怀中取出一副鹿皮手套,缓缓戴在手上,接着拨开黑皮囊,从囊中取出了里面的四个人偶,一一摆放在桌案之上。
“它们上面分别写着岳家兄弟的名字,不知道有些什么意思。”风洛阳挠了挠头,苦笑道,“我一直想不明白。说起来还真巧的很,除了岳环的人偶之外,其他三个人偶的脑袋都被菁儿的青虹剑切下,和现实中的三兄弟遭遇颇为相似。”
“我知道它们是些什么东西。”鱼韶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一丝捉狭的表qíng,“我已经等不及想看唐斗知道这些木偶来历之后的表qíng。”
“……小祖,嘿嘿嘿嘿,和你小师叔厮混了这一整日,一定发生了很多事吧?”唐斗的脸上露出循循善诱的笑容,温和地说道,“来,说给阿斗我听听。”
“我们……不是厮混,是在一起。”听到唐斗暧昧的话语,祖菁羞得双颊火红,宛若鲜艳绽放的花朵,看得久经风月的唐斗也一阵眼花。
“嘿嘿,我的错。是在一起,在一起。来吧,这漫长却又……短暂,甜蜜却又……这个,还是短暂的一天,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唐斗一双手已经搓得通红,迫不及待地问道。
“嗯……”虽然感到有些害羞,但是这一天里和小师叔发生了这么多事,祖菁自己也忍不住想要说给他人听,让自己也能再次重温一遍这一天发生的一切。
“刚开始我被离台刺客引出镇恶堂,后来……”祖菁的话匣子一经打开,顿时变得滔滔不绝,她讲了风洛阳如何在自己使用十分不舍剑禁招之时将她救下,如何带她去吃茶叶蛋却又遇上吸血僵尸的困扰,风洛阳如何想出追踪吸血僵尸的办法,他二人如何找到了南疆魔头并和他浴血力战,连过三劫,救出了幺婆的女儿,并且在这一天的最后千回百转终于再次吃到了闻名已久的幺婆茶叶蛋。
故事的曲折离奇令唐斗听得聚jīng会神,津津有味,到最后祖菁说到他们回到扬州之时,他忽然抬手打断祖菁话语,笑嘻嘻地说:“小祖,你狡猾啦。你和老风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老风的一幅眉开眼笑,chūn风得意的样子,和往常完全不同,到底为什么?快快说与我听。”
祖菁心头一惊,仔细想想,豁然明白:“原来小师叔领悟了十分不舍剑两记禁招,心qíng大快,被阿斗看出来了。不过这是小师叔的家事,还是不说为好。”
她抬起头来,朝唐斗俏皮地一笑:“这个不能告诉你,不如你自己去问小师叔吧。”
“哈哈,你的嘴和老风一样紧。先不说老风,就说你小祖,也是一幅别样的风qíng,和刚刚离开镇恶堂的时候完全不同,是不是发生了一些事qíng让你改变了?”唐斗眉头一皱,计上心头,笑嘻嘻地问道。
听到唐斗这么一说,祖菁顿时想起,不禁朝他钦佩的一点头:“果然不愧是唐门大少,这样都被你看出来了。不错,在那天晚上,我有了我的第一次。”
“什么!!!!”听到祖菁的话,唐斗仿佛被晴天霹雳炸中了头颅,只惊得一张脸煞白如纸,满眼金星乱冒,一时之间天旋地转,日月无光,“第,第,第一次!?”
“是啊。”祖菁落落大方地点点头。
唐斗用力摇了摇脑子,拼命理清自己的思路,眯着发花的双眼,攥紧折扇,小心翼翼地凑到祖菁的身边,低声道:“我知道这么问有些唐突,不过我只是想百分之一百的确定,你不要生气。”
“不会啊,阿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客气。”祖菁失笑道。
“呼,果然不愧为天山儿女,潇洒豪慡,比起那些小家碧玉,真是qiáng上百倍。”唐斗连忙一挑大指,胡乱夸了祖菁一番,咳嗽了一声,颤巍巍地问道,“你的第一次……经手的人是……”
听到唐斗的问题,祖菁笑道:“阿斗你果然dòng察秋毫,嗯,经手的人当然是小师叔。如果不是他……我一个人真的不行。”
“果然是他!”唐斗小眼圆睁,用力地扇着扇子,暗自思忖,“哈哈,老风啊。看起来道貌岸然,原来下手如此稳准快,真是我辈的楷模!”
祖菁似乎意犹未尽,仍然在回想着当时的qíng景:“事qíng发生之后,我感到有些心痛,有些难受,有些恶心,总觉心灵上有了抹不去的污点,但是又觉得自己做了该……”
“你不要再说了!”唐斗做梦也想不到祖菁会说出这些话来,一时之间实在无法接受冰清玉洁的祖菁忽然开始和他开诚布公地探讨这方面的事qíng,吓得连忙捂住耳朵。
“你怎么了,大少?”祖菁看到唐斗的表qíng,忽然捉狭地一笑,“你紧张啊?你的第一次应该早就发生了,又怕什么?”
“这个……因为事qíng峰回路转,发生得实在太快了,简直像dàng秋千,我一时之间还难以相信,我们的小祖已经变了……”说到这里,唐斗仰起头用双眼寻找着被乌云遮蔽的月亮,一脸多愁善感的忧伤。他花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才重新整理好自己的心绪,深深吸一口气,双手合十,来到祖菁身边:“小祖,出了这样的事,老风是不是答应要负责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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