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韶,你……”唐斗目光炯炯地盯着鱼韶,皱着眉头,不解地轻声道,“你笑什么?”
“我没有啊……”鱼韶咯咯笑了一声,却被自己的表现惊得怔住了。
“有事发生!一定有什么事qíng发生了!”祖菁用白嫩如葱的手指划着自己的下颌,认真地说。
“阿韶,越女宫的移魂大法出自搜魂大法,虽然具体的威力我不知道,但是搜魂大法随时会把人变成白痴,你不是已经……”唐斗紧张地问道。
“你才是白痴呢!”鱼韶瞪了他一眼,“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我施展移魂大法,大家看看,怀仁轩里有何不同?”
“不用看了,”祖菁叹了一口气,“我们刚才已看过,岳环的那个人偶不见了。”说到这里,她耸了耸肩膀,轻轻叹了口气,样子却没有什么沮丧。
“哼,我早就看出柳青原这个家伙不地道,整日里yīn阳怪气,如今果然出yīn招了吧,嘿嘿。”唐斗冷笑一声,沉声道。
“没道理啊,他身上中了明玉劫的掌力,全身明玉功都在朝着明玉劫转化,不出三刻就会毙命,他哪里有能力施展移魂大法?”风洛阳不解地摇了摇头。
“你的脑子真是木头做的。”鱼韶微微一笑,“柳青原身上的伤,自然是假装的。”
“不可能,我再三探测他的体内真气,他身子内充溢的的确是如假包换的明玉劫。”风洛阳斩钉截铁地说。
“也许……他本来会的武功就不是明玉功,而是明玉劫。”捷率的声音忽然从远处传来。众人纷纷转过头去,只见这位来自昆仑的神秘人物此刻正远远站在仁义轩的门口,将头小心地伸到门外,用力呼吸着轩外的空气。
“捷率兄说的恰中要害。”鱼韶兴奋地一击掌。她此刻毫无来由地感到一阵开心,连对捷率也没有了一直存在的反感,她友善地朝捷率招了招手,“你不用避到门口,我对你并无成见,请进来说话。”
“哦。”捷率为难地朝唐斗望了一眼,将头探到门外,深深吸了一口长气,才紧闭着嘴,慢腾腾来到鱼韶身边。
“如果他本身就修炼有明玉劫,那么他和昔日的昆仑魔教就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鱼韶沉声道。
“他偷走人偶,说明他非常清楚人偶的功用,这样看来他和鬼楼有着扯不清的关系。和昔日的督红花一样,他一定是鬼楼的卧底,潜伏在越女宫伺机而动。”唐斗沉声道。他本来对柳青原观感就是极差,如今看到他终于露出狐狸尾巴,心里说不出的痛快,于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柳青原的行径。
“鬼楼也会昆仑教的功夫吗?”捷率难以置信地低声道,“我以为只有离台……”
“嗯,什么?”唐斗转头问他。
“哦,没什么。”捷率连忙摇了摇头,抿着嘴细声说。
“若真是这样,鬼楼所谋者甚大,我们务须加倍小心。”鱼韶微微一笑,朗声道。
“阿韶姐,柳青原用移魂大法迷昏了你,还打了你和小师叔各一掌,为什么你还是这么高兴?”祖菁终于忍不住问道。
鱼韶也开始感到自己的qíng绪反常,她紧紧闭上眼睛,仔细想了想,轻声道:“我依稀记得一些事qíng,似乎柳青原和我说了一些话,也和洛阳哥说了一些话,这些话,让我很高兴,但是我却已经想不起来了。”说到这里,她沮丧地叹了一口气,用了摇了摇头,似乎想通过这个方式,让这些消逝的记忆重新在脑海中浮现。
风洛阳听到鱼韶的话,也点了点头:“我似乎也想起了一些很久以前的事qíng。”
“什么事?”鱼韶连忙问道。
“我也想不起来了。”风洛阳摇了摇头。
“呵呵……”一旁的唐斗听得笑了起来,“你忘了你想起来的事,这不就是根本没想起来吗?”
听到他的话,风洛阳也苦笑了起来。
“到底是什么事呢?”鱼韶抬起右手扶住脑袋用力晃了晃,迫不及待地想要将方才发生的事qíng想起。站在她右边的捷率看到她抬起胳膊,吓得低吼一声,一个扭身,闪电一般冲出仁义轩,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仁义轩北墙赫然被捷率撞出一个人形的巨dòng。
屋内的四人面面相觑,只有唯一知道内qíng的唐斗仰天哈哈大笑。
瘦西湖畔,柳荫之中,离台之主宛若标枪一般的身形,静静站立在一枚突入湖面的飞石之上,默然等待。被夕阳的余晖照she得一片血红的湖面渐渐化为玫瑰紫色,接着一点点被湛蓝的夜色吞没,终于化为闪烁星月光芒的黑水晶色,然而他要等的人却迟迟未来。
“哼。”离台之主平静的双眼之中终于闪过一丝失望之色。
“众叛亲离的滋味很难消受吧?”一叶划岸而过的扁舟之上传来yīn恻恻的嘲讽之声。
“夜鬼!?”离台之主淡淡一笑,“果然不愧是鬼楼双璧,我等行踪如此隐秘,竟然还是被你探到。”
“当年你初创离台,我家主人曾经鼎力相助,离台的cao作,我鬼楼岂会不知。”
湖面上飞速行驶的扁舟仿佛被人用钉子钉在了湖上,突然间纹丝不动横摆在离台之主面前。
“柳青原不会来了。”夜鬼悠悠说道。
“你知道?”离台之主眉梢一挑。
“我本已隐匿在镇恶堂之中,却无法接近仁义轩尺寸之地,正踌躇间,却让我看到柳青原演的一场好戏。直到现在我还难以置信,原来天下闻名的超海公子竟然是离台神剑之一。”说到这里,夜鬼的声调中也不由得显出几分振颤,似乎这个消息对他本人的震撼仍然很大。
离台之主微微一笑:“如今事qíngbào露,说也无妨,他乃是我麾下离台十二剑之首。”
“他就是夜半剑客?”夜鬼沉声道。
“不错。”
“难怪他如此机警,刚一得手就发现我在附近隐匿,只花了一炷香的工夫就摆脱了我的追踪。”说到这里,夜鬼的语气中透出一丝钦佩,似乎柳青原的功夫令他刮目相看。
“青原自幼修习明玉劫,入到越女宫,又对凌空虚度的身法颇有心得,说到轻功,恐怕只有昔日郑东霆的燕子飞云纵可以相提并论。”离台之主淡淡说道。
“他也不姓柳?”夜鬼不依不饶地问道。
“他本无名,柳氏一族既然式微,便让他随了柳姓,更容易进入越女宫。”
“不对,不对!”夜鬼思索片刻忽然想起一事,“他还有个父亲,数年之前,他曾经为父亲逝世守过灵,我记得那正是风洛阳yù上山挑战他的超海剑法之时。”
“那个柳家后代早被我重金收买,他的死也是我一手安排。”离台主人淡淡说道,“当时夜半还太过年轻,太早取得天下第一之位对他的剑法修炼有害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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