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阿斗在,他一定会有些好办法。”风洛阳双手一摊,“阿韶最近经常这么说话。这已经是她的口头禅了。”
“哈哈,你听着一定觉得很憋闷吧?”唐斗又是自豪又是幸灾乐祸地问道。
“有必要吗?”风洛阳奇怪地问道。
“呃,嗯,没必要。”风洛阳莫名其妙的表qíng把唐斗满肚子的炫耀话语都堵回了肚子里,随即自嘲地一笑,“咱们两个最大的不同就是:决胜负你要用手,我只要动动脑子,嘿嘿。”
风洛阳望着天边一模朦胧的月色,默然半晌,忽然问道:“大少,如果一个姑娘忽然没头没脑地亲了你一下,她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喜欢我呗。”唐斗得意地说,接着他猛地回过神来,一把抓住风洛阳的衣襟,“哪个姑娘亲了你?难道是阿韶!你把她怎么样了?没把她……”
“阿韶没事儿亲我gān什么?”风洛阳惊道。
“不是阿韶,呼,”唐斗一把放开风洛阳,心头松了一口气,接着一股兴奋之qíng让他再次直起身一把抓住风洛阳的衣襟,“是小祖?”
风洛阳的青脸微微一红,轻轻点点头:“嗯,在我决战之前。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决斗之后,我杀了师叔,心中一片乱麻,便把这件事搁下了。但是,这总是要解决的。”
“啊哈哈,小祖好啊,胜在青chūn无敌,那样貌,那身段,那葱花般的小手,别说你不动心!”唐斗兴奋地说。
“我,我……也很……那个。但是我心里总是有些不确定,她本来是我的师侄,我们有着辈分之别,现在她忽然这样,我……我不知道。”风洛阳说到这里,再次陷入沉默。
“是啊。师叔和师侄。这太不对了,太不道德了,太……邪恶了,太叛逆了,太……调皮了,啊哈哈,小祖,我看好你哦!老风,难道这样你都不动心?”唐斗激动得鼻涕都流了出来,用力摇晃着风洛阳的肩膀,恨不得自己附身到他身上,大声说动心。
“你给我滚开!”风洛阳一把推开他,“无论菁儿的思想多么……多么……叛逆,她的感qíng是纯洁的。你别把她说成那个样子!”
“哈哈,你在为她辩护吗?很好,很好!”唐斗兴奋地嗓音发颤,“不愧是老风。”
“好什么好,我什么都没表态!”风洛阳惊慌地说。
“我明白,自己兄弟,心照了!”唐斗用力拍着他受了伤的肩膀,笑嘻嘻地说。
“我打!”风洛阳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过唐斗,终于忍不住动手打了他一拳。唐斗大笑着仰天躺倒在软绵绵的松枝顶,整个人在树冠上轻灵地滑行了一段距离。
他仰着头看着青天明月,忽然朗声一笑,沉声道:“你不觉得我们很奇怪吗?老风。”
“嗯?”风洛阳抓起身侧的阿婆清,举到胸前,皱眉问道。
“这几天里,我死了我最好的兄弟。你死了你最亲的师叔。若是普通人已经悲痛不绝,求死觅生,看看现在的我们,喝酒谈女人,好像什么事qíng都不曾发生过。”唐斗笑着说。
风洛阳沉默了一会儿,不由得点点头:“不错,刚才我们的确在喝酒谈女人,难以置信。”
“不是吗?”唐斗双手一摊,“好像这个世上没什么能难倒我们的东西。”
“这只能证明,我们很qiáng。”风洛阳忽然宛然一笑,耸了耸肩膀,抬起酒坛喝了一口酒。
“不错,我们很qiáng!”唐斗对着当空的明月,将阿婆清酒高高倒入口中。月光映在倒垂的酒水之上,化为一片朦胧的银色晕光。
第三部 第十七章 夜烧芙蓉院
午夜时分的岳州芙蓉院浸在清冷的长夜之中,仿佛一位俯卧在dòng庭湖畔的凌波仙子,沉静,宁谧,幽香扑鼻。
唐斗率领唐冰、唐毒、柯岩、吕太冲和屠永泰等唐门五将将唐门几乎所有中原弟子都带到了这座鬼楼在江南的总部之外,站在芙蓉院附近的民房之上,俯瞰着这座dòng庭湖边雅致第一的名园。
“大少,所有的兄弟都各就各位,只等你一声令下。”唐冰凑到唐斗身边小声说道。
“嗯,小祖……芙蓉院的格局你都画下来了吗?”唐斗笑着点点头,转头朝身边一身崭新夜行服的祖菁望去。
此时的祖菁正就着一点点朦胧的夜色,在手中的宣纸上飞快地画着芙蓉院的糙图,听到唐斗的话,她抬起头来点点头:“我画得差不多了。现在只是糙图,帮助我记忆住芙蓉院院落的布局,到时候我依靠记忆就可以在画纸上将整个芙蓉院的原景还原出来。但是,阿斗,我很奇怪的是你为什么要在行事之时让我画院落图呢?这种事qíng,不是都在行事之前事先画好,以此为依据来闯堂吗?”
“哎呀,小祖啊小祖,你这江湖经验实在是急需积累啊。”唐斗“啪”地打开折扇,得意地摇了摇,“我们这次夜袭不是为了杀人,也不是为了劫色,我们这次不过是来放一把火而已。不需要什么地形图来作指引,更不需要做闯堂这么危险的事。”
“那你让我这么辛苦画出芙蓉院的糙图gān什么?”祖菁不满地问道。
“唉,雅致第一的名园啊,烧了真是可惜,有了你这张画纸,我们这些江湖làng子还能够勉qiáng记起来武林中有过这么个地方。”唐斗多愁善感地慨叹道。
“哟,想不到你阿斗也挺悲天悯人的嘛。”祖菁笑嘻嘻地说。
“是啊。感时伤怀,一向是我唐斗的弱点,唉。可惜……”唐斗转头朝周围的唐门将士看了一圈,“我们谁也没去逛过芙蓉院,听说里面的姑娘素质很高,遗憾啊。”
“是啊。”周围的唐门五将纷纷点头,一脸的遗憾。
“好啊,原来你整天想的都是这些肮脏事!”祖菁顿感受了欺骗,大怒道。
唐斗懒洋洋地笑了笑,用折扇点了点唐毒。唐毒躬身领命,带领三个大嗓门的唐门弟子掩到芙蓉院的附近,齐声大吼:“走水啦,走水啦,要命的快跑。”
这四个人四声吼仿佛在芙蓉院外打了四声霹雳,在外院的芙蓉院姑娘们纷纷尖叫着跑出楼台,朝大门处跑去。唐斗从隐伏的民居屋顶处站起身,优雅地扇了扇折扇,静静等待所有的姑娘都跑出了院落,然后缓缓抬起折扇,做了一个手势。在他身畔冲出一百个孔武有力的唐门弟子,每人手上都用麻绳拴着一个油瓶。他们手法熟练地轮动麻绳,让油瓶在身侧转了几圈,接着抬臂松手,一百个油瓶雨点般居高临下地丢到了芙蓉院的屋顶和院落之中。这一百个唐门弟子丢完油瓶立刻缩回身去,从地上捡起早就准备好的弓弩。
唐斗转头看了祖菁一眼,笑道:“小祖,看好了,也许从今夜起你就要迷上风高放火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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