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遇而安_孟非【完结】(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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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光是他日子过得滋润,维克多还说他那片地方住的人都是搞艺术的,最拿手的是做各式各样的银首饰,我感觉那些和中国的小摊上、夫子庙里卖的差不多,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结果一问吓一跳,维克多拿出来的银玩意儿,便宜的在以色列也得要一百多以色列新谢克尔(当地货币),折合人民币居然得六百多!我们全都表示吃惊。

  2、神圣的宗教

  在以色列的第五天下午,我们终于去了著名的圣城耶路撒冷。印象中它之所以出名是因为以色列和巴勒斯坦一直都在争夺它,但真正去了那里,从它带给我们的深切震撼中,我才真切地体会到,那种争夺背后的力量来源。

  刚到耶路撒冷,我突然就开始有一种神圣的感觉从骨头里向外膨胀。世界上有三大宗教,为什么除了佛教,基督教和伊斯兰教都把耶路撒冷尊为圣城?为什么两千多年的争夺战下来,全世界还是没有哪个领袖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又为什么它让我油然生起一种顶礼膜拜的感觉呢?

  一路上,博学的张牧师向我们介绍了很多让人肃然起敬的地方,我们到了耶路撒冷标志xing的建筑之一—阿克萨清真寺外头,站在门口,他一脸敬畏地说:“《古兰经》里真主升天的地方就是这里,穆斯林们为什么豁出xing命都要来朝拜,也就是出于这个原因。”

  没多久,张牧师又带领我们走向前头离清真寺三四百米的地方。从一条小巷子走进去,在一所大教堂前,又介绍说那就是耶稣受难的地方—圣墓教堂。我看着那座建筑,大脑都有点儿缺氧了。

  进入教堂后,我第一眼就看见了一块特别厚的大青石板,没等走近就闻到了它散发着的异香,所有来到这儿的人都在上面摸,以至于石板光滑得像涂了油一样。一问才知道,这是传说中耶稣遗体从十字架上卸下的地点。我出于好奇,也去摸了一下,那时大概是上午十点,结果一直到晚上回到酒店,我手上的香气还浓郁得像洒了半瓶香水一样。

  摸完青石板之后出了教堂,再往前走,就看见在一个十字拐角的路口,好多人正围着一堵墙看。我走过去,一眼就看见那面墙上有一块砖头,上面有一个手印,被摸得锃亮。张牧师告诉我,当年耶稣背着十字架走了好几千米,就是在这里快摔倒了扶了一下墙,扶的就是那块砖,留下了这么个手印。

  再后来,我们还看到了那堵著名的“哭墙”,许多朝圣者都跪在石墙前低声祷告。我突然想起,一九六七年,以色列特种兵空降在耶路撒冷老城外的一个土坡上,回到故土的他们直奔哭墙。用他们的话说,就是:我们每个人都在祈祷,你在你家祈祷,我在我家祈祷,都在和上帝说话,我的愿望,我的苦难,都在跟上帝说。

  那里,距离上帝最近。

  在介绍名胜古迹的同时,张牧师还告诉我们,他是研究《圣经》的,对照《圣经》再去了解以色列的历史,《圣经》中有大量内容都能通过考古得到印证。

  而我们后来去了拿撒勒著名的天主报喜堂,老先生告诉我,当年圣母马利亚刚刚知道怀孕的时候,就在这个教堂里进行了祷告。有考古发现最早的教堂建于中国的元朝时期,在加加利湖,《圣经》里说耶稣曾在那里沿途布道。老先生又证明,根据考古,那里确实也发现了布道的痕迹。

  我听到这里,大脑再次有些缺氧。

  3、意外的口福

  对于绝大多数中国人来说,以色列是个遥远的国度,加上两国民间的jiāo往其实并不太多,所以大部分人对它都感到很陌生。不过,在中国美食扬名世界的当下,中以两国人民起码在吃这片领域,是很有必要jiāo流的。

  从第一天到特拉维夫开始,走在大街上我们就能随处看到四个中国字—海鲜、按摩,有中国人的地方都有这四个字。

  和中国菜比起来,以色列的菜我感觉价格不菲,味道一般。不过,饭后的茶点倒是让我回味至今。以色列人习惯在红茶里加两片薄荷叶(希伯来语的发音近于nana),喝进去有一股清香的味道,就像刚刚刷完了牙一样,余味悠长。由于我对它特别念念不忘,回来以后,我还特地推广了一下这种红茶的泡法—拿一些新鲜的薄荷叶,在泡红茶之前,放两小片到茶叶里,再用开水一泡,喝完之后一天都唇齿留香,凉丝丝的,感觉特别好。不少人试过之后,都很感谢我。

  我们在饭后不光喝了薄荷茶,还品尝了一道像布丁一样的甜品,尝第一口,我就觉得怎么那么好吃呢,于是,马上通过翻译叫服务员过来问甜点的名字,服务员说:“马格碧(希伯来语发中文音叫“马格碧”,英语拼写疑似magebi)。”我一听就愣了,等第二天吃饭,服务员问要什么甜品,我们一行五个人想都没想,异口同声说—马格碧。

  就这么在以色列吃了十天,正餐我倒没什么印象,光记得每天都要喝红茶,加上名叫“nana”的薄荷叶,再来一道甜品—马格碧。

  第三十九章 我们不了解的以色列

  在当地听说了一些新鲜的事,也有了一些有意思的体验。

  1、死海SPA

  当时我们住的是希尔顿酒店,死海附近少有的几个五星级酒店之一,离海岸线大概就五十米。

  远远地看死海,它是红色的,走近了看又变成了淡绿色,清澈无比,在碧蓝的天空下,它美得简直像只有童话里才存在的地方。我们拿着酒店发的服务图册,本想先请那金发碧眼的以色列美女给我们做个顶级的奢华SPA,躺着看看报纸,喝喝饮料解解乏,但是排队做SPA的人实在太多,我们想了想,就直接换上泳衣先去死海了。

  海里几乎没有人,我们也乐得不跟别人挤,优哉游哉地下水了。但没到五分钟,我们几个都迫不及待地从水里出来了。进到死海才知道,那海水的盐浓度之高,让它简直成了一锅盐卤子。人是漂起来了,但人也像一块块鲜ròu被腌了起来,大家身上难免有些受过伤留下的疤痕,泡在那么可怕的盐水里,油然而生一种万箭穿心般难受的感觉。

  后来我们回过神来了,可不没有人嘛,谁敢到这里泡着?再寻思一下刚才在死海里的感受,沙滩上的海水都结了晶,要下去必须穿拖鞋,否则脚肯定被扎破,所以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其他人都只在游泳池里泡着。

  我们几个赶紧上岸改去做按摩,又等了一个小时,才听到服务员喊了一个特别国际范儿的名字“莫非”,我就知道轮到我们了,就这样,在我们几个人中,我第一个被带走享受美女SPA去了。

  领我走的是一个穿着红色橡胶皮材质衣服、脚蹬靴子的大妈,我还特别疑惑,心想怎么不是服务图册上的金发美女?我自我安慰,心想大妈之后应该就是美女了。抱着这样的想法,我们到了一个包间,里头有一张宽不到一米的单人chuáng,大妈给了我一小卷纸内裤,示意我脱衣服,还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话,然后就出去了。

  等换好衣服后,我就往chuáng上一躺,等着服务图册上的那个以色列美女进来。等啊等啊,过了两分钟,有人敲门了,但请进来后,居然还是那个大妈,手上拎着一个大桶,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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