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老邪决定,回头!回头去找刘海柱,装装bī。装完以后无论是面对毛琴还是对江湖中人都可以有点chuī牛bī的本钱。
毕竟,装bī和chuī牛bī二者之间相辅相成,不可分割。
“土豆,你们送赵山河去医院吧!”huáng老邪停下了脚步,对土豆等人说
“老邪,gān嘛去?”
“我还有点事儿要办”huáng老邪微微一笑。其实他本来想说的是,“我还有点bī要装”。
“恩,你先走吧!”
huáng老邪转身走向了了刘海柱的修自行车摊。走路的时候,他一步三晃。“今天刘海柱你虎落平阳,该被我刘海柱欺负欺负了”huáng老邪心想,越想越高兴。
他万万没想到,他今天这bī可装大了。他装了一辈子bī,就数这天教训最惨痛了。
“刘海柱,你还认识我吗?”洋洋得意的huáng老邪来到了西瓜棚子,走到了刘海柱的面前。
“huáng鼠láng,滚你妈远点”刘海柱最烦huáng老邪
“你都被人gān成这bī色了,你还得瑟呢?”huáng老邪今天感觉特轻松。
“滚!”如果不是刘海柱一抬胳膊一抬腿都会引发全身剧痛,刘海柱早就起身揍huáng老邪了。
“你知道今天我为什么来吗?”意气风发的huáng老邪今天一副老大的派头,还给刘海柱来了个疑问句。
“你挨打没够啊?”刘海柱一说话嘴巴子都疼。
“告诉你,赵山河是我弟弟,你要是明白,快把人jiāo出来,我知道那天打人的是谁,不就是那姓申的嘛”甭管人家赵山河愿意不愿意,huáng老邪已经认了赵山河当弟弟了。毕竟赵山河管毛琴叫姐姐,而huáng老邪又和毛琴是露水夫妻。
“你是个jī巴?”刘海柱火冒三丈。刚才huáng老邪烦他他还能忍受,但他忍受不了的是huáng老邪居然还威胁小北京。
“cao,你现在还敢装bī,真jī吧尿兴,儿白!”huáng老邪这样的装bī犯最爱贼喊捉贼。
huáng老邪话还没等说完,忽然觉得头皮一麻。他被刘海柱钢叉的般的五指抓住了头发。
刘海柱另一只手抄起的,是放在他面前的方桌上的一把西瓜刀。
“嗷”“嗷”两声杀猪般的嘶嚎,huáng老邪肩膀和后脑已经各中一刀。
挨了两刀的huáng老邪奋力双手抓住刘海柱抓他头发的手腕,猛的将头一抬,顺势一脚,踹在了刘海柱的肚子上,刘海柱剧痛之下松开了抓住huáng老邪的手。
huáng老邪转身就跑。他有“畏柱症”,生平最怕刘海柱。本来刚才看到刘海柱伤成了这个样子已经不怎么怕了,但是万万没想到刘海柱这只病虎忽然又振作了起来发了威,huáng老邪吓得可不轻。
huáng老邪玩命的跑。被huáng老邪踹了一脚的刘海柱怒火中烧,已经忘记了身上的疼痛穷追不舍。
一切有如几年前,昨日重现。
又是一个浑身是血的委琐男在前面亡命狂奔,不时的发出“嗷”“嗷”的嘶号,后面追着一个光着膀子,戴着斗笠拿着西瓜刀的男人。
据说,那天huáng老邪被追了近两公里,一共被西瓜刀切了29刀。而且还听说,huáng老邪其实爆发力很qiáng,百米速度不慢,但是没什么长劲。而刘海柱则恰恰相反,爆发力一般但是耐力惊人。当两个人大概跑到300米的时候,刘海柱追了上来,给huáng老邪背部来了一刀。huáng老邪惨叫一声以后加速了步伐,拉开了几步,但再跑70米左右,刘海柱就又追了上来,又是一刀。就这样,一直给了huáng老邪20几刀,刘海柱才罢手。
这时的huáng老邪,后背基本已经被砍烂了,没一处好地方。他那件夏维夷风格的花衬衫,已经成了拖布头一样的红色条子。
据说,整个八十年代,我市追着砍人的事件层出不穷。但追着砍上两公里的仅有两例。而且这两例全发生在刘海柱和huáng老邪之间。
这仅仅是个巧合吗?
显然不是。
二狗认为,这样的事qíng也只有可能发生在刘海柱和huáng老邪之间。
因为,很少有人像刘海柱一样,一怒之下不把人的身体切成蜘蛛网不罢休。更很少有人像huáng老邪一样,挨了几十刀还可以高速奔跑。
不得不佩服huáng老邪的抗击打能力,换了别人,即使不被砍倒在地也会被自己流的鲜血吓晕。
更不得不佩服刘海柱,换了别人谁有这耐力和耐xing跑上两公里去追一个已经被吓破胆的对手?
这二位,都是我市八十年代的奇人。
奇人相遇,总会有点奇迹发生。
当天下午,三扁瓜知道了刘海柱因为他的事儿而挂彩,三扁瓜拿起了他那把五连发,去了赵红兵的旅馆。
四十四、fight and die is death destroying death(下)
三扁瓜已经跟随刘海柱闯dàng江湖多年,对亲如兄长的刘海柱有着极深的感qíng。这次事qíng因他而起,刘海柱却受如此重伤,三扁瓜这仇是非报不可了。虽然三扁瓜好色又爱酒后闹事,但他,绝对也是一条能戳的出去的汉子。否则,大侠刘海柱也不会和他相jiāo这么久。
今天,他来找赵红兵,不再是像上一次想找人来为他报仇。他就是想借摩托车,找到赵山河,然后废了他。
他手中的那把五连发,从未在他手中打响过。这次,他是铁了心的要打响。尽管他三扁瓜并没有杀人的胆子,但他肯定有伤人的胆子。
“红兵,柱子哥今天和赵山河打起来了,柱子哥挂花了”三扁瓜说
“啥?刘哥有事儿吗?”一向沉稳的赵红兵也坐不住了
“没啥大事儿”三扁瓜
“咱们找赵山河去”赵红兵说着站了起来。
“不用了,咱们改天再去”三扁瓜说
“改天再去?”
“恩,改天咱们准备一下再去,我今天来是跟你借摩托车,我去给柱子哥买点红花油去”
“刘哥在哪住院呢?”赵红兵边说边把摩托车钥匙扔给了三扁瓜。
“没住院,在医院处置了一下,回家了”三扁瓜说
“那一会等小申回来我和他一起去看看刘哥去吧。什么时候再找赵山河,听刘哥的”
“恩,那我先走了,晚上柱子哥家见”
“恩”
三扁瓜说完转身走了出去,这也是赵红兵最后一次见到三扁瓜。
“刚才三哥来gān嘛来了?”三扁瓜前脚出门,小北京后脚就回到了旅馆。
“三哥来借摩托,给是刘哥买药去,刘哥今天和赵山河打起来了,受了点小伤”赵红兵说
“买药拿着枪gān嘛?”小北京进来时看见了正在启动摩托的三扁瓜在摩托车后面夹着个化纤袋子,里面明显就是枪,小北京心比较细,一下就看了出来。
“他还带了枪?”赵红兵还真没看见三扁瓜拿了枪
“是啊”
“糟了,三扁瓜肯定是自己去找赵山河去了。咱们赶紧去追他”
赵红兵和小北京冲出旅馆时三扁瓜已经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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