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带我混,那我来你饭店给你打工,总行吧?”
“你为什么非给我赖上了?”赵红兵可怕了这个高考连考九次的选手。
“我给你打工,还我欠你的钱”范进说的一本正经。
“那些钱,你什么时候有什么时候还,我没bī过你吧?你十年以后还都行”赵红兵其实借出这笔钱都没怎么指望范进还过。
“不行,我就想跟着你gān”
“你会gān啥?做菜你会吗?”赵红兵也发现了,其实范进人品不坏,挺实在。
“不会”
“那你能gān啥?”
“你让我gān啥我就gān啥”
“……”赵红兵彻底无语了。“就算是我能收留你在我饭店gān,我的兄弟也不同意,小申你知道吧!现在他一喝酒就骂你,你千不该万不该那次把那模特拿来当挡箭牌,这是男人吗?”
“那事儿是我不对,你带我去跟申爷解释解释行吗?那次实在是我没地方躲,下意识的拉过一个人挡在身前,这样的事儿我不会再做了”
“那我还问你,你来我饭店究竟能gān啥?”
“刷盘子,洗碗,扫地,你让我gān啥我就gān啥”范进对赵红兵不记前嫌并且还借他医药费一事感动的一塌糊涂。他早就下定了决心,这辈子非跟赵红兵混不可。红兵大哥,才是真正有大哥的范儿。
“……cao,你让我怎么跟小申说啊。就算我跟小申说了,富贵呢?他是我兄弟张岳的手下,我成天和他低头不见抬头见,你留在了我的饭店,我怎么跟他说去?”通常qíng况下,赵红兵比较好说话,但是范进非跟着他gān,他的确是有点犯难。
“红兵大哥……”范进说着要哭了出来。
“唉……我把小申叫过来”赵红兵很无奈
赵红兵随后就叫来了小北京。
“你丫来gān嘛来了?还想挨打是吗?”小北京一见范进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说,他想在咱们饭店gān,还欠咱们的钱”
“来咱们饭店gān嘛?看场子?咱们饭店需要看场子的吗?”
“小申……”赵红兵看了看小北京
小北京和赵红兵之间从来不需要太多的话,一个眼神,小北京已经知道赵红兵是真的想留下范进了。
“你想留下,可以。但是你必须要给那个模特道歉,我叫上富贵,咱们三个一起去”小北京说。
二十六、广岛之恋(上)
小北京、富贵、范进等三人前脚刚走,孙大伟来了,带来了一个爆炸xing的消息,对于全市的混子来说,这个消息的爆炸程度都不亚于广岛原子弹爆炸。
“huáng老破鞋要结婚了,你猜是和谁?”孙大伟说。
“我管他和谁结婚呢?”赵红兵自己的事儿还顾不过来呢,哪有闲心关心huáng老邪和谁结婚。
“这个人你认识”
“谁呀?”赵红兵还是和没怎么当回事,顺口问了一句,喝了口茶水。
“毛琴!!!”
“咳……”赵红兵一口茶水全喷了出来,“儿白啊?!?!?”赵红兵咳嗽着问,边咳嗽边擦着嘴。
“儿白!!!!”孙大伟说。
“……”赵红兵看着孙大伟,无语了。
赵红兵知道,孙大伟这人平时不chuī牛bī就胃疼,而且还掉头发。但是他倒是的确很少忽悠赵红兵。
“他俩怎么搞到一起去了?”
“他俩不是早就搞到一起了吗?刘哥砍huáng老邪那次,huáng老邪不就是毛琴找来的吗?你当年怎么进去的你忘了?”
“哦,对……”赵红兵想起来了。“对了,上次张岳说你也和毛琴……”
“……我”孙大伟一时语塞。
二狗认为,huáng老邪这个小资男人和毛琴之间的爱qíng,很像是杜拉斯笔下的《广岛之恋》。
“广岛的夜难道没有尽头吗?”
“广岛的夜永远没有尽头。”
“我喜欢这样……喜欢无论白天黑夜都有人醒着的城市。有时不该去想世上的种种困难,否则,人就会感到窒息……你走吧,离开我吧!”
“天还没有亮呢……”
“没有亮吗?广岛的夜是没有尽头的,可是我们即将走到了尽头。”
当年huáng老邪和毛琴那一夜过后,huáng老邪极其痛苦的发现:那不是一夜qíng,那是爱qíng。
二十六 、广岛之恋(下)
huáng老邪在被刘海柱砍伤以后一直优雅的悲伤着,他想念毛琴,虽然他们只有一夜,但是,这并不能阻碍他对毛琴的爱蔓延与滋生。那一年,是1988年。那年,huáng老邪的伤痊愈以后,出院时沙尘bào和重工业城市的灰尘迷蒙了huáng老邪的眼睛,他已无法再看到毛琴。
huáng老邪,毕竟是我市小资男人的鼻祖,他很可能当时在他家门前的树上挖了个dòng,对着那个dòng吐露了他心中的秘密,然后用泥土把他的秘密封在了树里,永远。
“如果我不是一个作家,那我就是一个dàng女”,杜拉斯曾经这样说,毛琴则恰恰与她相反,如果毛琴不是一个dàng女,那她将是个作家、左岸派的电影人、诗人。是的,其实骨子里,毛琴是个极其làng漫的人,“发生一次爱qíng远比上四十五次chuáng更重要、更有意义“,杜拉斯还曾这样说,毛琴懂这个道理。
破鞋往往都是感xing的,毛琴更是如此,无论是艺术家还是诗人,都需要毛琴这份感xing与童真。
“都道是,山中高士晶莹雪,终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在huáng老邪心中,不可能有人能够取代毛琴的地位。毛琴和huáng老邪之间,毫无疑问,的确是爱qíng。
五年后,又一阵沙尘bào刮进huáng老邪的眼睛时,毛琴和huáng老邪又邂逅了,漫天的huáng沙中,他们又相遇了。当然,这得益于巴黎夜总会的暂时xing停业。
据说,毛琴和huáng老邪再次重逢的那一夜,他们喝了很多酒。十年后,曾经有一个叫刀郎的新疆帅哥唱了一首专门歌颂搞破鞋的歌,歌名叫《冲动的惩罚》,这首歌,应该就是专门为huáng老邪和毛琴所作,歌词是这样的“如果那天你不知道我喝了多少杯,你就不会明白你究竟有多美,我也不会相信第一次看见你,就爱你爱的那么gān脆,可是我相信我心中的感觉,它来的那么快来的那么直接,就算我心狂野,无法将火熄灭,我依然相信是老天让你我相约。如果说没有闻到残留手中你的香水,我绝对不会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就想着你的美,闻着你的香味,在冰与火的qíngyù中挣扎徘徊,如果说不是老天让缘分把我捉弄,想到你我就不会那么心痛,就把你忘记吧,应该把你忘了,这是对冲动最好的惩罚。”
二狗每次去K歌,都不忘首先点这首歌,这不仅仅因为二狗对这首悱恻缠绵、凄胜柳永、哀似纳兰的字字珠玑辞藻华美的歌词的热爱,更是,对huáng老邪和毛琴这份始自搞破鞋的爱qíng的深qíng祭奠。今天是清明节,写完这帖子以后二狗就去四川北路钱柜去深qíng演绎这首歌,儿白,必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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