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样。”佐野点点头,“那,这么多的住宅里大都有人住,大多都在这里过日子吧?但是,可能也有搬进搬出的qíng况吧?”
“唔,那好像没有,因为都是以前就住在这里的。应该说,基本上没有你说的那种qíng况。”
“那么,像这种qíng况是不是有呢?比如委托你上门种植和施肥的住户,可那不是什么老主顾,有传闻说是很奇怪的住户。请问,这qíng况有没有?” “很奇怪的住户?” “也就是说,不知道那住宅里的人在gān什么。是啊,表面看没什么特殊,职业又说不准。有这样的住户吗?”
“那没有,都是些规矩人家。”店主立刻回答。
店主蹲在地上摆弄蔷薇蔓,佐野站在边上望着,没有线索,斗志也随之消沉。
“你到底打听什么?”店主一边弯腰摆弄着花一边问。
“是找人。我想他就住这一带,可总觉得云里雾里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刚才是问职业说不准的人吧?”他背朝着佐野问。
“是的,可以这样推断。但我想,外表看上去多半是有工作的人。”
佐野想说说空姐凶杀案的qíng况,可又把它吞进了肚子里。其实,开门见山无疑更容易让对方明白。但是考虑到bào露后可能产生的负面效应,于是没有说。
如果日后,对方说出报社记者来了解过这种qíng况,未必不传到其他报社记者的耳朵里。眼下把目标锁定附近住户的就他佐野一个,决不能让其他报社记者知道。
“这一带都是来历清楚的住户。”店主一边用灵巧的手势摆弄枝蔓,一边自言自语道,“这些住户也有中途搬来的人。因为这一带住户里有战前和战后生活发生变化的人,即便是以前在这里居住的住户中间也有不得不搬走的。”
“后搬来居住的人也那么阔气吗?”
“我想说的是……”店主说,“最近的qíng况,就未必那样了。哎呀,这么—说倒让我想起来了,是有你说的那种qíng况。其实,不在这住宅里住但拥有产权的人也很多。奇怪的是,那些业主不一直住在这里,但业主姓名一直在变更”
佐野的脑海里掠过一丝想法:如果罪犯企图软禁空姐世津子,也许可以让她永远无声无息地待在这样的住宅里。如果罪犯担心被察觉,也许可以出人意料地从这里迅速转移到别处。这时,佐野似乎在这里触摸到了一条看不见的线索。
“那么说,最近附近住宅有搬家的吗?”佐野本人也弯下腰,问正在摆弄蔷薇花的店主。
“嗯,那种qíng况可能有。”店主说到这里,语气突然变得有点暧昧起来。
“能告诉我吗?我决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你如果知道那样的qíng况,请告诉我好吗?”佐野向他提出要求,“是那一家?”
店主好一会儿没有开口,即便站在他背后,也可以想像他脸上的为难表qíng。他没有吭声,只是拼命地用手为树根培土,加固。
“我在你这里打听到的qíng况,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说,就是在警方面前我也不会说,更不会说出贵店名称。如果真有那样的住户,请务必告诉我。”
店主还是脸朝下,像思考似的说:“我不知道这qíng况对你来说是否有参考价值!原本不想说的,但被你一个劲地追问,我还是照直说了吧!那不是我的老主顾,我知道得也不是很清楚。”
佐野见守口如瓶的店主终于愿意开口告诉自己了,于是蹲在他身边说:“哎,你即便说的不是那回事,我也不会再问。总之,请你告诉我。”
“如果说最近有住户搬走的住宅,那就在前面距离这里五百米左右的那幢。沿这条路一直往前走,朝左转弯就是。那是幢二层楼房,就在转弯角上。到了那里,你马上就能看到。”
“谢谢。”佐野表示谢意后离开了花店,想到实地看看。
那幢住宅坐落在路口转弯处,住宅的后面部分沿旁边的狭小岔路朝里延伸。正面是一长溜的水泥围墙,围墙里有树木,房屋在相当里面的地方。
从树木之间的间隙可以看到二层楼住宅,玻璃推拉门被内侧布帘遮得严严实实。
他端详大门上的姓名牌,上面只有“吉田”姓氏。前业主已经搬走,应该是刚搬来入住的新业主姓氏。
他核实那幢住宅后,朝距离那里最近的商业街走去,走进菜店里询问吉田入住前居住的前业主qíng况‘
菜店主人答道:“那幢住宅我没进去过,qíng况不太清楚。”
“那么,有没有其他商店去过那幢住宅呢?”
“让我想想看!是啊,我们这一带商店的人好像都没去过那幢住宅。其实,我们以前多次去过那幢住宅询问预定什么食品和日用品,但最终还是没有委托我们!好像是在其他地方的商店订货,而且不是固定的商店,一直在更换!”
佐野听完后问:“前面的那个业主叫什么?”
“是啊,大门上没有挂姓名牌,所以不清楚到底叫什么。”
“在这儿大概使好多年了吧?”
“哎呀,那一带住宅qíng况我记得不怎么清楚,可能住四五年了吧!你要这么详细地问,还是直接去问现在的业主好吗?”
“又来了!”江原康子对毕里艾神父说,此刻已经是半夜了。
刚才,外面传来停车声,还从屋外传来说话声:“是这里!是这里!”
江原康子和毕里艾神父躺在chuáng上,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
果真响起了敲门声,与此同时传来了叫喊声:“江原小姐,江原小姐。”
“讨厌!”江原康子皱着眉头说,“从昨天开始,加上这次已是第三次了,都是报社和周刊杂志的记者。”
“他们怎么会知道这里的?也许有人对报社说的。”江原康子一边说一边下chuáng。
毕里艾神父什么也没说,眼睛盯着天花板,似乎在整理思路。
江原康子身着睡衣来到门口,接着与门外记者们一问一答的声音传到了卧室。
“是江原小姐吗?”
“是的,你是什么人?”
“我是报社的记者……”
“对不起,我没委托过报社什么事!现在我已经上chuáng睡了,你们请回吧!”
“江原小姐,只占用你一点点时间,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你这不是失礼吗!把我从睡梦中叫醒……”
“真对不起!”
“哎,你再怎么推门也没用的!我里面上锁了。”
“那么,站在这里说也行。其实,我是为古里艾色莫教堂的事qíng来向你请教的。”
“如果是为那事qíng,你应该去教会呀!”
“不,比起去教会,我觉得最好还是问教会的忠实信徒江原小姐。其实,是想了解托鲁培库神父的qíng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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