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琳还是无动于衷,班长摇了摇头走了出去。大军等在外面见了班长便问道:“怎么样?”
班长道:“没用,这小子现在算是彻底废了,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大军道:“我就说琳子不可能就凭几句话明白过来的。”
班长道:“那又能怎么办,谁也不想看着他就这样下去。”
大军道:“那又能怎么样,他根本就不听你的。”
班长想了一会儿道:“你去带两个人跟我走,我们去找那个菲律宾人好好谈谈,要我说,实在不行我们就做了他。”
大军道:“这才是个好办法,琳子只要和这个老王八蛋在一起我看没个好。”说罢招呼了两名手下,每人各带一把手枪上了车子。大军道:“不过我们上哪找这个王八蛋呢?”
班长道:“他最近在广东仔的场子硬插了一个酒吧,人肯定在那里看着,我们就去那里找。”
车子一路驶向酒吧,没多久就到了,四人下车后正要进去,被一个服务生拦住了,他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粤语。大军道:“操你妈的,说普通话。”
服务生道:“不好意思,现在我们酒吧还没开业,请几位先生明天再来。”
班长道:“我找你们老板。”
服务生道:“不好意思,老板不在。”
大军上前一把把他推到大门旁边,粗声道:“不好意思,老板不在那就麻烦你把他喊出来。”里面的保安一看外面有人闹事呼噜噜一窝蜂地出来了,绝大部分都是东南亚人,其中一个人似乎想要动手。班长掏出手枪抵着他的脑袋道:“别乱来啊,老子要是手一抖,你他妈这辈子都别想再做人了。”说罢大步走了进去,到了酒吧里面一脚把那人踢到吧台旁,自己找了座把枪往玻璃桌上一放道:“我这个人耐心有限,你们赶快联系明杰,要是让老子等得不耐烦了,马上就砸了你们这个棺材盒子,听得懂中国话的就赶紧照做。”
不多一会儿只见明杰带着四五个菲律宾人走了进来,旁边有人走到他身边准备说什么,明杰伸手阻住他的话头,满脸堆笑地向班长走去。班长装作没看见他,大马金刀地仰头坐着,明杰走到他旁边道:“马先生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今天你能来,不过我刚才有事没在这里,倒不是故意怠慢大家。”说罢哈哈干笑了几声。
班长这才直起身子,和明杰脸对脸道:“明杰先生,我好像不止一次地向你表达过,希望你不要再和琳子做生意并且向他提供毒品的意思,不过直到今天你不但不收手,货反而越发越多,你们菲律宾人是不是有点看不起我们大陆来的中国人?”
明杰双手一摆,表示自己很无辜道:“正是由于很看重你们内地的帮派,所以才会和陈老板做生意,这点难道马先生看不出来吗?”
班长道:“明杰,别他妈装糊涂,给小琳子喂药也是因为看得起他,我看你也太小瞧人了吧?”
明杰笑道:“马先生误会了,陈老板吸毒不是我的原因,如果他不愿意吸完全可以不吸,在这点上难道我还能强迫他?”
班长面色大变,腾的坐直身子,厉声道:“明杰,你别以为给小琳子种上毒瘾就能控制我们大圈帮了,老实告诉你,如果再让我们看到你给琳子送货我保证你再也没有数钱的机会了。”班长话音刚落明杰手下立刻围拢了过来,大军三人各自掏出枪把沙发围住。
明杰脸上似笑非笑地,过了半天才缓缓道:“马先生,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的,你也不要太为难我了。”
班长道:“我没有为难你,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害我的兄弟,我更不能看着我的兄弟被你害下去,如果你聪明,最好照我的话去做,否则我保证你得不偿失。”说罢拿起桌上的枪插入怀里,起身对大军三人道:“走。”当先走了出去,谁知道还没有走出两步只听“砰”的一声,班长后脑勺顿时犹如喷泉一般鲜血喷洒而出,跟在他身后的三个大圈仔被溅得浑身都是,这个打过无数硬仗的山东大汉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倒在了尚未营业的酒吧内。大军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不管身后的枪手是否已瞄准了自己,就准备拔枪拼命了,哪知耳边“呼”的一声,自己脑袋已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棍子,立刻昏死过去。
等大军被凉水泼醒,他和另外两个人已被捆得如粽子一般躺在地板上。明杰嘴里叼着一支雪茄,看他醒了走上前去对着他的脑袋狠狠就是一脚,大军鼻血顿时便流了出来。明杰道:“让你们和我作对,这就是下场。”
大军瞪着通红的眼睛吼道:“你们这帮菲律宾猪,有种就把爷爷干掉,否则我迟早要灭了你们的族。”
等翻译把话翻给明杰听后,他把雪茄插到烟灰缸里,走到大军的腰部对着大军的肋骨狠狠踢打起来,每踢一下大军都大叫一声:“好。”到后来大军开始大口大口地吐血,人又昏了过去。
明杰让人用水把大军浇醒,气喘吁吁地蹲到他面前道:“你怕不怕我?”
大军呸地吐了明杰一脸的血水,惨笑道:“我怕你个屌。”由于伤了肺一说话便大咳起来。
明杰道:“好,真是条好汉。”说罢站起身来继续要打,翻译却拦住他道:“老板,这个人不能再打死了,他们都是陈琳的兄弟,你杀了一个还好挽回,要是两个全宰了事情只怕就不好办了。”
明杰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便脱了外衣抹了把脸气喘如牛地坐到一边休息去了,翻译带人把他们四个装到一辆车子上给送了回去。
陈琳吸过毒后正闭着眼躺在床上享受那种云里雾里的销魂快感,忽然王有才就冲进了他的房里说话的声音都变了道:“陈哥,班长让菲律宾人给打死了,大军哥也让他们打得差不多不行了。”
以陈琳吸入的毒品量足够他快活好一阵的,可当他听了这话意识瞬间就清醒了,犹如装了弹簧般瞬间就弹了起来,陈琳生怕是自己吸过毒听错了,要王有才再说一遍。直到确认无误,陈琳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他勉强从床上下地,道:“赶快带我过去。”却一步也迈不动了。
王有才见状忙搀着他一起走到了大军的房子里,只见脑袋被穿的班长双目圆睁地躺在一块门板上,大军鼻青脸肿地躺在床上,军医正在帮他做检查。看到陈琳来了,军医起身道:“估计是肋骨骨折,应该没有大碍,但是这顿打得不轻,他又受了刺激,要好好调养。”
陈琳什么都没听见,他只觉得浑身发软,虽然这里到大军的床前不过几步路,但是陈琳却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走过去。他嘭地跪倒在大军身边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话没说完人已泣不成声。
班长之于陈琳就好像兄长与兄弟,陈琳虽然做了大圈的老大,但对这个兄长一直充满依赖,这种感觉早在当年打仗的时候就存在。陈琳习惯了在班长照顾下做一切事情,纵使他完全有能力可以完成的事情,只要有班长在,做起来绝对事半功倍,班长就是陈琳的定海神针,有班长在陈琳就有勇气面对一切,现在他最信赖、最依靠的人死了,而且就死在他的面前,这也是一个月的时间内陈琳失去的第三个最亲近的人,而且从某种意义上班长甚至比李梅和儿子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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