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页就是门开合的铁片子,这个熊形的动作就是两手在脑门前来回荡悠,忽然向左右撑出去再缩回来,继续荡悠。站桩孕育有开合力,这个熊形能把站桩修得的功夫启发出来。
尚师有言“全会则精”,全都会了,自然就精明,精明了,随便练点什么就全都练上了。不能融会贯通,就练不了形意拳,对于修习形意的人,象形术是个启发。
象形术的拳架没形意拳精细,它就给出个大的动态趋势,该练什么自己玩去。这个基本的动态,《象形术》一书中画得很明白,至于它所引发的变化,就没法一一画了,否则读者无所适从,反而不利于自学,所以它的拳架一定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薛颠写书就是希望不会武的读者也能够自学,强国强种。可惜,我觉得练形意拳人有可能自学成功,而没练过形意拳的人便不好说了。
不管这个理想能否实现,先明白薛颠写书是这么个心意。
【注释:】
『①申万林是河北省人,曾经学艺在少林寺,学得通背拳、劈挂拳、戳脚翻子拳、少林拳、鹰爪拳、太极拳、形意拳等,有“全拳王”之誉,后在朝廷做武术教习。1900年,八国联军打进北京,清政府满足其要求,组建了镇压天津老龙头火车站“单刀李”李存义及弟子的“华捕队”,把申万林编入其中。申万林悉知此事后,为了形意同门情谊,辞官而去,经宁河县商人高长波介绍,来宁河县芦台镇教习形意拳术,弟子众多。
②以一品官爵而论,金禄也许是荣禄之误,或是荣禄另名?此事待考。
容禄(1836~1903)字仲华,号略园。瓜尔佳氏。满洲正白旗人。官至总管内务府大臣。1874年,同治帝死,荣禄参与确定载继承帝位,为慈禧太后所倚重。1879年,因忤慈禧太后,又被劾纳贿,降二级,去职10余年。1891年底,起任西安将军。1894年,允准入京拜贺慈禧太后60寿辰,适逢中日战事紧急,留京再授步军统领,会办军务。战后,授总理各国事务大臣、兵部尚书、协办大学士,督练北洋新建陆军。1898年6月,百日维新期间,授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为慈禧太后发动政变的得力人物。旋即内调中枢,授军机大臣,晋文渊阁大学士,管理兵部事务,节制北洋海陆各军,统近畿武卫五军。策划立端王载漪子溥为大阿哥(皇储),谋废黜光绪帝。1900年义和团运动中,主张保护各国驻京使馆,镇压义和团。1902年1月,随慈禧太后返京后,转文华殿大学士,管理户部事务。1903年病死。谥“文忠”。编有《武毅公事略》,著有《荣文忠公集》、《荣禄存札》。
③醇亲王爱新觉罗·奕譞(1842~1890),字朴菴。清道光帝第七子,故一般称为七王爷。兄为咸丰帝,第二子载湉为光绪帝,奕譞与侧福晋所生的五子载沣继承醇亲王封号,载沣的长子溥仪为清朝末代皇帝。谥贤,有《九思堂诗稿》、《九思堂诗稿续编》。
④奇门八字连环拳歌诀如下,以供参考虚实变化:
起手鹰捉是真传,钩挂之中把敌斩。上步横肘是截意,退步裹肘原是三。
肘胯双行侧意猛,金鸡上架挑意翻。白鹤亮翅换步顶,云领式中腿相连。
手法、足法:手法者,单手、双手、起手,拎手是也。起前手,如鸦子入林,须束翅束身而起;推后手,如燕子抄水,往上翻,藏身而落,此单手法也。如双手,则两手交互,并起并落,起如举鼎,落如分砖也。
至于筋梢发,有起有落者,谓之起手,筋梢不发,起而未落者,谓之拎手。总之直而非直,曲而非曲,肘护心肋,手撩阴起,而其起如虎之扑人,其落如鹰之抓物也。
足法者,起钻落翻,忌踢宜踩。盖足起,膝起往怀,膝打膝分而出,其形上翻,如手起撩阴是也。至于落,即如以石钻物也,亦如手之落箱同也。忌踢者,一踢浑身都是空也,宜踩者,即如手之落鹰抓物也。
手法足法,本自相同,而足之为用,尤必知其如虎之宁无声,拢龙之行莫测也。』
薛师楼下花满园,今日竟无一枝在
飞、云、摇、晃、旋这五个字便可令人受益,因为将比武的要点拣出来了,知道如何比武,练武也就有了方向。现在读者看《象形术》一书,往往在飞云摇晃上能找到技击用法,而看旋法就没了头绪,其实旋法是比武的第一关键。
近来收到读者来信,有三个问题都是问站桩,拳法与桩法是一个东西,此次讲旋法,便一并讲了。这三个问题是:
一、李存义不站桩却成就了功夫,桩法如何溶入拳法中?
二、您屡次说用脑子练拳,光想想就行吗?请您说明想与动的关系。
三、我近来站桩总感沉重,好像压了一座大山,请问这是何现象?
老派的形意拳不说站桩,只说是“校二十四法”,二十四法是三顶三扣三抱三圆三摆三垂三曲三挺,不知二十四法就不知人体之妙,如“虎口圆则力达肘前,两肱圆则气到丹田”,有过多少实践方能得出这结论。
形意拳任何一个招都可以站桩,但要求一站就要二十四法齐备,否则比武必败,没二十四法甚至不敢练拳,因为五行拳功架联系着五脏,一法不到身体就受了伤害。
练武最容易伤的一是脑子二是眼睛,觉得脑子糊涂眼睛有压力,要赶快以二十四法来校正自己。《象形术》也是以二十四法为篇首,它是形意拳的根本,犹如和尚的戒律,自学者找不到老师,就要以二十四法为师,时刻保持警醒之心。
刚开始学拳不敢动,就是在校二十四法。而站着不动地校正,是唬不了自己唬得了别人,站了一段时间后,别人瞧着是模是样,可自己知道差得远。练拳是唬不了别人唬得了自己,一旦活动起来,就什么都顾不上了,一动就没,自己还觉得挺带劲,而别人眼里看去,毛病全显出来了。
所以练拳要有老师看着,否则对自己越来越满意,麻烦就大了。练拳的第一个进境,就是有了自觉,能知道自己的毛病。站得了二十四法,一动起来就没,这是无法比武的,所以桩法必须溶入拳法。
练拳无进步,就要重新站着不动地校正功架,去揣摩这二十四法,动也是它,静也是它。否则静不下去也动不起来。
形意拳的成就者在习武之初都是要经过严格的校正二十四法的阶段,没有这个,不成功架。我一见薛颠打拳,就感慨上了:“这才是科班出身练形意拳的。”他的功架太标准了,可想他在练武的初始阶段下了多大功夫。我随尚云样习武时,尚师也是给我校二十四法,让尚门的师兄单广钦看着我,单师兄甚至比尚师对我还严格,他对我说:“我跟你起呕(较真),是看得上你。”他在尚门中威信高,他能善待我,我也就在尚门中呆住了。
静立地校二十四法,谁都得经过这一阶段,但不见得功夫出在这上头,有人是不动就不出功夫。浑圆桩是薛颠推广的,和校二十四法稍有区别,校二十四法是有所求,浑圆桩的意念是无所求,就这一点区别,这区别也是强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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