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也不太多,好在还有一点。最令大家可以安心的是,走的前一天,姜氏已经安排人疯狂烙饼,大饼和大葱够大家在路上吃一阵子了。
当然,比较有利的是,这一次大家的衣着打扮都是中原的,不会再被人认成鬼子了。
按着大家事先商量好的行程,这一趟的目的地是宋国。尽管宋襄公新近战败,但是此人是个热心肠,又喜欢出风头,特雷锋的那种,所以,到时候应该肯帮忙。
要去宋国,就要经过卫国和曹国。
于是,大家又来到了卫国。
上一次在卫国吃了闭门羹,这一次呢?
楚丘,卫国都城。
七年过去了,重耳一行人又回来了。看上去,变化挺大,看来,卫文公是个不错的国君,带领人民稳步奔向小康呢。
晋国人并没有进城,他们还记得上一次的遭遇,于是派胥臣前去通报。
胥臣找到了卫国上卿宁速,说是晋国公子重耳路过,求见贵国国君。宁速让胥臣稍等,自己急忙去见卫文公。
“主公,晋国公子重耳求见。”
“什么?又来了?不见。”卫文公一口回绝。这一次倒不是因为怕那帮人吃穷了自己,七年过去了,卫国的GDP每年以百分之十三的速度增长,目前已经是中等发达国家了。
“为什么?”宁速觉得奇怪啊,他还记得七年前卫文公织布的场景,如今早就不用自己亲自干了,怎么还是不接待人家?
“烦着呢,狄人和邢国亡我之心不死,总想着侵略我们,我们备战备荒还忙不过来呢,谁有闲工夫搭理他们?不见。”
“主公啊,眼光放长远点啊。目前晋国国君不得人心,重耳迟早要拥有晋国的。晋国是大国,况且跟咱们又是同宗,现在搞好关系,今后可以仰仗啊。”宁速劝说。他还挺有眼光。
“不见不见,说了不见,就是不见。”卫文公不耐烦起来,没有通融的余地。
没办法,宁速只好回绝了胥臣。
又是一个闭门羹。
“卫国,总有一天,我还会再来的。”重耳咬牙切齿,他发誓。
偷窥与走光
经过卫国,来到了曹国陶丘。
这一次,还是胥臣前往通报。
胥臣来到曹国朝廷,来见曹共公,把公子重耳路过此地,想要求见说了一遍。
“不见。”曹共公比卫文公回答得还坚决。
胥臣一看,不见,不见就算了,反正也没想怎么样,这个小屁国家,今后也指望不上。于是,胥臣出了朝廷,就要出城。没走几步,身后曹国官员追出来了。
“那个晋国人等等,我家主公说了,欢迎公子重耳。”
前后几分钟时间,曹共公改主意了。
重耳一行进城,被安置在了国宾馆。国宾馆离后宫很近,条件还不错,大炕烧得很暖和,还有烧得很烫的洗澡水。
大家分配好了房间,重耳也到了自己的房间,这时候,国宾馆的领班来了。
“公子,水烧好了,先洗个澡吧。”领班说。
重耳一听,挺感动,看人家曹国多热情,再看看卫国,唉,人跟人的境界咋就差那么远呢?不过,现在饿得半死,还是先填饱肚子紧迫一些。
“先吃饭吧,快饿死了。”重耳要求吃完饭再洗澡。
“别介,洗完澡,换了衣服,有国宴啊。”
重耳一听,也是啊,沐浴更衣吃国宴,应该啊。
拿好换洗衣服,正要跟领班去浴室洗澡,有人来了。谁?僖负羁,还有他老婆。
僖负羁来干什么?代表国君来看望大家?不是。僖负羁是听说重耳来了,特地带着老婆过来看看重耳这帮人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么人才济济。
既然僖负羁登门拜访,重耳自然要见一见。
“公子一路辛苦啊。”僖负羁自我介绍了,然后致以问候。
两人聊了几句,领班又过来催重耳洗澡,催了几遍,催得重耳都不好意思了。
“僖大夫,不好意思,曹侯等会有国宴,我先洗个澡。”重耳没办法,只好这样对僖负羁说。
“不碍,公子洗澡先,我去看看狐偃他们。”僖负羁起身走了,不过心里嘀咕:没听说有国宴哪,有国宴为什么不通知我?
重耳拿着衣服,跟着领班去了浴室。水已经烧好,搓澡女工也已经等候在那里。
脱了衣服,脱了裤子,重耳跳进洗澡桶里开始洗澡。
一开始感觉挺好,水温合适,水桶不深不浅,搓澡女工的手法也不错。可是,洗着洗着,重耳就觉得搓澡女工的眼神有点不对了,她总是盯着自己的胸口看。
“噢,对了,自己的胸长得与众不同。”重耳突然想起来了。前文说过,重耳生得“重瞳骈胁”,骈胁就是俗称的板肋,就是肋骨之间没有肉,连成了一片。平胸,重耳才是真正的平胸。现在常说某某女明星是平胸,跟重耳比起来,那算是大胸了。
这么说吧,别人的肋骨俗称搓衣板,重耳的肋部算是块磨刀石。
自己长得怪,就不能怪别人看自己。
想通了之后,重耳坦然下来,开始憧憬国宴。
可是,很快,重耳又发现了蹊跷。
那个搓澡女工不仅总是盯着自己的胸部,还总是时不时看窗户,好像窗户也长得有问题。重耳不由得也开始注意起窗户来。立即,他就发现了秘密。
大白天,外面亮里面暗。窗户外一个人头的影像清晰地印在窗纸上,再看窗纸,两个圆洞的后面正好是那个人的一双眼睛。
“什么人?”重耳大喝一声,跳出水桶,把剑握在手中。他的第一反应是这个人是个刺客,晋惠公派来的刺客。
但是,这显然不是个刺客,因为那个人在知道自己被发现后,立即走开了,一边走还一边“嘻嘻”地笑着。
这不是行刺,这是偷窥。自古以来,偷看女人洗澡司空见惯,是什么人偷看男人洗澡?男人洗澡有什么好看?
尽管很快确认自己没有危险,重耳还是很气愤,走南闯北走了这么多地方,想不到在这里晚节不保,在小小的曹国严重走光。是什么人这么变态,去看一个男人的裸体?
重耳一把抓住了搓澡女工,按在了洗澡桶的边沿上。
搓澡女工闭上了眼睛,她开始憧憬,毕竟对于她来说,能够被公子这样级别的人临幸,也算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了。况且,重耳还很雄壮。
“说,外面什么人?”重耳大声喝问。在国宾馆发生这样的事情,绝不会是一个偶然事件,这一定是预谋。
“我,我不知道。”搓澡女工睁开了眼睛,她有些害怕,但是更多的是失望。
“不说,我杀了你。”重耳吓唬那个女工,把剑压在那个女工的脖子上。
搓澡女工害怕了,她确实不知道,但是,她确实知道一点。所以,她把她知道的那一点说了出来。
“我说,我说,你来之前,领班告诉我在你洗澡的时候让我不要挡住窗户的方向,好像说曹侯想看看你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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