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穷困中挣扎_蛇从革【完结】(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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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诉你吧,就是我们现在的地方——宜昌!傻逼。”

  我一想还真是。

  我说别忙,妈的我也出一个,两个男人窝尿。

  谭伟涛说,BB机,好老的谜语啊。不会下面一个是一个男人窝尿吧,那个谜底是手提机。

  我不服气,说,不是,听好,小姑娘偷看男孩窝尿。打个职业。

  这下才把他们难住。

  最后才说,司机撒,苕们。

  周起权说,再来一个,刚发育的女人,还是地名。

  这下我找到思路了,略一思索:兴山。

  “两个半女人“

  “五峰”我吞都没打。

  脑袋转得飞快,照着思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现编一个:“床头柜的纸巾,也是地名。”

  他们又想不出来。

  我才得意的说,枝江撒。

  他们不相信我是现学现卖,刚编出来的。黄云芳说,那你说,秭归该怎么出谜面?

  我想了一会:“姐夫哥打手枪,不对,姐夫哥找小姐。”

  “现在秭归是茅坪拉,茅坪怎么出?”

  “J8摸摩丝。”

  大家笑的打滚,指着我鼻子:“你他妈真是个人才!”

  我得意的要死。

  六

  和彭经理在屋里看电视,彭经理说,小周不错不错,蛮能干的。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把两家大致情况说了。

  “那你妈意思很明显,想让你们亲上加亲。你要努点力了。”彭经理分析。

  我一听,吓得要命:“我靠,老妈知道我要是有这想法,不把我生着蘸酱油吃了才怪列!”

  我又强调一遍:“你儿千万莫乱说啊,我已经够惨了,老妈几次都想和我断绝关系,都没有找到借口滴。”

  平时没得什么事情,就和周玲子天天泡在一起。周玲子估计在家里也是受张妈妈的约束长了,每次都要玩到晚上才回家。每天给我和老三彭经理做饭。

  第二次送周玲子回家的时候是12点了,又和老三和董伟跳了舞的。老妈一看我这时候回去,知道我又找周玲子玩了,而且又这么晚,差点发作。

  于是把她送回家,我宁愿多走路回胜利四路,也不敢回家里。老妈发起脾气来可不好惹。

  董伟不邀请我们去南苑了。

  天天跑到胜利四路来。

  每天晚上和老三斗嘴,我说,打清嘴口香糖广告的是曾宝仪,老三跟我抬杠,非要说是高圆圆。老三拉董伟作证是高圆圆。董伟说,没有看过那广告。也不知道高圆圆是谁。彭经理更更差劲,不仅不知道高圆圆,连曾志伟都不晓得。周玲子还是厚道,笑嘻嘻地说是曾宝仪。

  老三打赌输了,请我吃拉面。还委屈的说,你们颠倒黑白。

  我说,只让你请拉面就算是放过你拉,明明说好的是去吃麦当劳。

  宜昌的麦当劳开张快一年了。天天在寝室里念叨还没有去吃过。

  彭经理就说:“小周来了这么久了,工作也出色,打算请她吃饭。她是你引荐的,你也来吧。”

  我一听,高兴坏了。马上给周玲子打电话,约好时间在麦当劳吃晚饭,有大款买单。

  下午去了趟长康路收钱。刚好,去麦当劳吃饭去也。

  骑车到了云集路,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我说,有什么事啊?

  老头说,你快回来,你妈病的厉害。

  我一听,魂飞魄散,调转头就往回骑,到了家里。慌慌张张的把老妈弄到医院。把吃麦当劳这茬忘得干净。

  老妈是胃出血,她一直都有胃病,这次发作很严重。照片子,医生一看,胆囊还有结石。老妈老是说,头晕的厉害,医生说,有胆结石的患者,血脂有可能偏高。检查血液,果然有高血脂。

  我安慰老妈,你得的病都是治得好的。

  老头在一旁骂我,你会不会说话啊。

  老妈的身体太虚弱,医生建议保守治疗。老妈单位的领导也来看望。提着大大小小的礼品,还承诺补贴多少补助。又拐着弯跟老妈说起,买断的好处。老妈一感动,觉得单位领导说的有道理。同意了买断。其实老妈所在单位的那个部门效益非常好。

  老妈说,算了,都这样了,还争个什么呢。

  老妈买断的钱的确比一般的单位高点。可我总忘不了,她单位领导在老妈同意后,如释重负的神色。

  老头还要做生意。只能我每天去看着老妈。刚好那几天月底,要收续订钱。有几家客户老是不在家,我等得心急如焚,又牵挂医院里的老妈。急的在别人门口蹦脚。

  医院离四姨妈家很近,四姨妈就在家里做好饭,让我去吃,然后给老妈带饭。丹丹就是四姨妈的女儿。

  在四姨妈家里,看见了董伟所说,嫌自己命长的那位仁兄。

  勇子长的身材魁梧,样貌伟岸。怪不得不怕死。比我还大几岁。看见我了,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丹丹说,叫风儿哥哥撒,跟个苕一样。

  风儿哥哥,勇子含混的糊弄了一句。

  陪着老妈在在医院,老妈睡觉,我就看书。老妈醒了,就跟她聊天。

  我从小到大,很少和父母讲话的,他们都以为我小时候虽然很调皮,长大了就变成了一个沉默的人。却不知道,我只是不想和他们耍宝。因为他们从小都对我太严厉了。我已经习惯和他们疏远。

  “你那时候,那么神贱猴爬的,我和你爸爸每天都要上班,忙的很那有时间管你,你闯祸了,不打你,怎么办呢。”

  “所以你们就哦奢的打我撒。”

  “你又不记打,打了还不是一样闯祸。每次打你,你又不躲,也不跑。”

  “我初中了,还挨过老头的打列,老师问我脸上怎么有红印子,我都不好意思说是老头打的,只好骗老师说是被高年纪的擂肥,打了的。所以从那时候开始,就一心要出门上学。”

  “怪不得你不愿意在宜昌读书,送你到沙市,你还喜欢的不得了。”

  “我又跑不远,被你们强迫着去沙市读高中,不就是看到二爹二妈,姑妈,姐姐都在沙市撒。”

  “你们中考都在打架,你同学,那个刘胖子什么的。。。。。。”

  “刘肥头。”

  “是啊,膀子的筋都砍断了。还敢让你和他们混吗。”

  “是他惹得事么。”

  “你在沙市这么多年,不是很好吗,老实多了嘛。你笑什么?”

  “没有笑什么啊。”老妈那里知道我在沙市的幸福生活:酗酒,泡MM,聚赌,打群架,谈判,倒私烟。。。。。。她还以为我在沙市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呢。却不知道我的成绩单上的清一色“60分”,都是给老师送礼送出来的。

  14岁出门,20岁回宜昌,那些年,和马老板一面在荆棉当混混,一面兼职在学校读书。勉强混了个文凭在手上。

  老头老妈到现在都不知道。

  他们每月寄的生活费,还不够我打一夜的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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