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穷困中挣扎_蛇从革【完结】(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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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三说:他好个屁,他赌你们下个月就分。

  我说,哎呀,肚子好疼,我去上厕所。我看到董伟去厨房拿菜刀了。

  老三也要跟着我进厕所,被我关在门外,打死不开门。

  然后听见老三在门外跟杀猪似的乱喊。

  我在门里喊:三儿,你就忍忍吧,董伟把气出完了就好拉。辛苦你拉,兄弟。

  董伟在外面蹂躏老三,隔着门喊:有你这样的哥哥吗!

  在董伟发誓不砍我之后,我才出来。还是被董伟把肩膀咬了两口。

  大家继续吃饭。

  吃到半中央,张妈妈打电话给周玲子,问她和谁在一起。

  我接过电话:张妈妈啊,周玲子在我这里,你放心呢,吃过饭我就送她回家。

  我对董伟和周玲子说,我他妈真是个哥。黑锅。

  吃完饭后,董伟和周玲子坐到我和老三的卧室里聊天,我和老三也坐在旁边的床上,一起日白。

  董伟说,你们怎么不出去看电视?

  我和老三理直气壮的说,这是我们的屋子,想呆就呆。

  董伟温柔的说,你们帮个忙好不好,出去会,我和她有话要说。

  我最怕董伟用这种说话,如果还当电灯泡,估计他又要发飙了。

  还没有出门,门就哐当挎上,差点把我的尾巴夹住。

  和老三坐在外面,电视看的无聊。

  老三说,你猜他们在干什么。

  我说,还能干什么啊。亲嘴撒,难道商量国家大事啊。

  老三说,周玲子的身材其实不是很好,虽然苗条。胸很小哦。

  我说,好像是滴。

  董伟在里面喊,你们在说什么小啊。

  我忙说,没有说小,说你们很好。

  我笑着对老三眨眨眼睛,向客厅的桌子努努嘴。

  和老三一拍即合,用力把桌子抬到卧室门外。正准备爬上去,董伟突然把们打开。

  “顶上有蜘蛛网,我们打扫一下。”

  老三家里出了变故。

  一天早上,老三送了牛奶,接到Call机,回了个电话。就神色焦急的给刘辉告假。说要回家。带人的时间都没有。马上买了车票走了。

  一走几天。老三回来的时候,问我有没有钱。

  我问多少。

  老三说,算了,你想不出办法的。

  然后就出去搞钱。

  老三找公司借了两个月工资。王志超也借了他700。不知道又找谁借了多少钱。就又匆匆赶回监利。

  再回来的时候,老三的父母妹妹都到宜昌来了。

  在胜利四路住了一天,在港务新村租了个房子,一家人安顿才安顿下来。

  老三家的变故,我很久以后才知道。这是他家庭的隐私。不便放在这里讲给大家。请原谅拉。

  总之,老三的全家都从监利搬到宜昌,把监利的所有都放弃。从此一家人在宜昌飘着,无根无依。老三的父亲很帅,40多的人了,放在年轻人中,也很显眼。怪不得老三的母亲不顾家人的反对,嫁到监利。当初结婚时把娘家人都得罪了。现在这个样子,也很难向家人启齿求助。

  老三不能再向从前那样无忧无虑的玩乐,他的每一分钱都要拿来还账,还要养家。经不起抛洒。于是老三从胜利四路搬了出去,跟他家人住到港务局。

  我说,那地方很乱的,叫你爹妈,妹妹平时小心。如果有人看你们外地人,找你们岔子,事小就算了,忍忍。实在躲不过去,跟我说。我的兄弟在那里还有混的不错的。事情若是紧急,你就说认识“XXX”,然后来找我。

  老三变了,变得沉默寡言。每天除了早上工作,平时根本看不到人。有时候在一起了,也不会开心的说笑。脸色总是阴沉着。他才19岁,就要操心家庭的维持,这么小就要承担如此重的压力,我都为他担忧。

  我也恨自己没帮上老三。王志超的钱也是找他父母借的。老三每天都在愁着钱。有次竟然说,混不下去了,就大家都去喝药吧。

  老三还是挺过去了。把欠公司和王志超的钱还完之后。辞职去了一家歌舞厅打工,白天帮母亲做小生意。我见到他的机会更少了。

  晨晨长时间不和老三在一起。两个人也不可能继续发展。

  晨晨也很少来找我们玩。

  周玲子和董伟两个人天天绑在一起,他们倒是经常叫我到南苑去陪他们。常常在南苑小区的草坪上野餐。吃盒饭,喝啤酒。

  我一个人负担不起房租,又搬到隆中路沈宁家里。

  田家鹏和小祝已经在外面找了房子同居。

  简化林也去小彭发艺当了学徒。

  我一个人住着一个卧室。沈宁还是只收我50块钱。

  身边能陪着形影不离的朋友一个不剩。董伟和周玲子现在也是如胶似漆,想起我来了,就把我叫到南苑陪他们吃顿饭。两口子浪漫的很,只要是天气好,就搬个桌子在奶站门前的草坪上吃野餐。三个人在午后舒坦的喝小酒,少了老三和晨晨。也不是很热闹。虽然老三的困境没有发生我的身上,可我觉得生活的曲折比我能预想的更甚。也不像从前那样没心没肝的找乐。周玲子说,现在才有点像个哥哥的影子了。

  两口子经常吵架,还要我去解交。

  工作上也不上心,和刘辉赌着气。业务掉了三分之一,把楼层高的客户全放弃了。只把最集中的好送的地段留下。

  楚天这批人跟刘辉更是水火不容。刘辉只要一开会,我们就跟他为难。呛的他下不了台。一天,刘辉下午上班没来。站内的公告栏上就写了几个字:员工迟到扣钱,站长旷工该怎么处理。

  本来是个小事,可公司较了真。这段时间,管理混乱,销量下滑,公司要杀鸡给猴看。都晓得是谭伟涛黄云芳顾建军写的字。可拿不出证据。

  没有想到周起权把他们给卖了。

  都说周起权不仗义,卖友求荣。其实这个事情还有个说法,是会计说给领导的。而周起权跟楚天系的决裂,是因为大家看不惯周起权对黄云芳老婆的骚扰。

  总之,事情的结局是,周起权即将被公司提升。谭伟涛黄云芳顾建军开除。

  所有人都对周起权齿冷。

  黄云芳回家务农去了。顾建军去了浙江打工,临走前把桃花岭最好的片区给我,我把隆中后岭划给别人。每天6点半起来,7点过一点就把活干完了。

  谭伟涛不知道怎么跟公司领导交涉,又被找了回来。去了零售部去当组长。

  看着楚天的人分崩离析,站里混乱不堪。我也不爱呆在站里,每天只是蜗居在隆中路。看书睡觉。日子过得无聊透顶。

  我把这种境地,归结于气候,因为夏天到了。我一直认为,我一到夏天就会倒霉。

  楚天的人走了很多,站里缺人。刘辉就又招了一批人过来。手下人多了,看谁不顺眼就想赶谁走。不知道怎么的,要刚子也走人。刚子估计在家里玩怕了,还想干两天,或者是觉得被开除很丢脸。

  找了一帮混混要打刘辉,把刘辉堵在站里。我搬个包装坐在在旁边看热闹,看不出刚子还有这能耐。刘辉答应刚子,让他继续干。这事才算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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