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屈说2班的一个大个子男生在小学时候欺负过他,我和胖子就找个机会和老屈一起把那男生给收拾了。
那大个子竟然跑到我们班主任那里去告状,说,赵长风找他擂肥要烟,他不给,赵长风和老屈跟胖子就打他。
班主任那里相信,我刚考取了教育局组织的初中生英语培训班,给她争了脸,喜欢我还来不及。胖子和老屈也跟我躲过一劫。哈哈,原来欺负人的感觉真好
到沙市时候14岁半,体重刚好是53公斤。三年长了一个人起来。每天都是精神亢奋,浑身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和同学养成洗冷水澡的习惯。冬天温度到了零下也坚持下来。运动会时,标枪和铅球是我固定项目。和别的班打群架时,撞门砸窗也是我的任务。
10多年来,咳嗽都没几声。我已经完全把生病是什么感觉忘得干干净净。
可是到东山站的一个月后,我病了。病的前一天晚上,蛮子来找我喝酒,喝完后,就在家里睡觉。天气很热,我对蛮子说,你就睡我的床上,我睡地下,谁叫我没你娇气呢。
睡在地板砖上很凉快,没想到就着了凉。早上起来头有点昏,但根本没有当个事情。继续上班。到了东山才发现问题大了。病来的猛烈,我当即就躺在站里的床上不能动弹。
幸好站里的工作已经走上正轨,统计也能帮我安排事物。一个月以来,我基本每天24小时都呆在站里,只有上午招人和下午吃晚饭没有在东山。
天天守着这个小奶站,担心着天气太热员工受不了。可天一下雨,凉快了,我又担心他们会淋雨生病。早上四点钟若是谁没有及时到站,我就着急是不是不来了,或是遇到什么麻烦来不成。来了之后,有担心他们送的时候出错,或是受伤。到了早上又要和统计对账,看每天的增量如何。幸好两个促销员很能干。刘伟和黄陈都是年轻小伙子,跟促销员一起出去干活也乐意。
我躺在站里,除了上厕所,那里都去不了,吃饭都是统计帮忙给带的面条和盒饭。不过还是勉力支撑着每天下午促销前开个会。尽量自己安排。
增量稳定。生病前刘伟和黄陈的份数已经超过了100多份,他们的工资加上底薪和提成,每个月都在800以上。我对黄陈说,没有骗你撒。
站里份数到了接近300份。比我和彭经理预料的要快。规划着再招人来做新区域。可一个月来,总是找不到合适的人,有的来了一天就走了。有的早上没到,我打电话过去,人都没睡醒,直接就已经把这事给忘了。最过分的一个人,送了两天,我以为他已经能后稳定送下来,就放心回家睡觉,到了第二天凌晨他一个电话过来,说不干了。我连忙打的到东山,自己送。妈的送奶的工资才10块多点,的士钱倒用了15块。还有一个更恼火的,招呼不打一个走了不说,把客户的单元门钥匙和奶箱钥匙都给带走,气的我在站里大发脾气,把那个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骂遍。统计笑着说,看不出你还有点脾气呢。
每天都神经紧张,害怕听电话的铃声,因为电话一响,准没好事情。生病前的那几天我已经产生了幻听,总觉得电话在响,掏出来一看又没有电话打来。有时候真的电话来了,就以为是幻听,就不接,可往往又真的有事。电话也不照顾我的情绪,一天到晚响个不停。
无时无刻的烦躁,总是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可又想不起到底有什么不妥,整天坐立不安。在家里吃饭时候就一遍一遍的问父母有没有熟人的儿子在家里待业的,让他来给我做事。老妈都被我问烦了。老头说,“你这是何苦哦,在商场卖音响好好的,又跑去送牛奶操这个心。”
我说:“你莫管我,你反正什么都不懂。”
病了一个星期才好,生病的时候,站里又有不少增量,过300了。可是送南苑的送奶工始终在不停的更换,没有来一个稳定能拿下的人。这是个隐患。我不停地伤脑筋如何解决。
看来这个站长真不是个好当的差事,我现在对当年在友之友的站长能够有深刻的体会了。我现在才管几个人就累成这样,当年他们要管几十个人呢。
病好后,心想我不能再这么把弦绷紧紧的,不然身体垮了,做事从何谈起。就交代好黄陈晚上接奶要及时,特别是牛奶要分好,不要搞混了,有人来晚了帮我打个电话催催。
把晚上的事情托付给了黄陈,就不再睡在站里,每天回家睡觉,睡前把电话关机。让自己彻底放松入睡。反而站里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让我特别操心。
如今就职的**牛奶公司在宜昌各个地段的配送站已经全部到位。而且业务上升很快,靠着自身的价格优势和促销的力度,把同行很多老订户挖了过来。特别是北山坡已经超过了行业老大友之友的同等地段,恰恰就是我当初卖了几年命的那个奶站。我在想李毅会如何应对呢。
可是田家鹏有点不争气,份数多了,管理的方式出了问题。下面干活的人不怎么听他使唤。站里出现了挪用奶款的事情。田家鹏又没有什么办法控制,站里开始混乱。北山坡站做的好不全是田家鹏的功劳,彭经理到这个公司首当其冲的就是把这个站管理好了,带着田家鹏干的,而且每个其他区域的站长都要在这个站实习试用,为了表现自己当然要拼命以身作则的干活。如今其他区域奶站基本建立起来,实习站长个就其位,没有得力的助手给田家鹏协助。彭经理也不可能把心思都放在北山坡,田家鹏就开始力不从心。田家鹏受了几次批评,就心灰意懒,工作不怎么上心,刚好儿子出生后满月,跑回家里给儿子打喜,四五天不回宜昌上班。站里更是乱套。公司狠了心把田家鹏辞退掉,调了杨岔路站的方旭东过来接手。方旭东是个能人,几天功夫把乱哄哄的站整的有条不紊,把套款的员工找到,钱也收了回来,又把捣乱的人开除。接着不知道在那里找一些能吃苦的人过来,业务上升得更迅猛。
这些事情,是我病好后,在公司开月会,才知道的。开完会,按惯例公司安排我们吃饭。喝酒时候,大家围坐,所有的同事我才开始认识。我没有跟他们在北山坡实习,入职直接到了东山,那里都不去,只忙自己的工作,所以很多站长都是第一次见到。
伍家岗的是周汉,带着他的副手来开会,副手叫陈大贵,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胖胖的一看就精明,周汉肯定很依赖他。杨岔路的方旭东已经是北山坡的经理。北门的经理是徐雄涛,他把和他竞争的那个实习站长挤走了。小溪塔的是个精瘦的中年人,老熊。葛洲坝的是个年轻人,比我还小,叫向步琪。
让我意外的是,我们订户部门的领导竟然不只彭经理,还有一个颜经理,一个部门两个人在管理。而且分不清到底谁主事,这可稀奇了。
颜经理是公司的正式老职工,彭经理是公司人才引进。方旭东和老熊也是老员工,和颜经理熟。我和徐雄涛是彭经理带过来的,本来还有田家鹏,可田家鹏已经走了。周汉和向步琪是新人,以前没有干过这行。
这下形式就微妙,我暗自掂量。事情还没有开始干,派系就分明拉。喝酒的时候大家都一团和气,谁知道各自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啊。明摆着两个领导两班人马,彭经理和颜经理说不定都在暗中较着劲,都想把成绩做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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