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穷困中挣扎_蛇从革【完结】(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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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给我介绍个比我小一岁的,长相乖巧。看着面目甜甜的,可是心事重重。见第一次面就直入正题。好像鼓了半天勇气,跟我说,“我以前有过男友,你介意吗?”

  我倒是不介意,反倒觉得她对这种事太认真了。接触几次,都是不温不火,直到都懒得联系。

  更可笑的是还给我介绍个在西安打工的女孩。人都见不着。只给了电话号码。一天闲着无聊,发了短消息过去。表明身份。那女孩牛逼,回了条:

  “谢谢宜昌人民的问候!”

  我一看牙齿要笑掉。

  然后一个江南的女孩,个子小小。又带着她到处玩,在下牢溪游泳时候把关系确定了。这女孩,每天问我结婚后怎么打算。问的我头昏脑胀,我有什么打算啊。我最远的打算就是明天到那里去玩。那女孩问我能不能出五万块钱,和她在江南起个房子,她有地基。我听了就头大,只是敷衍。那女孩和周玲子在一起了。也把这事给周玲子说。

  周玲子跟她说,你要疯子出钱跟你起房子结婚,你想都别想。别说他没钱。他就是有钱,也想不到这么长远。你死了这条心吧。

  那女孩就和我联系少了。一天和她联系好了出来吃饭。可她临时说要回江南,说是家里有事情。我已经出来了,就约了老三。和老三争了半天,决定去四道巷子的燕子火锅去吃鱼。进了燕子火锅的门面,就看见那江南女孩和一个男人在里面坐着。

  那女孩,一看见我,“啊啊”的叫了两声。手足无措,尴尬极了。

  我一点都不生气,就觉得好笑,笑得岔了气,老三把我扶到桌上,我还笑个不停。老三问我怎么拉。

  我说,待会吃完饭了,我们去买彩票。

  我给周玲子说了这事,周玲子就把起房子的事情给我说了。

  我说,你就不能不说漏嘴吗。

  周玲子很诧异,“我不是说漏嘴啊,我是故意的。你和她又不合适,看你也不喜欢她。我帮你摆平了,你不谢我吗。”

  我说,“你和董伟结婚,爽了,把我这大哥忘了吧。你倒是给我赔个女朋友来。”

  老屈也给我介绍个护士,见面时候在巴倒烫吃饭。护士小姐很秀气,斯斯文文。可是爱吃猪脑絮,点了两份,优雅的吃着。我心想着,医院的人是不是都这样,有点与众不同。不过还轮不着我不愿意,那护士小姐就很委婉的拒绝了我,我的条件不行。

  老屈又给我介绍个纺织厂的女工,长的比我还胖。我自己也胖,没资格嫌弃别人。那女孩也是一副温柔贤惠的态度。我想会持家也行啊。

  一天在她寝室里,到晚上了说要给我下米粉吃。我正想看看她手艺如何。

  她用水把米粉煮烂了,放了点盐就端来给我吃。我吃了一口,就想吐出来。那女孩还问我好不好吃。

  我说,好吃。硬着头皮吃完。

  差点成功的女孩是老舅介绍的。两个人都已经很熟了。那女孩带着我见了她所有的朋友。一天我邀请到她到家里来玩。心里也认可她了。

  那女孩过细,买了一大包水果当礼物。不过老妈突然找不到了哈数。吃完饭,就出去打麻将去了,连打发钱都没有给。

  那女孩就觉得无趣。我也奇怪,这算是正式带回家见面了吧。怎么老妈这样呢。

  和那女孩就没有了联系。

  那半年我相了不下30次亲。可惜没有一个搞成。

  工作上开始不顺心了。刘伟走了,这么好片区。没人送,找了一个重庆的人来送,他小伙子也能吃苦。早上送牛奶,晚上还要去酒店当服务生。就是不能搞销售了。我对工作的要求降低,只要他能把牛奶送出去就行。

  覃李源唧唧歪歪就算了,他竟然脚踩两条船,也给天山雪送牛奶。一天覃李源客户打电话说,他订的**,可收到的是天山雪的牛奶。我把覃李源一顿好骂:“你狗日搞小动作,也聪明点撒。”

  覃李源和我在站里吵,说不影响。我火头上来,叫他滚蛋。

  不过哦覃李源很奇怪,工作上虽然和我闹翻了,私下还是和我不错。我自己又懒得去送牛奶。更何况要送403这个大坡。覃李源就介绍了小不点来,才15岁。

  小不点是维族,叫克里姆。

  我来了兴趣,问他是逊尼派还是什叶派。

  克里姆很吃惊,问我怎么知道这些。

  我说,我给你做阿訇都有多的。

  克里姆的身份可怜,父母离婚,老妈跑到内蒙去了,他在家跟父亲搞不好,13岁就离家出走。在格尔木火车站坐火车到呼和浩特找他妈。连方向都搞不清楚。稀里糊涂的坐到了宜昌。到了宜昌,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克里姆还算机灵,跑到陶朱路的拉面馆,给拉面馆打杂,一分钱工资都没有。干了一年,就跑了出来,不知道怎么就和覃李源认识了。

  克里姆跟我讲这些的时候,和我关系很熟了,把我当哥哥。我也可怜他。

  不过这小孩不争气。又抽烟又喝酒。我骂他,“你除了不吃猪肉,什么戒律没有犯啊,安拉不惩罚你才怪。”

  我生克里姆的气不是因为他喝酒抽烟。而是他干活不像话。早上送牛奶跟玩似的。到中午都都回不来。还偷别的牌子的牛奶。整天就惦记着到网吧去打传奇。

  我骂他一次,他最多好上两三天。

  不过这小孩欠我一条命。他和我去运河游泳,我一再问他,会不会游泳。他说,会。

  到了运河,他入水的姿势很舒展,我放了心。转头去脱衣服。可再转头一看,我傻了:

  人呢,没影了。

  看准了水流的速度和方向。估算好了地方跳下去,在水下一个转身,看见这傻逼,正在往下沉。我游到他身后,托着他胳膊。把他推到岸边。我自己倒喝了几口水。他已经黄昏了,我骂他,他都听不到。

  那天是运河收人的日子。当天有很多人游泳,就在克里姆被我救上来的那个时段,有另一个人也落水,他运气没有克里姆好,淹死了。第二天尸体浮上来,克里姆去看了,才突然觉得后怕。跟我说,站长你昨天救了我啊。我现在好怕,我差点就是这个人的样子。

  我说,我比你还怕呢。你要淹死了。我怎么交代。不过你不用谢我。我几岁的时候也是在这个运河里,差点淹死。被别人救起来,我救你就当是还了这个劫数吧。

  克里姆后来还是走了,去农家饭庄打杂。还常来看我,个子在窜了好高。再后来,就不知道踪迹。我很担心他被新疆的偷盗集团弄去了。她老妈两年后还给我打电话,问他情况,我说我也不知道。

  克里姆走后,我招了两个大学生,一个周鹏,一个赵亮。周鹏是宜昌本地人,就住在奶站的楼上,是主动来应聘的。我不愿意要学生,但实在是没有人送牛奶。这周鹏,太他妈能吃苦了。送403的大坡不说,罗华也扯皮不干了之后。把南苑也接下,真是厉害。每天从12点送到早上8点。

  那个兼职酒店的小伙子也走了。周鹏也说要接下。我说,你不想活拉。于是他找了同学赵亮来。赵亮是河南人。还不错,和我很谈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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