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就是这么回事儿:袁腾飞讲战争史_袁腾飞【三册完结】(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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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子14岁了,将来怎么发展呢?希特勒他妈想让儿子当公务员,捧铁饭碗,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劝服希特勒,所以只能靠哀求——乖儿子、宝贝,你就干这个吧。当然,哀求希特勒是没有任何作用的,不管希特勒他妈什么时候问他:“儿子,你想干吗?你总得有个事儿做吧。”希特勒都回答:“我要当一名伟大的画家。”看来,他完全活在梦想的世界中。

  因为父亲不在了,希特勒初中毕业就不念书了,从16岁起,他就开始到处自由自在地游逛,并且藐视权威。没有了父亲的管教,他就变成了这么一个人。

  难得的温情

  1907年,希特勒的父亲死后四年,他母亲身体不适去看医生。医生是个犹太人,在当地有“穷人的医生”之称,看病不多收钱。希特勒他妈告诉医生说胸口疼,疼得一晚一晚地睡不着觉。医生诊断的结果是“肿瘤”,实际上就是癌症,但他没有将此告诉病人。第二天,医生将希特勒和他妹妹叫去,告诉他们说,你们的母亲得了癌症,唯一可行的方案就是做手术。

  希特勒的反应使医生特别感动,那医生回忆说:“他那蜡黄的脸因悲伤而扭曲,双眼滚出泪珠,问他母亲还有没有办法挽救,只有在那时,我才意识到他们母子间的爱是何等的深沉!”由此看来,希特勒也不是纯冷血动物,他有时候也充满人性。打那以后,希特勒全心照料母亲,跟他的妹妹、婶婶分担家务。他将母亲安置在厨房里,因为厨房里全天有火,比较暖和。然后希特勒将碗橱抬走,搁了张床,自己也睡在那儿,照顾母亲,还帮助母亲做饭。为此,希特勒他妈曾骄傲地跟别人讲,说她的胃口从来没那么好过。言外之意,就是说自己儿子做的饭很好吃。提到自己的儿子时,她苍白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些血色。看来在母亲病重期间,希特勒还是给她带来了相当多的快乐。

  有一天到了午夜,希勒特他妈的最后时刻来临了,这时候也甭去看医生了,医生也帮不上忙。1907年12月21日,在希特勒母亲的病拖了将近一年之际,按希特勒的说法,在圣诞树彩灯光芒的照耀下,母亲安静地离开了人世。天亮时,医生来到他们家,准备为希特勒的母亲签署死亡证书。医生看到希特勒坐在母亲身边,脸色惨白,在画母亲的遗像,以便作为将来的纪念。即便看惯了死亡的医生,看到这一幕也很感动,说:“我从未见过有谁像阿道夫·希特勒那样悲痛。”

  生活很困窘

  至此,希特勒父母双亡,这时他19岁,准备向维也纳进发,以实现他作为一名画家的梦想。用希特勒自己的话讲,那时他手中提的是一只装满衣物的箱子,心中装着的是不屈不挠的信念。从这句话看,他那时还有只装满衣物的箱子,应该不算特别穷。但由于他自己的原因,在接下来的四年里,希特勒过得十分糟糕。他画的画,至今还流传下来不少,很多人认为他画得不错,但问题是希特勒擅长画建筑,不会画人体,在西方国家,你不会画人体是不行的。因此,希特勒的画当时能卖出去的很少,而他对做生意又一无所知,这就造成了他的生活很窘迫,他只能不停地换工作,以期能改变现状。咱们现在有“北漂”这个说法,他那时就是个“维漂”。他曾帮人掸地毯、扫雪、在车站推箱子,住极便宜的旅馆,吃免费或廉价提供的没什么营养的食物……所以有人说,正是他的遭遇,造就了他对社会的不满和仇恨。

  日子过得那么困窘,希特勒不觉得是自己能力不够或水平达不到,相反,他认为是社会不公造成的。

  03.勇敢的下士

  这个士兵很勇敢

  正当希特勒在维也纳混得很差劲时,一战爆发了。一战爆发,对希特勒来说是个好消息,尽管出生在奥地利,但他从小就受到了德意志民族主义的熏染——奥地利也说德语,他骨子里是一个德意志民族主义者。

  一战爆发后,希特勒觉得自己大显身手的时候到了!他报名参加奥匈帝国的军队,结果体检不合格。于是,他又去慕尼黑报名参加巴伐利亚王国的军队,也就是德军。那时德国打仗正缺人,不挑食,就把他接收到军队里,在巴伐利亚第16后备步兵团服役。

  据说希特勒在战场上表现出了惊人的勇敢,勇敢到了什么程度呢?他在半年内就从一个传令兵升到了下士,两次因为英勇受到表彰,第二次受到表彰时,他被授予了一枚一级铁十字勋章,这种勋章一般是不授给士兵的。希特勒后来做德国元首,在公开场合出现时,他一般身穿制服,扣子上别着二级铁十字勋章绶带,左胸佩戴三枚证章——最上面的是纳粹党的金制党徽,中间的是一级铁十字勋章,底下的是他的战伤勋章。希特勒做元首时穿戴比较朴素,他佩戴那些证章并不是为了炫耀,他不像戈林那么爱炫耀。

  毒气在蔓延

  希特勒在战场上除了勇敢,运气还很好,他曾对一位英国记者说:“有一次我在战壕里与几位战友一起吃晚饭,突然好像有个声音在对我说,‘快起来到那边去’。声音清晰,不绝于耳,我只好机械地服从,好像它就是一道军令似的。我手里捧着饭盒,立刻起身,沿着战壕行进了约20码。当我坐下来继续进食,还没吃几口时,只见火光一闪,从我原来待过的地方传来一声巨响,一颗流弹在那里爆炸了,留在那里的人全被炸死了。”

  对于这段话,不排除有希特勒自吹的成分,不过他运气真的一直很好,直到战争结束时,他只负过一次伤。那是在一次战斗中,希特勒所在的第16后备步兵团被打得抬不起头来。阵地上到处是弹坑,士兵们蜷缩在战壕里,老兵全身麻木,新兵魂不附体。猛然间,一团被炮弹掀起的尘土,带着刺鼻的烟味涌进了战壕。不知谁喊了一声:“毒气!”那团被炮弹掀起的尘土中,混杂有芥子气34。这是希特勒所在的第16后备步兵团首次遇到芥子气。对于这种毒气,有人闻着很香,有人闻着辛辣刺鼻,但人人的感觉相同:这玩意儿不利于人。

  士兵们慌忙戴上防毒面具,弯腰曲背,一动不动地靠着战壕的土墙。几个小时过去了,防毒面具内的空气已变得混浊不堪。有个新兵憋不过气来,将面具取下,想呼吸些新鲜空气,但吸进的是毒气。毒气一进入他的喉咙,他便仰身倒地,口吐白沫,慢慢地死去。

  失望的希特勒

  到了拂晓,毒气才慢慢消散。可毒气一消散,炮击又开始了。在敌人炮击的过程中,第16后备步兵团的士兵们摘下面具,大口地呼吸着清晨的空气。“空气中还带着芥子气味,”有个人写道,“还充满了火药味,但这对我们来说,已算是极好的了。”

  炮击之后,空气中又充满了毒气。第16后备步兵团来不及戴面具的士兵,立即翻身倒毙。那些侥幸逃过一死的士兵,个个成了瞎子——只有一人除外,那人仍有一点模糊的视力。他时众人说,大家彼此抓住衣尾,由他领路逃生。就这样,第16后备步兵团的士兵们排成单行,半瞎的领着全瞎的,跌跌撞撞地前行,一直来到急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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