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鲁士的继位人是他的儿子冈比西斯二世,冈比西斯在一次复仇战中打败了马萨格泰人,寻回了先父的尸首,安葬在伊朗故都帕萨尔加德。冈比西斯后又去征服埃及,结果把整个中东统一成了一个帝国。直到今天,居鲁士还被誉为是波斯国的缔造者。
居鲁士显然是一位有军事天才的将领。但这只是他一个方面,也许更显著的方面是他的宽厚仁慈的统治特征。拿破仑曾经说过,“盛名无非是盛大的喧嚣而已,喧嚣越大,传得越远,什么都会消失,只有喧嚣声继续存在,并在后辈儿孙中传扬。”居鲁士大帝没有这样的喧嚣,他的盛名来自他的宽容。他击败了企图谋害他的外祖父,但却让他和自己住在一起,颐养天年。他打败了和波斯世仇的米底帝国,但仍把米底国王当作一个帝王对待,对国王的忠告言听计从。他征服了巴比伦,在这里他的宽容达到了古代世界的顶峰,他严令军队不许扰民,尊重当地的风俗习惯、宗教信仰。更难能可贵的是,他还把历代巴比伦国王掳掠来做奴隶的各民族的人释放,并派军队护送他们回故乡,并以人力物力支援他们重建他们的家乡和文明。这其中就有曾被称为巴比伦之囚的以色列先民,正是居鲁士大帝使他们回到了那快“流着奶和蜜的宝地——迦南”,也正是居鲁士大帝帮助他们重建了耶和华圣殿,重建了犹太教,居鲁士大帝的事迹也因此而载入圣经。而在他那个时代,征服者对待被征服者就是烧杀和掠夺,“没有钱的就要他的妻子,没有妻子的就要他的脑袋”。要是没有居鲁士,看来犹太人作为一个独立的民族至少在公元前5世纪就有可能会被灭绝。居鲁士大帝是他那个时代的奇迹。希腊人长期认为波斯帝国是对自己独立的主要威胁,即使这样,他们也一直认为居鲁士是一位绝对令人佩服的君主。
居鲁士立下了如此丰功伟绩,以致在他死后波斯帝国还在继续扩张。事实上它持续了大约200年,直到被亚历山大大帝征服为止。在这两个世纪的大部分时间里,波斯所统治的国家均太平无事,繁荣昌盛。
居鲁士大帝的生涯代表了世界史上的主要转折点之一。居鲁士的重要性并不仅仅在于他赢得了许多次战斗的胜利,征服了许多领土,更重要的是他所建立的帝国永远改变了古代世界的政治体系。
波斯之王大流士一世
在伊朗高原西部北西斯顿地区的一座悬崖峭壁上,有一处用3种不同的楔形文字镌刻的古代铭文,其上方的浮雕刻画着一位昂首挺立的国王,他左手按弓,右手指向空中的神灵,脚踏一人,身边还有一串被俘的俘虏。铭文后来被一个英国考古学家发现,并被解读成功。原来,铭文上说的全是关于古波斯帝王大流士一世的一些事情。考古学家为我们展现了一幅2400多年前波斯帝国的一番伟业。
大流士是继居鲁士的一个儿子冈比西斯二世和一个篡位者后以政变而掌权的又一个伟大的波斯统治者。他快速消除了由居鲁士儿子的残暴变态和篡权者的宗教阴谋所带来的种种恶果,带领500佣兵起家,大小1000多战,战无不胜,终于创建了空前强大的帝国,把版图和实力在居鲁士大帝的基础上继续扩充。他自称为“王中之王,诸国之王”,后人尊称为“铁血大帝”。
大流士在位期间是阿黑门尼德王朝的鼎盛时期。为巩固中央集权,他在政治、军事方面进行了一系列改革:设行省,置总督,强化国家管理体制;实行包税制,各项税金上缴宫廷;在军事上,他自任军队最高统帅,各行省军政分权,设置不受总督支配的军事长官。全国军队分别划分各大军区管辖;将军队编成万人团、千人团、百人团、十人队四级,以波斯人为核心组成步兵和骑兵,并在都城组建精锐的近卫军,军中高级长官均由波斯贵族充任。建立一支以腓尼基水手为骨干,拥有近千艘战船的舰队。为了便于调遣各行省军队、传递情报,不惜重金修筑“御道”,设驿站,备驿马。其中最主要的一条,是从首都苏萨至小亚细亚西部的以弗所。大流士还大力鼓励发展经济,采取和发布了一系列发展经济的措施和法令,从而使经济得到了很好的发展。这些措施为巩固波斯帝国的统治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大流士一世统治波斯期间,对内镇压了米底、埃及、巴比伦和亚述等地的叛乱;对外,他向西侵占了色雷斯、控制了今天的博斯普鲁斯海峡(当时称赫勒斯滂),成为第一个向欧洲扩张的东方君主。当时,波斯帝国的疆域西至埃及,东括印度,南达波斯湾和阿拉伯半岛,北到里海及黑海一带。
波斯的陆军所向无敌,装备精良。他们创造的步兵配合骑兵交替作战的战法,在当时的大陆上是最先进的。波斯的工匠更是名满天下,巧夺天工,其中以武器制造最为惊人,是世界上除了矮人族外最精巧的工艺大师。同时,波斯不但有强大的陆军,还有强大的舰队,拥有的舰只数量大约在600—1000艘之间。
在有了强大的经济和军事实力后,大流士一世将目光瞄准了希腊。早在公元前492年,大流士一世借口雅典和埃雷特里亚曾援助米利都反波斯起义,派马多厄乌斯率陆海军远征希腊。但天不作美,海军在阿索斯海角遇到大风暴,300多艘战船撞毁,两万余人葬身鱼腹。陆军也遭到色雷斯人的袭击,出师不利,波斯军只好退回小亚细亚。
公元前490年,大流士一世又派老将达提斯和阿塔非尼斯率军二万余人横渡爱琴海,攻占并破坏埃雷特里亚城,继而南进,在距雅典城东北40千米的马拉松平原登陆。雅典将军米太亚得率雅典步兵1万和布拉底援军1000人,在马拉松一举击败兵力占优势的波斯军,增强了希腊人反抗波斯侵略的必胜信心。马拉松之战后,双方积极扩军备战。公元前486年,埃及爆发起义,大流士前往镇压,未及完成即死去。大流士一世死亡,其子薛西斯一世即位。他下令在圣山半岛底部开挖运河,在赫勒斯滂海峡(今达达尼尔海峡)架设浮桥,在色雷斯屯积粮草,从被征服地区征集兵员,又准备攻打希腊。薛西斯一世死后,后继的大流士三世接替他继续与希腊作战。公元前331年,大流士三世率领的军队在阿尔培拉附近的高加梅拉被亚历山大大帝打得大败,大流士三世本人虽然侥幸逃脱,但仍然在第二年被杀,阿黑门尼德家族统治的古代波斯帝国灭亡。
由大流士一世开启的希波战争旷日持久,持续了长达近半个世纪的时间,最后还是以波斯帝国的失败告终了。
大流士一世当时尽管气势汹汹,占领了大片阿拉伯人的土地,显得不可一世,但他的内心深处还是很虚弱的,除了祈求光明之神的庇护外,他还害怕四样东西。其中,仇恨被列为四害之首。大流士打了多年的仗,深知敌人的军队是可以打败的,谎言和干旱之害也是可以去除的,但仇恨这个东西很麻烦,一旦被唤起,就很难消除,仇恨可以世代相传。因此,仇恨可以造就越来越多的敌人。因而它比敌人、谎言和干旱之害更可怕。
佛教君主阿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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