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点世界名人_刘明轩【完结】(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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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邦在少年时代,接触到不少波兰城乡的民间音乐,以及不少波兰爱国人士的进步思想。正式成为音乐学院的学生后,与不少思想进步的师生交往。这些年里,肖邦经常去乡间度假。他欣赏祖国的自然风光,倾听农民的歌唱、奏乐,参加乡村的舞会和婚礼。祖国的文化、民间的音乐,就像种子一样,播种在肖邦的心田里。

  18世纪末至19世纪中的波兰,是一个多灾多难的国家,但也是一个可歌可泣的民族。从1772至1795年,波兰被俄国、普鲁士、奥地利三个强国进行了三次瓜分。他们瓜分波兰的领土,奴役波兰的人民,还想扼杀波兰人民的民族意识,以使他们能长久地统治下去。可是,波兰人民始终坚持着不屈不挠的爱国斗争。当时,波兰涌现出一批爱国的思想家和文艺家。他们主张文艺要有鲜明的民族特性,要有热爱人民和自由的思想内容,要有丰富的情感色彩。这些思想对肖邦有着深远的影响。肖邦的老师埃尔斯纳对肖邦说:“你是天才,为人民而写作吧,要写得有通俗性、民族性。”这一切,给肖邦以后的思想发展带来了深刻的影响。

  1830年,法国爆发了七月革命。它不仅打击了欧洲反动“神圣同盟”的封建统治,也对欧洲各国的革命起了推动作用。这时,波兰的爱国力量又重新振奋起来,秘密的爱国组织也活跃起来。他们不顾反动当局的逮捕、镇压,酝酿着新的起义。正是在这样一种动荡不安的形势下,肖邦的亲人、老师和朋友们敦促肖邦出国去深造,并通过他的音乐创作和演奏去为祖国获取荣誉。当他还没有走出多远的时候,他的老师和过去的同学们拦住他的马车并唱了一首为了向他致敬而写的大合唱。然后他们给他一个装满了故乡泥土的银制纪念杯,希望他永远也不要忘记故土。他虽然再也没有回来,但是永远也没有忘记生他养他的祖国。

  肖邦去了巴黎。为了在巴黎站稳脚跟,肖邦和上层社会的人士交往。肖邦很快在巴黎成名了。他通过自己的创作、演奏和钢琴教学,赢得了人们高度的尊重。肖邦从此一直定居在巴黎,只偶尔去外地旅行。

  1835年在德国的德累斯顿,肖邦认识了波兰贵族出身的玛利亚,次年向她求婚,因门户之见而遭拒。1836年,肖邦认识了法国著名女作家乔治桑,约一年后两人同居,大约在1847年分手。肖邦从30年代起就经常患病,由此也更产生出他乡做客,举目无亲的孤独感。肖邦对祖国的眷恋更加执著,他在临终前留下遗嘱:“我知道帕斯凯维奇决不允许我的遗体运回华沙,那么至少把我的心脏运回去吧。”1849年10月17日肖邦因结核病逝世于巴黎。他的葬礼在莫扎特的《安魂曲》和他自己的《葬礼进行曲》中举行。他被安葬在拉雪兹公墓,一位朋友在他的墓上撒下了波兰的泥土。

  在肖邦的身上,母亲的血统占着优势,他是在自己的音乐中强烈地突出斯拉夫民族因素的第一位伟大的作曲家。从此以后,斯拉夫民族因素归入了欧洲音乐的主流。在具有战争气氛的波罗涅兹中,波兰民族的血液沸腾得格外有力,它们那矫健勇猛而拱起的旋律犹如折弯的钢条。那骑士般的玛祖卡闪烁着火热而辉煌的姿态;甜蜜的柔情和风趣的卖俏贯穿在圆舞曲之中。除了这些精神化了的舞曲形式之外,肖邦还写了幻想曲、谐谑曲、叙事曲、即兴曲、前奏曲、奏鸣曲。他抒发感情有时像魔鬼般地神秘莫测,有时又像水妖般地令人销魂,但却永远是温暖而慈祥的。通过他的抒情而成为一种普遍语言的灵性在他那些光辉灿烂的练习曲中庆祝着最大的胜利,而那些夜曲则是他在孤独中的梦幻,他向静夜倾诉着一个人的最恳切的渴望。他虽然在表面上是幸运的宠儿,但实际上,却和他那浪漫主义的许多同代人一样,也是一个饱经生活苦难的人。

  肖邦一生作品繁多,且全部为钢琴曲,而其中的十分之九又是钢琴独奏曲。但是最令人感到麻烦的是,他的作品大多只有体裁而没有标题,很多作品,即使标上调式和体裁及体裁编号,仍然难以搞懂到底是哪一首。肖邦自己的信条是:“让人们去猜吧!”因此,后人查找肖邦的作品时,往往以作品编号作为查找的主要根据,因为作品编号是不会出现重复和混乱现象的。肖邦作曲时,基本离不开钢琴键盘。据当时的人所说,肖邦擅长在钢琴上即兴创作,而且有着一气呵成般的流畅,但当他落笔追思即兴创作时,却异常费力,稿纸上往往留下很多涂改痕迹。许多已成之作,每经他本人演奏一次,就会出现一种有所改动的版本。可见肖邦对于作曲是十分情绪化的。

  肖邦是浪漫主义时代最有独创性的艺术家之一,他的风格完全是他自己的,绝不会把他的风格与其他人相混淆。在第一流的艺术家中,肖邦是惟一把他的创作生活集中于钢琴上的大师。从一开始,他的想象就献给了键盘,他在这狭窄的结构中创造出了一个世界。他的天才甚至把钢琴的局限性也转变成美的源泉。不能演奏任何时间长度的持续音当然是钢琴的主要局限,肖邦却巧妙地克服了这些局限。对于现代钢琴风格的形成,他的功绩是不下于任何其他音乐家的。肖邦用踏板把低音部相隔很宽的和弦持续下去,形成萦绕着迷人旋律的音群。他告诉学生:“必须让每个音符都歌唱起来。”在他的音乐中,精致的装饰——颤音、装饰音、轻盈的过渡句——魔术般地把那些单音延长了。所有这些总是安排得很顺手的,音乐几乎像是自己演奏出来的。

  交响诗人柏辽兹

  作为19世纪上半叶法国音乐最伟大的代表者,柏辽兹集作曲家、指挥家、音乐评论家于一身。

  1803年12月,柏辽兹生于法国南部的一个小城科特·圣安德列。他父亲是一个医生,也希望自己的儿子能继承家业。柏辽兹从小对音乐就情有独钟,而且表现出了不错的天赋。由于父母的反对,他不得不放弃自己的爱好,1821年来到巴黎学医。当时的巴黎是欧洲文化中心,在巴黎学习的一段时间里,柏辽兹没有放弃学习音乐的一切机会。他参加歌剧院的演出,在巴黎音乐学院图书馆阅读歌谱。而当时上演的格鲁克的歌剧《伊菲革涅亚在陶洛人里》和贝多芬的交响曲,使他激动不已,从而坚定了从事音乐工作的决心。后来,在父亲的威胁下,他以与家庭脱离关系为代价选择了音乐道路,进入了巴黎音乐学院学习。

  柏辽兹的创作活动,早在他到巴黎之前便已开始了,但他在这时写出的一些室内音乐作品,并未为被出版商所采用。年轻时的柏辽兹是个富于小资产阶级革命精神的浪漫主义作曲家,曾写过《希腊革命》大合唱。法国七月革命时走上巴黎街头高歌《马赛曲》,后又把该曲改编为大型管弦乐队与二重合唱的乐曲。

  1830年,《幻想交响曲》的创作使他名声大振。后来又写了《罗密欧与朱丽叶》(独唱、合唱与乐队)、《哈罗德在意大利》(中提琴与乐队)、《罗马狂欢节》(乐队序曲)、《安魂曲》(乐队与合唱)、《本维努托·切里尼》(歌剧)、《浮士德的沉沦》(传奇剧)等很多作品。但他的一生却在贫困饥寒中度过,老年时又不幸丧妻丧子,1869年3月8日,柏辽兹在巴黎孤单地死去,他的遗体由古诺、托玛等著名音乐家护送,在《葬礼与凯旋》大交响曲中的《葬礼进行曲》的音乐声中入葬,结不了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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