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私密生活全记录_司马路人【完结】(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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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来让我瞧瞧!”

  张宝把正编的帽子呈在刘季面前。刘季拿在手中上下细看,也大为赞叹。原来这种帽子全用柔软的竹皮做成。每一条竹皮都修削得如一根丝带那么柔软光滑,编成的帽子柔软而又富于弹性。再看张宝,他的双手灵巧地动着,许多根竹皮子在他的手指间跳动,逐渐变成一顶竹黄色的帽子。

  刘季忽然心生一念:我生性也是浮躁之人,如若将来要成大气候,必须能动能静,能坐得下来,沉得住气。像我这样一到阴雨天来临就犹如笼中困兽一般,是万万不行的。我何不也用编帽子来磨磨我的脾气呢?

  随即,他令张宝手把手教他编帽子。

  经过一个秋季的练习,刘季学会编一种样子特殊的帽子了。这种用竹皮编的帽子,高七寸,广三寸,平整光滑如板,刘季自己非常满意,常在朋友面前称这是“刘氏冠”。

  却说秦始皇自从从方士那儿得知“东南方有天子气”的信儿之后,百忙之中免不掉要耿耿于怀,他暗下决心,要防患于未然,除去一切可能危及他的王朝的隐患。

  于是秦始皇大势屠杀儒生,但没能消除隐患,他就驾崩了。赵高、李斯密谋,篡改诏书立胡亥为帝,逼公子扶苏自杀。胡亥的十二位兄弟和十个姐妹也先后被害死。

  在鲜血浸透的日子里,胡亥迎来了他继位的第二个年头。此时,朝中重要的老臣已没有几位了,而皇室被害者已达四十几个。到处是人心惶惶。

  然而,胡亥却得意地认为自己帝位已经巩固,可以高枕无忧了。他开始放纵游乐,下令扩建宫殿,大兴土木。

  秦始皇在日,全国民众已经被无休无止的各种徭役搞得疲惫不堪。如今又得到续修宫殿的诏令,更是怨声载道。由于胡亥贪于享乐,衣食游宴追求无度,又增添了五万宫廷卫士,豢养了大批野兽狗马,使得老百姓身上分摊的税捐多得不可胜数。许多人衣食不保,只得卖儿卖女,离乡背井,全国成了一片干燥的草原,只要一把火就可点燃起来。

  ◎秦二世祸国殃民

  就在秦二世祸国殃民,弄得全天下民怨鼎沸之时,一个在中国历史上流芳千古的下层人物出现了。

  在秦末的阳城县,住着一户姓陈的人家,他们世世代代以替人耕种为生,十分贫穷。

  然而,陈家人为人正直,很有几分头脑,到了这一代,当家人乃是一个名胜、字涉的好汉。这陈胜自幼虽然过着食不果腹、衣不遮体的生活,却千方百计读了一点书,知道不少天文地理历史方面的知识。成人以来,他一直寄人篱下,做着卑下的帮佣,但在他身上,却洋溢着一种浩然正气。

  这年秋天,天气格外明朗。一天,陈涉干完主人家的活,在黄昏之前来到田野里。

  秋日的阳光特别明丽,无边无际的田野里一片金色。蓝天上偶尔有一两片白云飘过,让人感到十分舒心。一阵雁叫,陈涉忍不住抬头望去。“秋天,收获的秋天,雁儿南迁的秋天啊!”

  陈涉一面赞叹着,一面又回望那一望无际的田野。田野里,一片片金黄的是成熟的谷子和水稻,火红的是成熟的高粱,一派令人欢欣的丰收景象。

  然而,这浸满汗水的庄稼,又有多少是属于流汗的劳动者的呢?为什么大片的土地只属于富人?为什么高楼大厦住的都是富人……

  陈涉想了许多许多,一直到夜幕完全降临,他才悄然回去。以后的多少天里,他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一个中午,太阳特别厉害,大家感到热得难受也累得够呛,一群干活的人就来到地头休息。

  “秋老虎还真厉害!瞧今儿个热的。”

  “看人家主人多自在,吃着甜枣吃着梨子,咱们却累成这样!”

  大伙儿围坐在一起,一边喝水一边拉呱儿,只有陈涉一个人坐在一旁默默无语。

  “陈涉,你为什么不说话?有什么心事吗?”一个衣衫破烂的年长者问道。

  “老叔,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富贵了,一定忘不了你们这些穷乡亲,我们在一起流了多少汗水啊!”

  老者还没答话,旁边的人就大笑起来:“陈涉呀,你真是异想天开!难道我们这群帮佣的人还会怎么样吗?”

  陈涉长叹一声,然后道:“难道王侯将相们就是天生的贵种吗?”众人听了,依然笑声不断,他摇摇头,轻声说:“唉——,燕雀哪里知道鸿鹄的远大志向啊!”

  第二年,正是秦二世元年。七月里,阳城县令接到了皇帝的诏令——征调闾左贫民前往渔阳戍边。

  一时间,全县陷入了一片混乱。被征召的人匆匆做着准备,一边悲伤地与家人话别。只见到处鸡飞狗叫,到处哭声灌耳。陈涉也在被征者之列,由于他身强力壮而又识文断字,和另一位同样出众的人物——吴广一同被任命为屯长。在两名将尉的监督下,他们带领九百多人向渔阳进发。

  从阳城到渔阳,路途遥遥,大约要走两个月时间。他们这一行人个个身强力壮,倒也不在话下。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刚刚走到第七天时,忽然下起大雨来。天气阴沉,道路泥泞,众人叫苦不迭。

  来到大泽乡时,雨下得更大了,雨水积聚过多,到处成了一片汪洋。他们分不清哪里是路,哪里是沟,实在没法再走了。稍一计议,众人停下来休息,等待雨住再走。

  老天似乎有意和他们作对,根本没有放晴的意思。望着雨丝织成的水幕世界,看着阴沉的天,陈涉和吴广万分焦急,戍卒们也议论纷纷,焦躁不安起来。

  “这可如何是好,雨如此之大,不是快要淹没庄稼了吗?”

  “淹没庄稼是别人的事,照这样下去,我们要误了日程了。”

  “误了日程怎么办?按照法律是要定死罪的呀!”

  “老天爷是在要我们的命吧?”

  “唉呀,老天爷,快停停雨吧,我们快没命了。”

  陈胜算算日期,心中大惊,他悄悄把吴广拉到了一边:“我们在这儿已停了十几天了,就算马上停雨,路上再也不会出现什么差错,也是难以按预期到达渔阳了,怎么办?”“按照朝廷法律,误期要杀头的。”吴广也是忧心忡忡。

  “难道我们这九百多人能白白去送死吗?”

  “我想过了,与其白白去死,不如大家分散逃走。”吴广怒不可遏地道。

  “这不是上策。你想,我们虽然都年轻力壮,但毕竟身处异乡,一无所有,能往哪里去?再说,逃走了一旦被抓住,还是要被砍头的。”

  “走也是死,不走也是死,那可怎么办?”

  “我们可以另谋他图,奋起造反,或许还有活下去的希望,甚至还有可能谋得大富大贵。”陈胜显然是思虑很久了。

  吴广沉吟半晌,一拍大腿:“反了就反了,大不了就是一死!不过——”

  “你还有什么主意吗?”

  “反了也得有个名目哇,得抓住人心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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