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私密生活全记录_司马路人【完结】(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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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让他们安排册后大典,你下一步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了。”太宗喷着酒气对长孙氏说。勤勤恳恳的长孙氏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欢喜,仍然做一个贤惠的妻子所能做的一切,她奉上一杯热茶,看着太宗喝了几口,又为太宗除去内袜,把他的双足放到热水里,轻轻地撩水为他洗脚。“这事让宫人干就行了,你一个堂堂的皇后……”太宗一边享受着爱意,一边责怪着长孙氏。

  “皇后再尊贵,也是皇上的妻子,也要尽一个妻子的责任。”长孙氏想说出这句话,但终于没有说,仍然轻柔地给太宗洗脚。

  热水洗了脚后,换上新袜,又穿上柔软的便服,太宗人变得轻松多了,他斜躺在龙榻上,刚才的醉意已变成融融的享受。

  “杨氏到哪里去了?”太宗眯着眼看着周围问。

  杨氏就是李元吉的妃子,那个在大屠杀的早晨梨花带雨、顾盼生情,被李世民从屠刀下一把拽出的那个女子。长孙氏见新皇帝想杨氏,不以为怪,对旁边的宫人说:“召杨氏侍候皇上。”

  由于李世民的宠爱,加之长孙氏的大度,杨氏在东宫内受到很好的礼遇,隔三差五地陪侍李世民,如今正值南面升座的喜庆日子,回到后殿的李世民闲心一来,马上又想到了杨氏。

  杨氏玉质柔肤,态媚容冶,袅袅婷婷地走进内殿。长孙氏一见,领着宫人识趣地退了下去。杨氏莲步移至卧榻,偎到了太宗的怀里。

  “你愿意侍候朕吗?”

  “愿意。”杨氏的声音像莺儿一样缠绵动听,她用兰花指轻轻地抚摸着太宗的胸膛,“妾常常从梦中笑醒,妾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能得以侍候皇上。”

  “你还想元吉吗?”太宗审视着杨氏的反应。

  这话显然有些煞风景,见太宗又来问此类话,杨氏也不傻,忙躲开元吉回答道:“妾心里装的都是皇上您。”

  太宗哈哈大笑,手点着杨氏的鼻子说:“朕就喜欢你这个机灵劲。元吉虽然死了,但朕也不会亏待他,过一段时间,朕还要隆重地礼葬他和李建成。”

  长孙氏在外间等了一会儿,见杨氏脸红红的从里面出来了,方才走进去,叫宫人侍候太宗洗濯,完了又亲手扶太宗歪靠在卧榻上,方说:“后宫宫女上万,青春在宫内逐渐消磨着,好多人终生未被眷顾,毫无生命的乐趣。皇上仁爱,更兼南面升座,应对后宫有所裁减,以示皇恩浩荡。”

  ◎宣布裁减宫女

  太宗刚刚临幸过杨氏,心情愉快,点头认可了长孙氏的肯请。再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抛开这一切不说,简放宫女也是行善积德的事,也会给新皇帝带来莫大的美名,何乐而不为!“行啊,”太宗说:“你马上就是皇后了,这事你作主,看放多少合适。”

  “臣妾只是提出建议,放多少还得皇上说了算。”

  “先放三千吧,”太宗伸出三个指头说,“那些进宫时间长的,年龄大的,老的,丑的,先让她们走。”

  太宗捋捋胡子,又歪着头沉想了一会,对长孙氏说道:

  “太上皇逊位,再居住太极宫不太合适。房玄龄他们李建议太上皇徙居弘义宫,这也向世人表明太上皇彻底离开了权力中心,这对稳定局势、民族团结大有好处。”长孙氏只顾给太宗捶腿,并不吭声,太宗又说:

  “太上皇徙居弘义宫虽然有诸多好处,但感情上来说,太上皇恐怕接受不了,一下子从住惯的地方迁走,对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来说,肯定不合适。迁与不迁,朕一时拿不定主意,爱妃一向虑事全面,你替朕拿一个主意吧。”长孙氏辞道:

  “牝鸡可晨,唯家之索。妾一介妇人,怎敢与闻政事!”

  “你也可以说说你的意见,比如像简放宫女一事。”太宗说。

  “简放宫女,一者扬君之德,二属后宫内务,臣妾因而大胆提意见,至于有关国家大局的政事,非臣妾所知。”

  太宗知道长孙氏是个识大体顾大局的人,便不再追问她“太上皇徙居”的事。但皇帝的事毕竟多,过一会儿,太宗又忍不住地问:“待你立后那天,朕想一并册立杨氏为贵妃,你意如何?”

  长孙氏答道:

  “皇上多少年过的都是戎马生活,如今南面称君,更是政务繁忙,日理万机,难得享受儿女情趣。杨氏若真能给皇上带来欢娱,皇上不妨立她为妃。”

  “有你这话朕就放心了。”太宗撇撇嘴,又感慨地说,“她毕竟做过元吉的妃子,朕收了她,一定会惹来不少世人的议论。”

  作为一个妻子,长孙氏所能做到的,是尽量服从丈夫,她想了一下,开导太宗:

  “即使一国之明君,也难以做到完美无瑕。皇上只要把国家治理好了,人民生活幸福安康,就必能赢得历史的尊重!”

  听了长孙氏的话,太宗非常高兴,他振作了一下精神,让长孙妃拿一本《尚书》来,偃武修文,太宗以要治理好天下的雄心,耐心地一字一句地品起儒家典籍。

  第二天早朝时,太宗首先抛出了《放宫女诏》,言“……宫女众多,久离亲族。一时减省,各从罢散,归其戚属,任从婚娶。”一般皇帝登基后,都会发布征美令,在民间大规模地选美,太宗登基后却宣布裁减宫女,大臣们颇觉奇怪,太宗当廷解释道:“妇人幽闭深宫,情实可愍。隋朝末年,求采无已,至于离宫别馆,非幸御之所,多聚宫人,此皆竭人财力,朕所不取,且洒扫之余,更何所用?今将出之,任求伉俪,非独以省费,兼以息人,亦各所遂其情性。”

  太宗的一番话冠冕堂皇,大臣们纷纷投以敬佩的目光,表示赞同,有的说“宫女无用者尚多”,有的说“她们虚费衣食,”有的说“非独以省费,兼以息人”。见“释放宫女”一事赢得这么多好的反响,太宗趁热打铁,又抛出第二道旨意:将太上皇徙迁大安宫。大臣们这下都哑口无言了,此等事不便发表意见啊!“裴爱卿?”太宗叫道。

  “臣在!”

  “太上皇徙居之事,由你前去办理,好好跟太上皇解释解释!”

  “臣遵旨!”裴寂硬着头皮答应下来,谁让他和太上皇关系最铁呢。太上皇还真听裴寂的,三劝两劝,太上皇同意搬家,说搬就搬,第二天太极宫里就行动起来了,大包小行地开始徙居。“太上皇小心,小心!”裴寂搀着高祖,迎着灿烂的朝阳,小心地迈过殿坎。

  十几辆马车停在殿外,宫人们在偏门穿梭来往,不停地搬抬着东西,一辆装饰豪华的步辇停在殿阶下,正翘首等待太上皇的到来。“这要往哪里搬呀?”连往哪里搬,高祖似乎都没记住。

  “到大安宫,到大安宫。”裴寂打着圆场说,“太极宫离水太近,有些潮湿,对太上皇的身体不好。”

  “大安宫在哪里呀?”高祖步履蹒跚地坐上御辇,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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