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卫东这一段时间与郭兰情浓得紧,听说郭兰将要很少回岭西,道:“你不回来也没关系,我可以到上海来看你。你的店,我可以当作陌生顾客,一两个月去一次,我想应该能看到真实的情况。”
他一边说话,一边抚摸着郭兰的肩头。郭兰将头靠在侯卫东的肩膀,她的眼神有些忧郁。
“你毕业以后有什么打算?”侯卫东的手已经从郭兰腰间进入了后背,手指触到细嫩肌肤,然后轻轻在后背游走着。
当侯卫东手指触摸背上的肌肤之时,郭兰就如触电,一阵阵暖洋洋的电流从背部传递到全身,让她喉咙发紧。
“导师劝我继续读博,我也觉得自己适合学校的环境。”
侯卫东算了算读书的时间,道:“读完了博士,还有四年多时间。”
“从作学术的角度讲,上海那边更好。而且,学校有留我下来的意向。”
“你的想法,倾向于留还是不留?”
“我没有决定下来,不过,留在上海也很不错,毕竟是国际大都市。”
听说郭兰有留在上海的意向,侯卫东嘴里有些苦涩,可是站在他的角度始终无法给郭兰以任何承诺,没有承诺,也就无法资格向她提出什么要求。
他的手向下滑,摸到了圆润的部位,郭兰稍稍动了动身子。
侯卫东又提了一个问题,道:“你是带薪读书,若不回沙州大学,学校方面有什么问题?”
“这个我自己会解决。段校长是多年的老邻居,他到过上海,我们在一起吃过饭,他这边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我自己还没有完全决定,目前只是一个想法。”郭兰又道:“自从父亲离开以后,我就觉得家庭不完整了,母亲为了我的婚事,一直操着心,我很矛盾,也有很大的压力。”
侯卫东知道郭兰说的是真心话,因此这个心结是无法解开的,他侧过身子看着郭兰,在昏暗的灯光下,郭兰是如此的清丽可人,微翘的鼻尖仍然如多年前一样在文静中透着些调皮的意味,只是,这些年过去,她眼中多了一些令人心疼的神情。
郭兰低声道:“把音乐开上吧。”
打开碟子,四兄弟歌声又在车厢里回荡。这是百听不厌的歌,从车内的各个方位涌向耳朵。两人在车里说了几句话,侯卫东慢慢地把郭兰的肩膀揽了过来,抱在怀里,一只手在身上游走。
两人都不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享受着肌肤之乐。
情到浓处,侯卫东开始解开郭兰的衣服。郭兰从迷离中清醒了过来,她翻身起来,亲了亲侯卫东的额头,道:“不能在这里。”
侯卫东道:“那到铁州去,来去方便。”
“我妈还在等我。”刚说到这里,郭兰的电话响了起来,她看了看号码,道:“妈,我跟一个朋友在外面谈话,一会就回来”她有些歉意的对侯卫东道“父亲过世以后,母亲越来越依恋我,只要我在家,我不睡觉她就不会睡觉,要一直等着我。”
侯卫东抱着郭兰,亲吻着她的耳垂,道:“今天我就跟你在一起。”
“在车上?我有心理障碍。”
“在条件差的宾馆,更不舒服。”
郭兰咬了咬牙,她凑在侯卫东耳边,道:“卫东,我爱你。”
汽车熄了火,音乐停了,车内的指示灯也熄了,小车与大地融为了一体。
等到激情停歇,郭兰主动抱着侯卫东,深深的亲吻着。
侯卫东将小车开回到振农集团的雕像前,目送着心爱的人消失在黑暗的门洞里,这才掉转车头,直奔铁州。
上了高速路以后,侯卫东的心情颇为激荡,甚至还有些烦闷。今天的谈话来说,郭兰已经有了留在上海的意向,对于郭兰的选择,他无法做出任何要求,没有责任,所以不能要求。
深夜,高速路上没有多少车辆,侯卫东紧踩了油门,小车一路狂飙,最亮时速达到了180公里每小时,这是侯卫东开车以来的最高车速。
小车在黑夜中如离弦之箭,以不可一世的速度划破了夜空。划破夜空容易,解决人生的乱麻却是天大的难题。
回到了岭西的家,已是凌晨两点。经过一路狂奔,侯卫东的心情稍稍平复,他打开房门,屋内静悄悄,来到了卧室时,心里已经有了晚上外出的借口。进了卧室,床上空无一人。见小佳还没有回来,侯卫东略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
他知道小佳在谢婉芬家里打麻将,也就没有心思管她,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将铁州的气息彻底洗干净,然后回到了卧室。想起即将带着母亲离开岭西的郭兰,他的心情无法平静,坐在床上,拿起手机给郭兰发了短信,道:“一路平安!”
郭兰睡在母亲旁边,同样是的心潮澎湃,又挂念着侯卫东的安全,久久不能入睡。她干脆翻身起床,开了台灯,拿了一本《读者》杂志,在台灯下慢慢地读。好几次想拿起手机问一问平安,可是怕侯卫东还在高速路开车,就将手机放下。
到了凌晨两点过,郭兰从卫生间里来,又拿起了手机查看,这一次见到了侯卫东发过来的短信,知道他已平安回家,也就心安,她回了一条简短的信息:“谢谢。”
侯卫东把手机就放在了床头柜,靠在枕头上,很快就沉入了梦乡。他没有想到郭兰会当即回短信,并没有注意到这条短信,也就没有删除。
晚上四点,小佳回家,她害怕惊醒了侯卫东,洗完澡以后就悄悄地来到了卧室,她平常并没有查看侯卫东手机的习惯,今天走到卧室,见手机上有信号闪烁,上床之时随手拿起手机,顺手打开这个短信,短信很简单,只有“谢谢”两个字。
她把手机放在一边,正要躺倒睡觉,忽然想起一事,心里开始纳闷起来:“这个短信的时间很晚,有谁在这么晚给侯卫东发信息?”
她越想越觉得可疑,坐在床上翻了翻手机,这个号码并没有在手机的通讯录上。再次看时间,两点三十五分,这个时间太让人觉得可疑了,就坐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看这个短信。
侯卫东醒过来,冷不丁看到坐在床上的小佳,问道:“小佳,你好久回来的,在看什么?”
小佳怀疑地看了侯卫东,扬了扬手机,道“这么晚了,谁给你发的短信。”
侯卫东确实不知道是谁发来的短信,猜到应该是郭兰,暗自吃了一惊,却道“你这么晚才回来,还发什么神经,快点睡觉。”他见小佳的表情并没有太过沉重和严肃,马上转移话题,道“你这人也是,陪谢婉芬打麻将,有你这么陪法的吗?陪得这么痴?十二点过回来就可以了,你看现在多少点,已经凌晨四点钟了。”
小佳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解释道:“今天到场的都是沙州园林局同事,别人难得到岭西来,因此多打了一会。”
侯卫东道:“这么晚了,快点睡,明天还要上班。”
小佳正准备把手机放在桌上,又觉得不对,道:“喂,老公,这个事你还没有说清楚,到底是谁给你发的知信?这么晚了,凌晨两点发信息,我觉得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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