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领结婚证,侯卫东心里也就甜滋滋的,道:“开了会再点回来,我们要提前庆祝。”又道:“晚上就在家里吃,我来弄吧。”
“得了吧,还有一会就开完会,冰箱里有饺子,是我妈昨天拿过来的,你别管,等我回来再煮。”
晚上七点,小佳才从单位回来,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侯卫东便躲在了门背后,等到小佳探头探脑走了进来,就被侯卫东拦腰抱了起来。
“轻点,哎,让我把东西放下来。”小佳被侯卫东的熊抱勒得喘不过气来,她双手各提着一个提包,在空中晃来荡去。
侯卫东右手轻车熟路地伸进了小佳后背衣服,手掌触及纤细温润的后背肌肤,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温暖,他亲吻着小佳耳珠,轻声道:“还是自己的老婆好。”小佳问:“为什么?”侯卫东手掌滑向了翘翘的小屁股,道:“老婆可以随便乱摸,乱摸其他女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去你的。”小佳咬了侯卫东肩膀一口,道:“放我下来,看一看我给你父母买的礼物。”
小佳的礼物是两件羊绒衫,她喜气洋洋地将衣服展开,分别在侯卫东和自己身上比划着,道:“这是内蒙古最好的羊绒衫,缓和又轻巧,明天我们领结婚证,回吴海之时,总要带礼物,这衣服最适合老年人穿。”
“别动,你脸上长了一颗小痣。”
在小佳的下巴左侧,长了淡淡的一颗小痣,反倒给小佳增添了一丝妩媚。小佳听说长了一颗小痣,便丢下侯卫东,急急忙忙跑到卫生间,对着镜子仔细地照。
“我以前就小痣,只是颜色很淡,一点都不明显,恐怕就是这一段时间长的。”小佳站在镜子前,忧心忡忡地道:“听说痣变黑以后,容易得癌症,我是不是要得癌症了。”
侯卫东跟在小佳身后,笑道:“你这个脑袋瓜乱想什么,明天是我们的好日子,先来进行巫山云雨。”小佳微红着脸,道:“谁和你巫山云雨。”眼中却要滴出水来。
等到两人在床上安静下来之时,已是七点半了,两人平躺在床上,说了一会闲话,小佳忽然从床上跳将起来,道:“坏了,等一会单位的几个同事要来打麻将,我们赶快起来。”
“你不是长期到粟部长家里去打麻将,怎么将战场转移到我们家里来了?”
小佳飞快地穿着衣服,道:“到家里来打牌的人都是建委的人,今天来的谢姐和我一起分到了园林局,她以前是建委的工会主席,现在调任园管局的副局长,她的哥哥是岭西省委办公厅的一个头头。”
她一个人在沙州,平时闲下来的时候,就被拉去打麻将,一来二去,也就喜欢上打麻将,两年来,也就培养了好几个圈子麻将圈子,较为固定的是粟明俊家里的圈子,这个圈子以赵姐为中心,来往的都是赵姐的朋友,另一个就是小佳家里的圈子,这个圈子是建委朋友圈子。
两个圈子各玩各的,小佳有意没有让他们交集,毕竟粟明俊身份特殊,更是一个稀缺资源。
热腾腾的饺子起了锅,两人围坐在桌前,享受这甜美的两人世界。
小佳头发披散着,皮肤雪白如玉,娇嫩如花。
侯卫东虽然将这张脸看得烂熟,却也没有厌烦,他忽然问道:“我们明天领了结婚证,步高就应该偃旗息鼓吧。”曾宪刚打了步高以后,到底效果如何,他并不清楚,此时就绕着弯子问小佳。
小佳白了他一眼,道:“你小心眼,怎么这个时候提起他。”她又笑道:“我好一阵子没有见到他了,柳主任过生日的时候,我见过他一次,不知得罪了谁,他被人在家门口揍了一顿,变成了猪头,建筑协会的几次活动都没有参加。”
得知这个结果,侯卫东暗自松了一口气,心道:“当真应了那句古话,横的变不要命的,步高也是纸老虎。”
刚刚收拾完简单的碗筷,就听见一片笑声在门外响起,打开门,更是一片叽叽喳喳的声浪袭来。
谢婉芬是新成立园管局的副局长,副处级干部,年龄在四十岁左右,在四个女子中年龄最大,打扮是却最鲜艳,一身大红裙子,相当地耀眼,她上下打量了侯卫东一番,“哇,侯卫东,久闻大名了,今天终于一见庐山真面目,真是一个帅小伙,与小佳很般配。”又开玩笑道:“小佳是园管局的局花,你可要有危机感。”
小佳在一旁幸福地道:“我们明天就要去领结婚证。”
三个女子听到这个消息,分贝立刻上扬,一阵惊声尖叫以后,谢婉芬道:“园管局后天挂牌,我建议你们小两口后天去办结婚证,我们计财科长的结婚日与园管局挂牌日在一起,就是双重喜庆,我们全局的人为你们两人祝福。”
闲话聊完,四人就在客房里摆开战场,“哗、哗”声音之响到半夜,也亏了明天要去结婚手续,这才在十二点半就收了摊子。
第二天,结婚证办得很顺利,小佳按照套路,买了些糖,发给了办证的工作人员,大家其乐融融。
带着一盒价格不菲的藏红花,侯卫东夫妻俩就回到了小佳父母家里,上了楼,门虚掩着,张远征和陈庆蓉坐在沙发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双眼盯着电视,等着女儿与女婿。
第198章 结婚(中)
张远征心里着实有些复杂,他拿着结婚证看了一眼,照片是典型黑白照,相片表面有着凹凸的纹路,很有老照片的熟悉感觉,女儿在相片中笑得很开心,侯卫东则稍稍显得严肃。
想到女儿终究就变成了照片上这个男人的老婆,张远征心里就如杂酱面的佐料一般,酸、甜、苦、辣各种滋味都涌到了心头。这是许多当岳父的人都要经历的情感经历,辛苦带大的女儿终于成为盛开的花朵之时,却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娶了回去,从此,女儿最亲的人就是这个陌生男人,要和他一起生活,哺育下一代。
当然,这是千百年来自然规律,张远征心里明白,却仍然是惘然若失,在内心深处,总觉得是照片中这个人抢走了心爱的女儿。
陈庆蓉心里没有张远征这般复杂,她把结婚证放下,道:“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办酒?”
小佳把两本结婚证拿到手中,道:“昨天我们开了会,我正式调到园林管理局去了,在计财科任科长。”陈庆蓉总认为园管局是一个孬单位,名声更不如建委,但是对于女儿选择,她也没有过多的干涉,就道:“这下你就满意了,别人都想削尖脑袋进建委,只有你千方百计跳出来。”
小佳笑道:“园管局和建委是平行单位,都是市政府下面的部门,我们建委调了不少人到园林局。”又道:“单位刚刚成立,事情挺多,侯卫东又才调到组织部,我想晚一些办酒,而且用不着大办,就请亲朋好友,办几桌就行了。”
陈庆蓉脸就沉了下来,道:“结婚是大事,怎么能这样草率办理,我的女儿还是要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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