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落地窗前,可以看到附近林立的高楼,侯卫东道:“如果有人拿望远镜偷窥,我们就出丑了。”“哪有这么多偷窥的,你别动。”
小佳从侯卫东腿上下来,她蹲在地上,将老公的短裤脱了下来,满含着感情亲了亲小弟弟。楼下满街灯火,往上繁星无数,屋里温馨浪漫,侯卫东发自内心道:“千里奔波一趟,真是值得。”
小佳穿着宽大的睡裙,睡裙里并没有内裤,撩起睡裙后,她小心翼翼地面对着侯卫东,重新坐在其腿上。
摸索一阵,在小佳的引导之下,两人重新结合在一起,侯卫东咬着小佳耳垂,含糊不清地道:“等你学习完了,我们就生小孩。”小佳不答话,腰身扭来扭去,如推磨一样,她道:“你别动,让我慢慢享受。”
第二天早上八点,小佳给周萍打了电话,带着侯卫东来到学校,周萍见了侯卫东,笑道:“这么年轻当了开发区一把手,侯主任很能干,沙州周昌全书记是我那口子的好朋友,以后需要牵线搭桥,你尽管开口。”
侯卫东道:“经常听小佳说起周姐,感谢周姐对小佳的照顾。”周萍豪爽地道:“今天先到城里转一转,中午我请客。”小佳道:“卫东是偷跑过来的,已经订了九点半的飞机,要赶回益杨。”
抽个空子,周萍把小佳拉到一边,悄悄地道:“小佳,你那位当真是一表人材,又在单位当一把,你可要管紧点。”看着小佳脸上残留的红晕,她又意味深长地道:“今天好好休息,昨晚肯定累坏了。”
十一点,飞机降落在岭西机场,坐上自己的蓝鸟,把手机打开,见里面有十来个未接电话,其中段英打了五个过来,他急忙给段英回了过去,道:“不好意思,早上忘记开机,是不是有消息了。”
段英道:“报社派了三人小组前往益杨,说是十点钟出发,估计在中午能到,带队的是资深记者王辉,四十七八岁,一米七五左右,刘瑞雪,二十七岁,一米六,杜成龙,二十四岁,一米七,王辉有些秃顶。”
又道:“他们开的是黑色普桑,牌照XXXXXXX。”
得到了准确消息,侯卫东立刻给章湘渝打了电话,按照预定方案进行全方位迎接工作。
第295章 记者(下)
王辉驾驶着桑塔纳下了益杨高速路道口,他兴致勃勃地道:“没有想到岭西高速修得这么好,92年我从岭西到益杨,花了七个多小时,今天只走了一个半小时。”
刘瑞雪为了写好这篇稿子,突击学习了益杨资料,道:“益杨是去年提出的高速路战略,利用高速路优势,在南郊建城,这次我们采访应该从这条高速路开始。”
王辉同意这个观点,他把车停在道口,对刘瑞雪道:“我们在这里停半个小时,你数通行车辆,圈圈代表小车,叉叉代表大车,三角形代表客车。”
“杜成龙,你到高速路管理处去随机采访,弄点资料过来。”
杜成龙带着记者证和采访本就到了高管处,刘瑞雪专心致志地数着车辆,王辉则下车活动腰身。
在普桑车不远处,停着章湘渝的车子,章湘渝见到这个车牌,以及三个人年龄相貌,就基本能够确认了三人身份。
对于益杨这个县级城市来说,岭西日报是省报,是高不可攀的省级宣传机构,侯卫东居然将岭西日报的行踪掌握得一清二楚。他不禁多了几分佩服。
章湘渝打电话报告道:“侯主任,记者来了,是三人,车牌也对上了,其中一名记者去了高管处。”
此时,侯卫东已经驾车到了沙州。
昨夜突发奇想,居然飞到上海见了小佳,这次经历让侯卫东自觉惊奇,一路上,他反复琢磨着“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的豪言壮语。
一直以来,侯卫东都觉得益杨与上海远在天涯,正因为有这个观念,小佳到上海好几个月了,他却一直没有下定决心到上海去,回想整个经过,他明白一个道理“就算没有高速路,只要有飞机,益杨到上海也并不遥远,遥远感受其实是心理习惯,也是心理禁锢。”
想透了这点,侯卫东仿佛觉得脑门打开了一扇窗,许多事情豁然开朗:“省报记者到益杨来,难道就一定是坏事吗,按照辩证学,好和坏是能相互转换的,我们可以把这次危机变成对新管会的一次宣传。”
因此,接到章湘渝电话之时,侯卫东对记者态度已经有了微妙变化,道:“接待工作准备得如何?”
章湘渝道:“放心吧,昨天我跟老粟谈了成立施工队的事情,老粟是多年村支书,由他当施工队长,承包了土建工程,粟家人就闹不起来了。”
“客车上喷了秀云药厂标志,安置房施工也很正常,另外,我们在路上的安排是否改变?”
侯卫东清理了思路,道:“路上的安排就照常进行,不变了,我马上就从开发区方向回新管会,还是由我来跟他们座谈,即使他们不到新管会,我们也要主动去找他们。”
高速路口,半个小时过去了,刘瑞雪本本上画着圈圈、叉叉和三角形,对王辉道:“半个小时,客车过了五辆,其中两辆是过路车,货车六辆,小车三辆,益杨站口平均每二分钟一辆车。”
王辉曾在吴海县出城口数过车,他得出结论道:“从益杨站车流量来看,益杨县经济实力要强过临江、吴海等县。”
无标志采访车开进益杨城区以后,刘瑞雪仔细观察着城区,由于经常在外地采访,她衣着并不时尚,穿着灰白牛仔裤和短袖衫衣,用普通发夹将头发束成马尾马,很干练的样子,车在城里穿了一段,她就道:“益杨县城与五年前相差不大,街道狭窄,房子破烂,垃圾不少,改造力度不够,远不如岭西省周边几个县。”
王辉道:“沿海不少地区在改造城市的过程中,由于老城涉及拆迁,这是一个大麻烦,所以不约而同选择建设新城区,看来益杨也是采用的这个办法。”
益杨城内的标志系统也不完善,王辉在城里绕了一大圈,才到了南郊,刘瑞雪指着一座很显眼的立式广告牌道:“那是新城管理委员会的宣传画。”
在喷绘宣传画下面停了车,杜成龙兼着摄影,他用相机将巨型喷绘宣传画照了下来。
王辉抬头看了足有十分钟,对两位手下道:“按照比例尺来算,益杨新城管理委员会在五年内的规模将达到六到七平方公里,也就是说,我们目光所及的农田将全部被挤占,中央天天喊不能让土地流失,地方政府想的却是占用土地来谋求发展,这就是博弈。所以这一次采访,我们不要单纯谈益杨的问题,而要站在全省高度看待此事。”
宣传画下面是一条泥结石公路,水沟、路肩都有些破损,看上去比农村机耕道好不了多少。杜成龙用相机取了一个远景,巨幅宣传画下面是一条灰尘高扬的乡间公路,他为这幅照片想了一个名字:“理想从这里起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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