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衡山道:“说实话,我还真舍不得这个湖水,只是为了学校的发展,必须得搬,你要为母校说话。”
“我会尽力的。”
段衡山这才吐露了最真实的想法,道:“我的想法是能快则快,在明年的新生最好能进入新校区。”
上楼之时,段衡山感叹道:“走到楼上,总要想起郭教授,叫人嗟叹。”
侯卫东同样也在嗟叹,他不仅为了郭教授而嗟叹,同样为了郭兰而叹息。
“好久没有回来了,也不知屋里生霉了没有?”侯卫东看着段衡山上楼,他解释了一句。
段衡山随口,道:“湖水潮湿,长期没有人住,东西确实容易受潮。”他有午休的习惯,与侯卫东握手告别,上楼睡觉去了。
侯卫东其实完全用不着解释,回自己的家,这是正大光明的事情,可是他没来由有些心虚。
他把房门打开,又将阳台推开,当阳台打开之时,湖风便忽忽忙忙地冲进了屋,就如被人追逐的小偷。
房屋很干净,没有灰尘,想必是郭兰曾经在此住过,所以干净。
打开电视,随意浏览了一会,脑中却总是浮现出绢纺厂的人和事,他给晏春平打了电话,“明天,让项波到我办公室来,让他谈一谈今年的打算,你给他说,要实打实地谈,不要玩虚的。”
刚挂断电话,他想了想,又打给晏春平重拨了一个电话,道:“让项波下午到我办公室来,上午我要见一见蒋希东。”
这时,楼下响起了汽车声。
郭兰下了车,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侯卫东的阳台,看见其阳台打开,暗道:“难道我那天没有关阳台?”
为父亲办丧事的那几天,她伤心且劳累,在侯卫东的房间住过两晚,后来仔细打扫过卫生,不过是否关阳台,确实有些记不清楚了。
第677章 决心(中)
刚打了房门,郭兰就听到了电视声,她立刻意识到不对,想退出去,又觉得不妥,还是推开了房门。
“郭兰,进来坐。”侯卫东听到开门声,已经站在了门口。
“你怎么回来了。”
“过来找段校长,谈沙大搬迁的事情。”
“沙大真的要搬迁吗?”
“扩招以后,益杨校区无法扩展了,肯定要搬,市委市下入会已经统一的思想,目前就是给多少亩土地以及什么价格的事情。”
郭兰比平时显得更加清瘦了,她手里拿着侯卫东的钥匙,道:“谢谢你。”
“进来坐一会吧。”
“嗯。”
“我烧了些开水,喝茶吗?”
“嗯,谢谢。”
郭兰神情中有些忧郁,道:“我想回沙州大学工作。”
侯卫东见她的神情,有些心酸,道:“这是临时起意,还是深思熟虑,这一点很重要。”
郭兰表情很平淡,却是很肯定地道:“我已经决定了。”
看着郭兰的神情和语调,侯卫东知道她的心意已决,他心里涌起了强烈的保护欲望,道:“你现在是成津县委组织部长,我出面,让你到沙州大学出任学校的组织部长。”
“学院已经有了组织部长,我有个工作岗位就行了。”
“那位组织部长多大年龄。”
“四十岁左右。”
“如果他想到地方,我调他到地方,如果他不想到地方,我让他改任其他职务。”侯卫东是副市长,他的权力还不足以如此安排,但是他说得斩钉截铁,不容置疑,有着强烈的信心,他知道只要他下定决心,此事一定能办成。
郭兰能感受到侯卫东的好意,她抬头看着侯卫东英俊的脸庞,眼睛慢慢地温润了,两滴泪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晶莹如宝石。
侯卫东抬起手指,轻轻地将晶莹的宝石抹在了手尖。
父亲仙逝以后,郭兰为了宽慰母亲,一直强撑着,此时感受到了侯卫东的关心,情绪就突然爆发了出来。
把脸伏了侯卫东温暖的怀里,郭兰痛痛快快地哭了起来,最初她还强抑着声音,渐渐地,她的哭声越来越大。
侯卫东侧过身,抽了纸,帮她擦了擦眼泪水,只是郭兰的眼泪水如冰山融雪,几张纸又怎能擦得干净。
“哭吧,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郭兰只是紧紧抱着侯卫东,此时在这宽阔的胸前,她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顾,将所有的思念及伤痛化作了倾盆之泪水。
等到郭兰的哭声稍歇,侯卫东将她抚在沙发上,这才起身,关掉了微微开着的防盗门,然后又找了一条干净毛巾,用热水洗净,递给了郭兰。
郭兰接过热毛巾,擦了脸,这才停止了哭泣,痛哭一场,胸中积郁之气倒是排解出来,她不好意思地看着侯卫东胸前的一片湿痕,道:“这是第二次把你衣服打湿了。”
在九三年那个闷热的夏天,郭兰因为失恋而伏在侯卫东肩头哭了一场,在二00二年春天,她又因为父亲过世又打湿了侯卫东衣襟。
看着梨花带泪,楚楚可怜的郭兰,侯卫东心里就涌起了深深的疼惜,和郭兰深深地对视一眼,他抛弃了所有思想,只是将郭兰拥在了怀里。
当两人嘴唇分开,侯卫东低声在耳边道:“你的嘴唇好香。”郭兰脸上有一丝红晕,微闭着眼,脸又微微仰起。
侯卫东用心地亲吻着异常柔软、湿润的嘴唇,情绪慢慢地高涨起来,他的手轻轻的抚摸着郭兰的身体,感受到她的阵阵颤栗,有娇媚,又有着莫名的惊慌。
他将手放在乳房的位置,轻轻地揉了起来。
尽管隔着衣服,郭兰还是如触电一般,低下头,将发烫的脸靠着侯卫东肩头,长长的睫毛轻微地颤抖着,如一朵不胜凉风般娇羞的水莲花。
他呼吸渐渐粗重起来,让郭兰平躺在沙发上,他自已跪在地上,解开了郭兰的上衣扣子。
她的脸如天上火烧云,眼睛紧紧闭着,双手抱在胸前,阳台上的风带着一丝寒意吹来,皮肤上就出现了许多小颗粒。
侯卫东的舌尖在平滑的小腹滑过,在下腹部稍稍停顿,然后逆而向上,直到胸前,将她的双手挪开,黑色花边的胸罩便暴露在眼前。解开了胸罩,两朵俏生生的花蕾便跃然而出,肤如凝脂,花蕾则是罕见的鲜红色,格外醒目。
侯卫东温柔而又霸道地亲吻着花蕾,郭兰身体一直在轻微颤栗着,当指尖朝下滑动之时,她突然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睛,道:“别。”
两人目光中都充满着激情,对视片刻,她轻声道:“今天不行,我例假来了。”
穿好衣服以后,郭兰紧紧拥抱着侯卫东,深深地亲吻着,留下了满嘴香甜,在耳边道:“我爱你,卫东。”
郭兰离开了很久,侯卫东仍然有些魂不守舍,在屋里走来走去。
手机传来“啫”地响了一声。
这是她发过来的一条短信:“我们是两条平行的铁轨,可以相向而行,互相关心和温暖,却永远不能交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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