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更鸟女孩_[美]查克·温迪格吴超【完结】(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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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吩咐。”

  虽然稍微动一动就周身疼痛,但她还是拿起日记本丢给了路易斯。他像个玩杂耍的小丑一样把日记本在半空掂了好几次才终于接住。

  “一只眼睛看东西还有点不习惯。”他自嘲似的说。

  “哦,对不起。”

  “你让我帮什么忙?”

  “替我把它扔了。”她说。

  “扔到海里怎么样?”

  她故意皱眉咧嘴,做出一副鄙夷的神色,“你跟大海有什么仇什么怨吗?我才不会那么做呢。而且我一直都特别讨厌在电影中看到这样的场景。扔到海里,结果海就在面前了。要么就是被海浪冲上岸,然后被什么人给捡了去,实在老套。只管扔掉就行了。反正已经写满了。那里面是我不想再提的故事。找个垃圾桶扔掉吧,如果是大垃圾箱更好,那样别人不容易捡到,如果能扔到大火炉里就最好了,像火葬场那种。”

  路易斯起身亲了亲她。他的嘴唇很干,但那并不影响它们的柔软,也不影响米莉安收获她梦想中最美妙的一吻。

  “我这就把它扔掉。”他说。

  “我难受。”

  “我知道。”

  “我大概需要睡一会儿了。”

  “嗯。你暂时没事吧?你脸色不怎么好。”

  米莉安尽力耸了耸肩,“该是什么就是什么,路易斯。该是什么就是什么。”

  关于作者

  查克·温迪格是美国知名小说家、编剧和游戏设计师,圣丹斯电影剧本创作研究室成员。他与兰斯·威勒合作完成剧本并由后者执导的电影短片《流行病毒》(Pandemic)参加了2011年圣丹斯电影节。同年,他仍然是与兰斯·威勒合作完成的一部数字跨媒体作品《休克》(Collapsus)得到了国际数字艾美奖和创新游戏大奖的提名。他创作的游戏脚本多达两百万字,同时他还是热门游戏《猎人:夜幕巡守》的开发者。

  目前他与妻子米歇尔、儿子B-Dub居住在宾夕法尼亚州,家中养了一只名叫Tai-Shen的小猎梗。

  致谢

  在常人眼中,作家是一群孤独的人,像狼一样独来独往;像浪人、忍者那样游走在社会边缘;或者像大胆的探索者那样,划着一叶孤舟游弋在创作的海洋上。作品上印着我们的名字,好似那是无上的荣光。

  每一部作品都有其特定的诞生过程,比如《超世纪谍杀案》。作品的诞生离不开人的参与,因此我在这里要感谢那些对我提供过帮助的人。

  首先我要感谢斯蒂芬·苏思科,他帮助我敲定了这本书的雏形。

  感谢杰森·布莱尔和马特·弗贝克,是他们为我推荐了愤怒机器人出版社(Angry Robot),为这本书找到了一个好归宿。

  感谢我尽职尽责的经纪人斯达西亚·德克尔,还有愤怒机器人出版社的优秀团队,他们分别是李、马尔科和达伦,与他们相识并得到他们的不吝帮助,是我人生之大幸。

  此外还要感谢乔伊HIFI为我提供了最炫酷的封面,简直膜拜啊。说实在的,乔伊,你看到封面了吗?好好盯着它瞧一会儿,摸摸都可以,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我的个人网站terribleminds.com上的广大热心读者,他们同样是我感谢的对象。

  最后我还要感谢我的妻子米歇尔,当然更少不了她刚刚为我们这个家庭增添的一个小成员——我们的儿子本。他们两个是我的支柱,让我在需要理智的时候能够保持理智,而需要疯狂的时候又能尽情疯狂。我爱你们。

  查克·温迪格

  与小说家、编剧亚当·克里斯多夫的对话

  故事结束了,意犹未尽对不对?好消息是,故事的主人公米莉安·布莱克将在续集作品Mockingbird中回归。在我们等待的这段时间,不妨把作者查克·温迪格先生请到审讯椅上来,贴上电极片,调好电压,准备好好审问一番。放心,作者说了,受审于他比泡澡还要舒坦。

  (提问者为亚当·克里斯多夫)

  咱们从头开始,《知更鸟女孩》(Blackbirds)的故事是从哪儿来的呢?

  和所有作家获得灵感的方式一样:在堪萨斯州托皮卡市一家不存在的小邮局里,我们收到了一个红色的信封,然后用混合了眼泪和鲜血的酊剂打开了它。信封里面装的就是这个故事的灵感,就像一个等待喂食骨肉的幽灵。

  开个玩笑。

  像大多数故事一样,《知更鸟女孩》并没有特定的起源,它只是许多各种各样的元素在某天晚上突然碰到了一起,然后灵光一闪,故事的雏形便诞生了。

  首先要提到两首歌,蝴蝶·鲍彻(Butterfly Boucher)的Another White Dash(《又一个破折号》)和Life Is Short(《人生苦短》)。在这里我不方便留下歌词,但有兴趣的朋友可以上网搜索。两首歌说的都是告别温暖的沙发,外出旅行或流浪的事儿,在后一首歌中更感叹了人生之短暂(反正我就是这么理解的)。

  其次是死亡。曾经有段时间,我人生中有数位亲人相继离世。我的祖父祖母,其中一人死于癌症,另一个则死于仿佛永无休止的中风。后来我姑妈也去世了,也是因为癌症,接着是我的父亲,同样是癌症。

  死亡总能让人感到孤独无依。我们看不见死神,但他却一个接一个地带走了我们的亲人。

  患了癌症,就预示着死神正向你走来。而当你开始接受临终关怀时,就意味着你的时间屈指可数了。

  所以我就想,知道自己即将死去,这真是一件极恐怖的事。当然,好处并不是没有,那就是它能让你有所准备,让你有时间和亲人朋友告别,与敌人握手言和,不过它的坏处也是显而易见的,因为它给了你一个可以预见的未来。试想,一个没有前途的未来,该让人如何面对呢?

  但这样的想法到了小说家的脑袋里就成了上好的素材。如果一个人能够真切地预见未来,能够看到别人是怎么死的,那他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呢?

  所以我就写了一个名为“可怜的米莉安”的大纲文件,说的是一个女孩儿仅仅凭借触碰别人的皮肤就能预知别人是如何死去的。问题是,米莉安看得到死亡,但却看不到所有的细节,而且她也似乎无力改变这一切。

  然后我把这个故事梗概与我写的另一个关于两个杀手——弗兰克和哈里特——的故事梗概合二为一。那两个杀手其实我只是随便写写,我想看看把两个个性反差巨大的杀手放在一起会有什么效果,以此来锻炼自己塑造人物形象的能力。不过后来发现,这些练习还是派上了用场。

  因为从这里开始,整个故事便在我的脑子里扩散开来。米莉安的超能力,两个穷凶极恶的杀手,随后再穿插进其他的人物和事件。结果到最后时,故事的发展已经和我最初预想的完全不同,但整个故事的开端就是在这种看似古怪的汇合中实现的。

  弗兰克与哈里特这两个人物最初只是为了练手?你经常做这一类的练习性创作吗?这对一个作家来说是不是非常重要?像这种已经收起来的素材,有多少后来证明是可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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