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年代_张勇【完结】(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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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仪,来日方长,我是说,我们能减少的麻烦就尽量去减少,是吧?想归想但毕竟在社会上混这么多年了,一些自我保护的意识金戈还是有的,他主要担心一些事情再对辛仪造成不必要的伤害。辛仪是聪明人,她懂,金戈,我想过两天把你转到外市医院去,她说道。到外市?金戈点点头。这样做有好处,一来自己与辛仪交往就会方便一些,二来,也可以避免曲文红再来闹。只是转院有那么容易吗?放心吧,二院有我同学,副院长,今晚我就给她打电话,辛仪说道。金戈握住她的手紧了紧,辛仪对他笑笑。等辛仪走后,金戈给曲文红小姨打了个电话,问问女儿的情况之后,把曲文红昨天来医院的事委婉地说了一下,他担心曲文红再想不开又出现自杀一类的事。

  曲文红并没有对自己做什么,现在她正在赶往金戈父母家的路上。这些天她一直处在极端愤怒之中,她做梦也想不到一向深爱着家和自己的丈夫竟也会搞婚外恋,更想不到那个女人竟会是辛仪,怪不得丈夫一有事就找她,怪不得她肯帮忙,肯跟自己好,还送自己香水,原来——够卑鄙够阴毒够无耻的!一想到这个她的火就忍不住,肺要炸了一般,她不甘心!不甘心丈夫会背叛自己,不甘心就这样看见丈夫同另一个女人眉来眼去不清不楚!不甘心丈夫离自己越来越远!她恨!恨丈夫不讲良心,当初对他的好竟然一点不被顾及,这么多年的恩情全部忘记,恨辛仪横刀夺爱不知廉耻龌龊万分,恨自己三十多岁的人竟然连自己的男人都没看好,失败窝囊!

  她要报复!对丈夫,更要对辛仪,哪怕同归于尽粉身碎骨!但昨天看到金戈把刀捅进自己小腹的一瞬间她的心开始颤抖了,害怕之余又有些心疼,可当她再看见辛仪照顾病危中丈夫的神情,她突然间明白,或许,这一辈子金戈的心再也回不到自己身边了。此时只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叫丈夫回头,他是个孝子,现在只有公公婆婆的话才能叫他听进几分。

  其实曲文红知道,即使没听见这段手机录音,不知道丈夫与辛仪的事,自己与金戈也会马上分手,所有的事已经做好了准备,并且把话已经向丈夫说出了口,但此时与彼时又有所不同。既然知道了丈夫与辛仪的事情,自己就不能善罢甘休,不为别的,想过来想过去实在是吞不下那口气,受不了那份委屈,她要捍卫自己做女人的那份尊严。

  去婆婆家的路很远,此时出租车已进入山区,路两旁的景色非常好,但曲文红却无心欣赏,一想到金戈与辛仪在一起,她的心就像针刺一般,但她还是努力控制着情绪,在想到了婆婆家应该怎么说才好。自己的脾气不好,担心到时说到事的时候自己会不管不顾,什么都说什么都做,那样可就坏了。早知道把二姨叫上好了,她看眼握在掌中的手机,有些后悔自己一个人来。

  两个多小时后,婆婆居住的小山村终于出现在眼前……在离家五十多米的地方,曲文红叫车停在一边。

  文红,你怎么回来了?见到她在柜台里忙碌着的金母惊喜地忙迎出来。不知怎么的,一踏进老金家的门曲文红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心中的怒火嗤嗤地向外冒着,她强忍着没做声。金戈和我大孙女呢?他爷俩在后面呢?金母没注意到她有什么不对,向她后面看了看。都死了!曲文红没好气地说道。金母回过头这才看见大儿媳妇那张铁青色的脸,文红,你坐,和金戈干仗了?金母拿过一张凳子。你儿子搞破鞋你们管不管?曲文红啪的一声一脚把凳子踢到一边。金母有些懵了,文红,别着急,先歇一会儿,金戈要惹你生气我说他,缓缓神她捡起凳子又拿了过来。拉倒吧,别净说好听的了!糊弄小孩呢?别废话了,你大儿子现在在外面搞破鞋呢,说吧,你们怎么办吧?曲文红把脸扭向一边。文红,要是金戈真扯犊子,你放心,我饶不了他!此时金父走进门来。我就不明白了,你们当老的怎么教育儿子的?就教他搞破鞋了?是不是你们家人都这样啊?曲文红转过身皱着眉头大声喊道。你——遭到责骂的金戈父母一时说不出话来,虽知道大儿媳妇的脾气不大好惹,但没想到从她口中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老两口都是好脸面的人,一辈子总受人尊重了,还从来没有人敢对他们说这样的话。

  他们又堵又闷脸煞白。文红,你,你说啥呢?话怎么这样难听呢?想到平日金母忍不住掉下眼泪来。怎么的?不愿听了?那让我怎么说?给你们唱一个?有能耐别搞破鞋啊?搞了还怕人说?看看你们这个家庭,都啥玩意啊?破鞋窝子……此时的曲文红早已忘记自己来的目的,心中的怒火全部迸发出来,什么痛快说什么,什么解恨说什么,至于究竟说了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由于愤怒金母的双腿开始颤抖,神情极度地悲伤失落,金父扶住老伴,望着曲文红,嘴张了好几次都没说出话来。操你妈的,破鞋……丧失理智的曲文红边骂边开始动手砸起东西来,玻璃桌子、冰箱等等,噼里啪啦见什么砸什么,如同疯了一般,你——当曲文红扔过去的凳子轰的一声把柜子上的电视机砸碎的一瞬间,金母一口气没上来,昏死过去。

  第40章 离婚

  金母住进了医院,幸亏抢救及时没出什么生命危险,但身体却一时差了很多,连同人多说一会儿话的劲儿都没有。等确认母亲已无大碍的时候,二弟金让给金戈打了个电话,听到消息金戈一时火气上升,急切间刀口开始剧烈疼痛起来。你怎么样?辛仪发现他的神色很不对。不好,金戈吸口气努力按捺住自己的情绪,随之把上午母亲的情况说了一遍,望着形容憔悴不堪的他辛仪心头一酸,我们走,她一把拉起金戈的手但随之却跳了起来:怎么这么热?你怎么了?

  我好像发烧了,金戈苦笑一下。辛仪忙用手去摸他的额头,好什么像?就是!都烫手!走,去二院!辛仪拉过他就走,来到楼下拦辆出租车。出租司机莫名地惊喜,为自己今天拉了这么一个大活而高兴,喜形于色地一踩离合油一给,车如一股疾风般地蹿了出去。

  来,我看看刀口,辛仪去撩金戈的衬衣,因司机在场金戈有些不好意思地躲了一下。辛仪看他一眼,吧唧打了金戈手一下,我是大夫知道不?都啥时候了还想这么多!不容分说把金戈的衬衣从裤子中拽了出来,当看到金戈的腹部时辛仪顿时变了脸色,金戈腹部刀口不仅溃疡化脓,而且非常严重,黄红色的脓水随着呼吸已在慢慢外流,周围红肿的部分比一个拳头还要大,看到这个样子连金戈本人也吃了一惊,怪不得发高烧,能不烧嘛。

  让你好好的看你把自己弄的!辛仪使劲擂金戈一拳,随之眼泪却落下来。死不了,我没事,我把你兄弟照顾得挺好的,金戈笑了笑握住辛仪的手。后面这一句话世上只有他与辛仪才懂,平日为了叫辛仪多保重身体,金戈就总对她开玩笑说,请辛仪替自己照顾好自己,如果不好好的,那他就虐待自己来报复辛仪的错误,原话是,辛主任不照顾好金校长的兄弟,那金校长就虐待辛主任的兄弟。

  你——辛仪眼眶又是一热,把头慢慢靠在了金戈的肩上,没想到半天之内金戈的刀口竟然变得这样糟,现在除了住院消炎没有太好的办法,只希望千万别再出什么意外。金戈嗅着熟悉的香水味道,一股特殊的感觉涌上心头,紧绷着的神经顿时松了下来……没多久,人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等他被辛仪喊醒的时候,二院已在眼前,半醒之间随着辛仪及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东走西走了一阵儿,最后来到一间病房,说了几句什么话后那个男人就离开了,不一会儿护士来给金戈挂上了点滴瓶,金戈努力振作着想精神一些,但就是抬不起头来,对陪在一旁的辛仪说了声辛苦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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