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歌此时已经把各个房间里搜了个遍,并没有发现木成林,就问胖女人:“木成林呢?”
胖女人把嘴一撅说:“他呀,已经快半年没有回来住了,说不定正与哪个小妖精在一起鬼混呢,我还找不着人呢。”
向天歌厉声道:“给木成林打个电话,问他在哪里,我们找他有急事!”
胖女人漠然道:“手机号早就换了,我现在找他也只有白天到天道宾馆里才能见到,一到晚上就再也见不到他了。不过我可以给你们提供个线索,你们帮我教训教训这个刀杀的。据说在天道宾馆里有个什么706房间,那个房间是专供雷佑胤搞女人用的,雷佑胤不去的时候我家那个死鬼就在那个房间里与女人鬼混。唉,谁让咱是农村出身的黄脸婆,又老又丑,人家早看不上喽!”向天歌无心听这个胖女人在这里啰唆着诉苦,一摆手干警们随他撤了。
等干警们来到天道宾馆客房部六楼,正准备上七楼,值班的服务员拦住他们说:“哎,你们要干什么,七楼是禁区,只有市领导才能去的。”
向天歌把工作证在服务员脸前晃了晃说:“我是市公安局副局长向天歌,奉市领导的命令来找木成林的,他在吗?”
那个服务员脸红了,低着头说:“他在706正和一个小姐……”
向天歌不等那个服务员说完已经用他那只有力的手拉住了她的胳膊,“走,开门去!”
服务员身子抖着说:“我怕木经理开除我,我不敢……”
向天歌忍住怒火说:“他已经犯罪了,从今天起他已经不是你们的经理了,你敢不配合我们执行公务?”听了向天歌的话,那个服务员竟然面带笑容,急忙取了钥匙带领向天歌他们上了七楼。
来到706房间门口,向天歌给那个服务员使了眼色,服务员找了一阵子钥匙,然后悄悄把钥匙插进锁孔里,迅速开了房门,来不及拔钥匙就跑走了。向天歌带人冲进房间里,见木成林正搂着一个女人在睡大觉,他大喝一声:“木成林,你给我起来!”
木成林和那个女人同时被吓醒了,两个人都忙着穿衣服。那个女人胆子小,吓得不知所措,穿了两次竟然没有穿上裤子,干脆不穿了,又重新钻到了被窝里。木成林这时已经穿好了衣服,用询问的目光望着向天歌说:“老向,你这是……我这可算是生活小节啊,正开人代会,宾馆里还有许多工作要做,你可不要影响了会议,不然雷书记会批评我的,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
“别他妈的说了,走吧,这里的工作已经用不着你操心了。”
“不,不,这……你可得说清楚,我是市委任命的正处级国家干部,我犯了什么法?啊?不就是睡了个女人吗?这是生活小节……”木成林这时倒耍起威风来了。
“别他妈的作践正处级国家干部了,如果正处级干部都像你木成林这样,国家民族早就完蛋了。”
“不,不,我得给雷书记打个电话,向他汇报一下,即使有错也该市委来处分我,你们市公安局无权……”木成林说着话就要给雷佑胤打电话。
向天歌跨上一步夺了木成林的手机吼道:“雷佑胤已经自身难保了,还能救你这狗日的?别他妈的痴心妄想了,带走!”随着向天歌的吼声,干警们已经给木成林铐上了手铐,然后架着他走出706房间,从六楼经过时没有看见那个值班的服务员,她可能有意躲了起来。
抓木成林的过程不是那么顺利,而向天歌他们抓捕年光景的过程更不顺利。在年光景的家中没有搜到年光景,向天歌派了两个人在他家中守候,在西城区公安分局也没有找到年光景,向天歌此时心中有些慌乱。王步凡给他的时间是上午九点钟以前必须弄出结果,年光景又是最重要的犯罪嫌疑人,一旦年光景抓不到,任务就很难完成。此时,他只有求救于王步凡了。等打通电话向王步凡汇报了情况后,王步凡突然想到了市委。昨天晚上他离开市委时见雷佑胤到市委去了,年光景会不会去市委向雷佑胤汇报什么?就在电话上对向天歌说:“小向,年光景现在极有可能和雷佑胤在一起,可能就在市委。记住!不能在市委门口行动,那样影响不好,年光景不是人大代表,八点钟雷佑胤要来宾馆开会,年光景也要到西城区公安分局上班,最好在分局门口抓捕他,千万不能等他上班以后再动手,他身上有枪,可别弄出警察之间进行枪战的闹剧来,一定要在门口抓捕他!”
向天歌听王步凡这么一说,他为了给年光景来个措手有及,借了一辆不是公安牌照的车,带着几名刑警来到市委门口,见年光景的车停在市委大院里,心里踏实了许多,悄悄把车停在路边静等。此时天色大亮,市委门口已经有人出出进进。大约在七点钟左右年光景从市委办公楼里走出来,很疲倦地上了他那辆警用桑塔纳,等年光景驱车驶离市委门口,向天歌驾车远远地跟在后边。年光景的车快到西城区公安分局时突然停在了路边,向天歌以为年光景发现有人跟踪,拔出枪正思考如何应付。见年光景从车里下来,走进一家小吃店里去吃早点,真是天赐良机,正好在小吃店里逮捕年光景。向天歌对车上的三位刑警交代了一下,他也把车停在路边,然后大摇大摆地进了小吃店,年光景见向天歌来到,还以为他们也来吃早点,急忙起身说:“向局长也来吃饭?”
向天歌嘴上应付着,手已伸出来和年光景握手,三位刑警已经迅速迂回到年光景的身后,立即把他的双臂拉到后边铐上了手铐,向天歌又拿下了年光景的枪。此时年光景惊魂未定地吼着说:“姓向的,你他妈的是不是吃错药了,凭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罪?”向天歌并不多解释,摆一个手说:“就是专门抓你狗日的,带走!”年光景仍然吼着,两个干警几乎是把他架上汽车的,然后迅速离开现场向市公安局方向而去。
17
王步凡、欧阳颂和时运成正在欣赏朝霞映照下的桃李花,王步凡的手机响了,为了不影响欧阳颂今天开会的情绪,王步凡迅速走出房间,等走到值班室门口,他才接了电话。一接是温优兰打来的,温优兰在电话里哭着说:“叔,莫妙琴割腕自杀,流了很多血,现在正在抢救……”
王步凡惊得电话差点儿掉在地上。莫妙琴是重要的证人,如果她死了,欧阳颂就永远也洗不清罪名,说不清昨天晚上的事情了,必须救活莫妙琴!他给时运成发了个短消息让他陪好欧阳颂,但是不要说昨天晚上的事情,然后快步跑下楼梯,叶羡阳和尤扬一直在楼下等着,他们也知道市里出了大事,既不敢打搅王步凡,又不敢离开。梅慧中也来接欧阳颂,王步凡没有理睬他也没有对他交代什么任务,上车后心急火燎地说:“去第二人民医院!”
当王步凡和尤扬、叶羡阳来到莫妙琴身边时,已经不见温优兰了,王步凡交给她的重要任务她必须完成,可能已经先走了。医生已经把莫妙琴的伤口缝合好了,正在给她输血。莫妙琴面色蜡黄,泪水一直不停地流着。她见王步凡到来,哭得更加悲恸。医生在不停地劝导她要稳定情绪。站在一边的那个民警低着头说:“王书记,你处分我吧,我没有做好自己的工作。小温去给小莫提水去了,我去了趟厕所,谁知她就敲破了液体瓶把手腕的动脉血管割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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