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王三点,在下愚钝,到现在我总算弄明白你说那副对联的含义了,怎么样,我这里有笔墨纸砚,一会儿给我写一下?”
“行啊,反正今天也不走。嗬,猴子现在也开始练习毛笔字了?那可真是奇了怪了。”
“我哪里会写字啊,不就是你说的附庸风雅吗?你说的那副对联我也记不全,不过我觉得‘谁无故土之思常来此地会会同乡,总为谋生之计他日还家人人满载’,特别符合我的心意。”
王步凡刚想就这副对联谈论几句,忽然听见楼下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和女人的惨叫声,王步凡、叶羡阳、夏侯知急忙往楼下冲去,到楼下看到烟雾一片,火药味刺鼻,他们借着路灯的光仔细一看,莫妙琴、东方霞、叶知秋和叶羡春围在一起在大声呼叫,东方霞在喊姐姐,莫妙琴在喊小温,可是地上好像躺着三个人,两个女的,一个男的。走近一看,温优兰和那个男的已经血肉模糊,地上血迹斑斑,东方云被炸掉了一只胳膊,在地上躺着,身体在抽动,鲜血不断从她那条断臂处往外流。王步凡不及问明事故原因,迅速掏出自己口袋里的手帕,一边捆扎东方云的断臂,一边吼道:“猴子,你他妈的还愣着干什么?快打120啊!”又对着叶羡阳说,“羡阳,快,把东方云背到车上去,时间就是生命,她还有救,其他两个看样子已经没救了。”叶羡阳背起东方云就往王步凡的车边跑,东方霞赶了过去,哭着把东方云放在车上,车子飞快驶出临河花园……
夏侯知这个时候又打了110电话……
王步凡惊魂未定,拉住吓得脸色苍白的叶知秋问道:“知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夏侯知擦着鼻子尖上的冷汗说:“步凡,我说这天首市也太他妈的乱了,太平年代不太平,前几天在黄河大桥上刚刚发生了恐怖爆炸事件,死了十几个人,现在竟然在临河花园又发生了一起爆炸案,死者还是天首市市委书记刘颂明的夫人,还有那个闻过喜……哎呀,这太可怕了,你说是刘颂明得罪了黑社会,还是温优兰得罪了黑社会?小温那样好的女人,她能得罪谁呢?”
王步凡愣着没有说话,夏侯知又问:“步凡,你没有事吧?”
叶知秋嘴唇抖动着说:“我和羡春走在后边,刚出楼道口,先听见东方云说:小温,他就是害死白杉芸的凶手,然后看见那个人扑过来用匕首向温优兰的肚子上刺了一刀,温优兰死死抱着那个男的不放,东方云也拉住那个男的不松手,那个男的看脱不了身,就拉响了身上携带的炸弹,步凡,你说他……他身上怎么会有炸弹呢?”
王步凡的眉头拧成了疙瘩,他觉得凶手很可能就是冲温优兰来的,杀她的原因也可能与她揭发刘颂明和苗盼雨的一些问题有关。他赶紧掏出电话给向天歌和摆蕴菲分别打了电话,说了临河花园发生的爆炸案,又给刘颂明打了电话,刘颂明好像正在睡觉,当王步凡通报了自己的姓名后,刘颂明才说:“啊,是王书记啊,这么晚了打电话有什么事情吗?”
“刘书记,是这样的,你的妻子温优兰在临河花园遭遇歹徒袭击,看样子伤得不轻。”他不想说过多的细节,只简单地说了临河花园里发生了爆炸案。
“啊,爆炸案?怎么会遇上这种事情?是什么人干的?小兰她到那里去干什么?”刘颂明的口气有些吃惊,也有些烦躁。
王步凡觉得需要简单解释一下,就说:“刘书记,是这样的,我的爱人叶知秋今天从天野过来了,她和小温曾经是好朋友,应我爱人的邀请,今天晚上她们在夏侯知的家里与夏侯知的爱人叶羡春小聚,离开的时候突然遭到歹徒袭击,看来伤得不轻。”
刘颂明看那样子并不想过来,但是名义上他与温优兰毕竟是夫妻,还是慢吞吞地答应过来。
向天歌和摆蕴菲几乎是同时赶到临河花园的,他们和王步凡共同查看了现场,向天歌说:“这是一起有预谋的杀人案,凶手可能是被通缉的要犯,不然他身上不会事先携带着炸弹。”
摆蕴菲说:“我赞成向厅长的观点,可能是罪犯看自己脱不了身就引爆了炸弹,他可能是个负案在逃犯,害怕被抓住连累同伙或者暴露幕后指使者。”
王步凡说:“听东方云说那个引爆炸弹的人可能就是前些天谋杀煤炭厅厅长白杉芸的凶手。”
摆蕴菲眼睛一亮说:“那么这起谋杀案肯定与凌海天也有关系,东方云是在凌海天手下当秘书的,肯定是见过这个罪犯,因此才这样说。王书记,向厅长,我们现在要加大力度搜捕凌海天,再不能让他逍遥法外了,就是挖地三尺,也一定要把凌海天找到。”
王步凡和向天歌都点了头,这时120救护车赶到了,几个穿白大褂的人下车一看都在摇头,因为地上的人根本就没有抢救的希望了。这时刘颂明也赶到了,他看了一下血淋淋的现场,好像头晕了一下,然后叹道:“唉,平时小兰就有些不守妇道,我也劝过她几次,可是她就是不听,现在果然出问题了,是不是殉情自杀呢?”
王步凡对温优兰是了解的,刘颂明说的“殉情自杀”无疑是在给温优兰身上泼脏水,或者把问题往别的地方引。他听着心里有些气愤,本想替温优兰说几句话,可是温优兰名义上毕竟是刘颂明的妻子,别人就不好下什么结论,王步凡只好压住怒火对刘颂明说:“刘书记,不管是什么原因,公安部门肯定会查清楚的,现在料理后事要紧啊!”
刘颂明也似有所悟,对着那几个穿白大褂的人说:“还不赶快把两具尸体弄走,你们怎么连起码的人道主义都没有?先弄到医院的太平间去。”刘颂明说了这话忽然哭起来,那样子好像对温优兰的死很伤心,一边哭一边说,“小兰纯洁漂亮,是个好女人,我是很爱她的啊,可惜她竟然落了个这种下场,令人痛心,令人痛心啊!她才三十来岁就这么去了,唉……”
面对刘颂明的精彩表演,王步凡不免要说些节哀顺变的话,向天歌则像发誓似的说:“刘书记,你放心,温优兰同志的死因我们一定要查清楚,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刘颂明对向天歌的话似乎有些过敏:“小向,刘某人家门不幸,就让死去的人安息吧,不要再折腾她了,这种事情说出去对谁都不光彩,再说他们都已经死了。”刘颂明好像认定温优兰的死就是殉情自杀,可是王步凡和叶知秋根本就不相信这样的鬼话,他们认定温优兰是清白的。
“刘书记,这个……我看了现场,好像不是……”向天歌也不知道怎么用词最为恰当,但是他也不相信温优兰是死于殉情。
刘颂明面有愠色地说:“向厅长,我自己的老婆怎么样我能不了解?再说谁愿意把家丑往外扬啊?向厅长,我也就是对你、王书记、摆局长说说,当然对外是不能那样说的,不然我刘某人脸上也无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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