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老伯救我老婆,谢谢老伯……”刘坤顺着拾破烂的男人的话称陈文荷为老婆,从随身携带的黑皮包里拿出几张百元大钞给了拾破烂的男人,不小心把自己的名片也带出来给了他。
拾破烂的男人就着白炽灯泡的光看着刘坤的名片,一下子震惊了……
“陈文荷,你咋有点儿怪怪的,突然间,咋又往回跑了呢?”刘坤一边抱起陈文荷,一边嗔怪道。
陈文荷?拾破烂的男人听刘坤叫陈文荷的名字,正因刘坤而震惊的他仔细看着陈文荷的脸儿,又仔细看刘坤,突然像是看见鬼似的一瘸一拐仓皇逃离……
“这个救你的拾破烂的瘸腿男人咋也这么怪?就像刚才你往这边跑的疯劲儿一样,好像看见了鬼似的!他还说你是我老婆,嘿嘿,老婆,文荷,大白鹅,这话叫着还真顺口!”刘坤馋巴巴地叫着陈文荷“老婆、文荷、大白鹅”,忍不住亲了她一口……
陈文荷晕晕乎乎地想着,几分钟后,才想起了呛水前看见杨国泰的一幕,一边挣脱抱着她去黑色丰田车那儿的刘坤,一边嘴巴哆嗦着说:“我,我刚看见杨国泰了,他的黑色马自达就在你的黑色丰田车那儿,我不去你车里了,我要打的回家!”
“啊,这么巧?”刘坤吓了一跳。
“对,就是这么巧!”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刘坤身后传来,是杨国泰!杨国泰不知道啥时候出现在了刘坤和陈文荷身边,此刻,他正就着岗亭白炽灯泡的光,恶狠狠地瞪视着他们。陈文荷吓得浑身瑟瑟发抖,看着像是洞察了一切的杨国泰,两腿一软,“扑通”一声一屁股蹾在了那儿。刘坤急中生智,尴尬地笑着说:“是杨兄,杨行长啊?我刚路过这儿,听说有人栽进了海天大酒店地下停车场出口处的积水里,赶紧过来见义勇为,谁知竟是嫂子陈……陈啥来着?”他拍了下脑袋壳子,“想起来了,嫂子的名字叫陈文荷!对了,刚才,更是一位拾破烂的瘸腿老伯救了嫂子陈文荷!”
“妈的,别给老子装腔作势打哑谜了,我刚分明听见你对着她喊‘老婆、文荷、大白鹅’!”杨国泰急怒攻心,对刘坤张口就骂。刘坤活到三十好几了,还没人敢对他这么不恭敬,何况杨国泰这次还是当着他面骂他,他想都没想就冲了杨国泰去,抬手就打,边打边骂:“妈的,杨国泰,你个赖熊,我叫你对我骂‘妈的’,我叫你对我说‘老子’,你活得不耐烦了吧?我毁了你个赖熊!”
刘坤是政治体制下的产物,属于强权政治的范畴,强权惯了,本身还有点儿流氓脾气,打起架来不要命,更不把别人的命当回事儿,又仗着自己比杨国泰高大半头,势要把杨国泰往死里打。杨国泰也不是省油灯,是个财大气粗的银行官员,何况刘坤跟他有“不共戴天的夺妻之恨”!俗话说,疯子打架不怕痛,打起架来不要命。可以想象,刘坤和杨国泰这场架打得有多惨烈吧,若不是110老警赶来,刘坤和杨国泰估计会同归于尽!
还好,刘坤和杨国泰因为陈文荷激战之后,面对要带走他们的110警察很快清醒了过来,不约而同意识到自己是个有头有脸儿的当官儿的,赶紧对110警察说:“我们俩是兄弟,没事儿闹着玩儿呢!”“对对对,我们俩是兄弟,经常这么闹着玩儿!”
警察不相信,看着满头满脸血糊糊的杨国泰:“兄弟,你的兄弟经常跟你这么闹着玩儿,把你打得头破血流的?”又满脸狐疑地看着双手捂着裤裆的刘坤:“你又是咋回事儿啊?”刘坤哆嗦着小声说:“裤裆被俺这位闹着玩儿的兄弟不小心抓破了,裤裆里的玩意儿也被他狠狠地抓了下,疼得很,再不去医院估计要报废了!”杨国泰跟刘坤打架时,头被刘坤磕在停车场上的电线杆子上,磕了个窟窿,鲜血直冒。杨国泰比刘坤个子矮,充分发挥个子矮的优势,抓着刘坤裤裆里的玩意儿死不放手,刘坤偷了杨国泰的老婆,杨国泰下意识要叫刘坤裤裆里的玩意儿出问题,这不,刘坤这会儿疼得受不了。
这年头,富人的事儿和当官的事儿都不好管,管不好说不定自己就会栽进去,完蛋也说不定。警察见刘坤和杨国泰都是官相十足、财大气粗的,还都开着好车,还都愿意私下解决这事儿,也不想再多问什么,便对围观的群众善意提醒道:“咱们黄滨市气象台接连发布了好几个蓝色预警和黄色预警,待会儿,又有大暴雨了,下暴雨时还会雷电交加,有可能会击死人!夜深了,大家伙儿别再瞧热闹了,赶紧各回各家吧!”与此同时,围观的群众也都竞相叫起来:“我的手机也收到黄滨市气象台蓝色预警和黄色预警了,预计未来6小时内,黄滨市区至山阳市、山阴市将会普降大暴雨,降雨时将会有雷电大风,请注意防范!”
正吵吵嚷嚷地说着“黄滨市气象台蓝色预警和黄色预警”,刚停歇的雨果真又哗哗啦啦地下起来,还呜呜呜刮起了狂风,吹得路边碗口粗的风景树几乎直不起来腰来。很快地,铺天盖地而来的暴风雨里响起了声声炸雷,闪电像紫红色巨蟒似的在暴风雨里扭来扭去,张着血盆大口嘶嘶吐着芯子,好像要对下界众生进行生吞撕咬似的……
看着雷电交加的恐怖场景,大家伙儿吓得一哄而散,唯恐跑得慢了被雷劈电打了。
第八章 女人果真是祸水
1.重复抵押出问题
“离婚,离婚,离婚……妈的,你不给我说清楚,不说清楚跟刘坤是咋回事儿,我不但给你离婚,还要毁了你!说,刘坤为啥喊你‘老婆、文荷、大白鹅’?他为啥亲你一口?啊?”满头缠裹着白色纱布的杨国泰激动地吼着,喊叫着,说一句话停顿了几次,好像出现了思维断层。昨天晚上,在海天大酒店地上停车场,刘坤把杨国泰的脑袋壳子磕在电线杆子上头破血流后,去医院检查包扎,拍的CT片子并无大碍,但总是不定时地出现头晕头痛恶心症状,偶尔还出现思维断层现象。大夫分析说,可能是头部流血多,贫血缺铁所致。
杨国泰沮丧地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被他打得几欲爬不起来的陈文荷,听着她声嘶力竭的哭声,对陈文荷油然而生怜惜之情的同时,突然觉得自己也很可怜,他和陈文荷好像都是现实社会中的大无奈,都是悲哀的可怜虫,但清楚自己经历的那些悲哀之事的他,分明又看不懂自己的老婆:他觉得陈文荷貌似很单纯,实则又很复杂;貌似对他这个丈夫啥话都说,又像是对他隐瞒了很多。他在内心嘀咕:陈文荷之所以除了哭就是哭,哭得这么痛彻心肺,肯定有难言之隐,她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一些悲哀的事儿?她为啥不跟我坦诚呢?想到坦诚俩字,杨国泰的嘴角不觉漾起一抹尴尬苦笑:我又能对陈文荷做到赤裸裸坦诚相待吗?譬如,我跟苏珊、秦家琼搞婚外情的事儿,一直都在苦苦隐瞒着她。
这时,除了哭还是哭的陈文荷擦了几把眼泪,突然开口说话了,她一脸凄然地看着杨国泰:“你若想叫我给你解释跟刘坤是咋回事儿,你务必先告诉我,你跟秦家琼是咋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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