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行长2_果红【完结】(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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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杨国泰提到陈文荷,毛佩兰又情绪激动起来,“杨国泰,你个赖熊,你光看到刘坤抱你老婆,亲你老婆,喊你老婆了,你知不知道,你老婆陈文荷跟刘坤交往的内情?”

  “啥、啥、啥内情?”杨国泰故意说话断断续续的,问电话那边的毛佩兰。“十年前,你老婆陈文荷就想扒高门台儿嫁给俺儿子刘坤,刘坤看不中她这个大破鞋,她还是少女时居然就跟贾梦生、杜国旗等纠缠不清……十年后在黄滨市省城,俺儿子刘坤刚来这儿,陈文荷就又勾引刘坤,想叫刘坤帮她惩治纠缠她的贾梦生,你不识好人心,竟还打俺儿子,打俺儿子吧,竟还干刨祖坟的事儿,抓坏俺儿子的命根子,想叫俺们刘家断子绝孙!”毛佩兰越骂越激动,又开始如虎啸山林般吼起来,“杨国泰,这次,贾梦生告你和陈文荷受贿安乐居房地产老总李喜善500平米写字楼,告死你们,俺们都不管了,坚决不管!哼,我已经听刘忠信说了,李喜善的安乐居房地产马上就要上违规操作黑名单了,到时候,你这个小支行行长就等着被判刑蹲监狱吃枪子儿吧!”

  满头缠裹着纱布的杨国泰拿手机的左手越来越颤抖,身子也在颤抖,他震颤了,他更是惊恐的,为即将到来的厄运惊恐不已,他右手食指颤抖着,指着生过气后悉心伺候他给他做肉丝面吃的陈文荷,国字脸扭曲着,瞪着铜铃般喷火的双目,声色俱厉地吼:“你,妈的,大破鞋,大骗子,我、我、我……”

  杨国泰这次真的出现思维断层了,说话断断续续得厉害,虽因为激动没道出来最狠毒的几个字“毁了你”,但他的反应之强烈和说话的力度之大,都是前所未有的,那断断续续吼出来的话,就像炸弹似的轰炸在陈文荷耳际。陈文荷战战兢兢地站在离杨国泰不远处,双手端着刚给杨国泰盛好的热气腾腾的青椒肉丝面,大海碗在微微颤抖,她的手和心都在颤抖,她从杨国泰的强烈反应和说的话,已经判断出毛佩兰向杨国泰拆穿了她的西洋镜。她紧张着,恐惧着,她预感到杨国泰将要给她制造不幸,却又在心存侥幸:杨国泰是火药桶脾气不假,但我相信杨国泰的本质是绝对良善,我们可是12年的夫妻,谁不了解谁!

  陈文荷忘了,再善良的人也有萌生罪恶念头的时候,再熟悉的人也有了解不透的时候,因为人性是非常复杂的。

  客厅里,杨国泰神情暧昧地盯着受伤的小鹿一样惊恐的陈文荷,盯着她美丽绝伦的鹅蛋脸,又盯着她双手端着的热气腾腾的青椒肉丝面,一个罪恶的念头瞬间在心里萌生,他迅速挂断毛佩兰的电话,站起坐了很久的身子,示意陈文荷递过来热气腾腾的青椒肉丝面。陈文荷受宠若惊地小跑过来,双手将面递给杨国泰。从陈文荷手中接过热气腾腾的大海碗后,说时迟那时快,杨国泰冷不防将大海碗倒扣在了陈文荷的头上,大海碗里热气腾腾的汤水顿时像下雨似的冲陈文荷兜头淋下……与此同时,杨国泰嚎叫道:“妈的,现在我看见你这张招蜂引蝶的脸就想毁了它,我就要将你变得难看,我恨不得给你泼硫酸,彻底毁了你的容!”

  第九章 官场人生一出戏

  1.金融风暴高利贷

  陈文荷终于警醒了:人性确确实实是非常复杂的,有了12年夫妻生活的杨国泰并不是她认为的那么良善,或者说,他的良善本质在权力状态下和非常人事的强烈刺激下,正在发生畸变,他居然要毁她的容!

  意识到这一层,陈文荷的大小姐脾气瞬间爆发,骨子里的倔强劲儿很快被激发出来,她不甘被杨国泰摧残,她要反抗,凄厉哭叫着说要报警,要通过法律严惩杨国泰!杨国泰真是又惊又怕,夺过陈文荷手里的电话不叫她报警,陈文荷就又跟杨国泰纠缠在了一起……陈文荷毕竟是女人,很快处于下风,被杨国泰打趴在了客厅里的大理石地板砖上,“妈的,我叫你报警,我叫你跟我斗!”杨国泰的火药桶脾气再次引爆了,誓要将陈文荷炸得支离破碎魂飞魄散——下死劲儿对她进行着拳打脚踢!就在陈文荷报警没法报警,逃又逃不掉,凄厉喊叫救命之际,家里的门忽地打开了,走进来了朱可心、杨柳、杨阳。见此情景,一老两少跟杨国泰纠缠在了一起,朱可心亲眼目睹杨国泰冲自己闺女施暴,看着快要被杨国泰打傻的女儿,看着她的一张漂亮脸蛋被热气腾腾的汤水烫伤后起的满脸水泡,气得噼里啪啦打了杨国泰好几个耳光子,紧跟着要报警,可一看哭着哀求她这个姥姥不要报警的杨柳杨阳,朱可心就又犹豫。

  杨柳和杨阳哭着哀求了姥姥后,一个拉着妈妈,一个拉着爸爸,哭着喊:“爸爸妈妈,几天不见,你们俩一个满头缠裹纱布,一个满脸都是烫伤的水泡,还在家里像暴力分子似的拼死打架,你们这是怎么啦?”

  看见俩孩子,杨国泰本能地住了暴打陈文荷的手,一听老丈母娘要报警,他的昏聩的大脑瞬间清醒了,气喘吁吁地站在那儿,看着被自己打成了人不人鬼不鬼、连哭的气力都快没的陈文荷,赶紧俯下身子拉她起来,兴许是杨国泰的头被刘坤磕在电线杆子上头破血流后,有点儿贫血缺铁,兴许是这会儿太激动生气血压升高了,他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杨阳虽只有十几岁,但是在姥姥朱可心的悉心养育下,骨骼健壮,而且是连骨头带肉一起长,个子比中等身材的杨国泰还要猛点儿,力量比杨国泰还要大些,若不是他死死拉住头晕目眩摇摇欲坠的杨国泰,杨国泰铁定会一头栽在大理石地板砖上。那缠裹着白色纱布的脑袋壳子若摔在地板砖上,说不定会摔得再次头破血流,摔成刘茂林那样的重度脑震荡持续昏迷也说不定。朱可心见杨国泰样子也这么悲惨,决定不再报警,拨打了120急救电话,想要把杨国泰和陈文荷一起送进医院,好好诊治一下。

  等120急救车的时候,朱可心看着可怜的女儿陈文荷,忍不住抱着她号啕大哭起来,说她们娘俩咋都这么命苦,一个男人早死了,因为是绝户头,家里没儿子,被社会上的人欺负;一个现在有儿有女的,不被社会上的人欺负了,却又被自家男人欺负……

  杨国泰脸红脖子粗着喘着粗气,悲愤交加地说朱可心:“你问问你闺女,我为啥欺负她?到底是我欺负她,还是她欺负我?她叫我当了12年乌龟王八,叫我戴了12年绿帽子,她打从上初中就跟贾梦生,跟杜国旗,跟刘坤……”朱可心震惊了,赶紧问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陈文荷:“快给妈说说,杨国泰为啥欺负你?你跟贾梦生、杜国旗、刘坤到底是咋回事儿?”

  “毛佩兰已经戳穿了我的西洋镜,事已至此,再隐瞒已经没啥意义,也已经隐瞒不住了!”陈文荷在心里对自己说着,牙一咬心一横开始给自己的母亲讲起来,“妈,杨国泰说的不全是事实,但我确实对不住他,我同时对不住你,我没听你和爸爸的严厉教诲,我在少女时候不小心犯了很大的错,犯了不少错,我也不知道自己咋会犯那么大那么多的错,以至于错到了今天,我有很多事儿都没给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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