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者:侯沧海商路笔记_小桥老树【完结】(1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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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在吴家与吴小璐有亲密接触之后,侯沧海就有意识地小心翼翼地回避吴小璐,不愿意有进一步发展。

  原因很简单,在小梅没有离开时,他不愿意做背叛者。

  在小梅离开后,他刚刚失去了恋人,没有做好再谈一次恋爱的心理准备。

  但是,侯沧海在陈华面前就没有太多顾忌。

  陈华和吴小璐性格迥然相异。

  陈华性格主动,对社会和人性有深刻了解,懂得保护自己。

  正因为此,侯沧海与她交往没有心理负担。

  自从辞职以后,侯沧海惊讶地发现自己心中原本深藏着一个与以前不同的小恶魔,这个小恶魔藐视一切规则,以自我为中心,追求快乐而享受。

  小恶魔并非艰难生活所铸就,而是生长于身体内部,只要有了合适水分、温度和土壤,就必然会发育出来。

  这个小恶魔每个人都有,只是大小不同而已。

  侯沧海在世安厂的少年时代就是扒火车、打群架的顽皮角色。

  成为机关干部后,他接受了政府机关那一套社会规则,将心中小恶魔强行锁住。

  如今,他被强行甩出了原来的社会轨道,生存环境、人生理想全部发生了巨大变化,心中小恶魔悄然溜了出来。

  “还没有到十一点,时间过得真慢。”

  “沧海,什么意思,想要回世安厂?”

  “不是,我只觉得现在这样是隔鞋搔痒,反而难受。”

  “嗯,你这人说话太直接。

  其实,我也想早点走,只是没有记下出租车司机的电话,约定十一点,再等等吧。”

  突破了心理障碍以后,侯沧海发现他与陈华存在另一种默契。

  两人在一起说话都不加掩饰,非常直白,很是痛快。

  “沧海,我们唱歌吧,隔鞋搔痒,确实不爽。”

  “我也是这样想的。”

  “沧海,和你聊天很爽快。

  我叫你沧海,你总得亲密一些,叫我华吧。”

  “滑,听起来很暧昧啊。”

  “滚。

  唱歌吧。”

  在陈华建议下,侯沧海开始唱比昂的歌,以前听熟了《海阔天空》、《真的爱你》等脍炙人口的热歌,但是从来没有开口唱过。

  今天试着唱起这些激昂的歌,居然比唱其他歌曲都更加舒服,也更加好听。

  终于熬到十一点,走出铁梅山庄的小厅,两人等到了如约而来的出租车。

  出租车灯光划破黑暗,如怪兽一样在山间穿行,很快来到了陈华宿舍楼下。

  陈华寝室是单身宿舍,灯光正常,没有音乐,世界便从魔怪界回到正常状态。

  侯沧海主动要了浓茶,以解残酒。

  陈华将一个纸袋子放在桌上,又在衣柜里翻了一会儿,道:“实在抱歉,楼下超市只有内裤,没有外套。

  上次我失恋,在你的房间穿小梅的衣服,现在你到了我房间,没有适合你穿的,以后给你备两件。”

  “我喜欢我们之间说话的方式,有什么话都直说,不用猜来猜去,这样最轻松。

  我现在有负罪感,对小梅。

  但是又很跃跃欲试,内心实质很期待,这就是男人吧。”

  侯沧海用浓茶解残酒,剖析两人关系以及自己内心状态。

  陈华解下发夹,轻轻摇了摇,带着小卷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风情万种。

  她走到卫生间门口,回头道:“我也有负罪感,但是很轻微。

  有句古诗说得好,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古人都这样洒脱,何况我们现代人。

  我们都被青春撞过腰,伤得还不轻,何必再压抑自己。”

  听到哗哗水声,侯沧海提起纸袋子看了看,里面有两条新买来的男式内裤,还有一包套子。

  他将套子很鄙视地扔到一边。

  孤男寡女有条不紊地准备着人生乐事,肾上腺素增长快速,心脏有力地跳动起来。

  关上灯,月光穿窗而过,增添了一层神秘感。

  月光撩人,写出这句话的人必然对人生有着深刻体验,否则绝对写不出如此适合当前情景和氛围的妙词。

  “袋子里的东西呢?”

  “我不用。

  放心,不会出事。”

  陈华傲人身材在月光下显露无疑,皮肤在月光下显示玉一样的光泽。

  侯沧海仔细打量着如名画般的女子,暗中对陈文军为了官位能做出如此选择表示惊讶、鄙视和佩服。

  在另一方的眼光中,这是十分健康漂亮的男性身体,如希腊雕塑一般散发着雄性之美感。

  她暗自诅咒无情的生活,让熊小梅憾然远去南方。

  对视中,两人目光清澈,神情严肃如在会议室。

  这种气氛十分怪异,与在铁梅山庄时的激情涌动完全不一样。

  侯沧海与陈华同时开口,居然用了同一个成语:“暴殄天物。”

  此语一出,两人心结顿消。

  五分钟后,陈华悄悄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

  十分钟后,她再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

  十五分钟后,闹钟在滴滴答答地走。

  三十分钟后,闹钟还在滴滴答答地走。

  由于换了身体姿势,她看不到闹钟。

  这一场天人合一的运动终于结束,陈华脑中回想起冷小兵拼死拼活才能挣扎到十二秒,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两人平躺在床上沐浴月光,过了半响,陈华温柔地卷曲了身体。

  侯沧海很自信地问道:“感觉怎么样?”

  “很好,极佳。以前白活了,也白做了。”

  女人的真诚夸奖让侯沧海很骄傲。

  等到肾上腺素恢复正常,陈华问道:“明天要走吗?”

  侯沧海道:“早上回一趟家,然后中午到南州吃饭,下午到南州公司报到。”

  “以后回江州,记得找我。

  我的大门永远为给打开。”

  陈华将身上薄被单扔在一边,曲线横陈。

  “口渴了。”

  “我备有冷开水。”

  陈华原本想披着睡衣去拿冷开水,刚下床上,只觉睡衣一角被拉着。

  她会心一笑,将睡衣扔到一边,在月光中为侯沧海拿开水。

  侯沧海喝水之时,她蹲在床边将地上散落的纸巾收拾干净。

  这是一个充满着激情的夜晚,也是很劳累的夜晚。

  早上,侯沧海足足吃了四个煎鸡蛋,用以恢复体力。

  陈华煎鸡蛋水平很高,放在盘子里的煎鸡蛋外焦内嫩,用筷子轻轻刺破白色外壳,凝结的蛋心便流露出来。

  蛋心刚熟,鲜嫩异常。

  七点半钟,侯沧海出门。

  陈华递了一把钥匙在其手心。

  侯沧海没有多话,握紧钥匙,挥了挥手。

  当挺直背影消失在楼梯拐弯处,陈华回到房间,到窗口等待那个腰身挺得笔直的男人,直至其彻底消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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