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兰虽然没有真实的经验,可是在寝室里和韦苇偷偷看过三级片,明白这个声音是什么声音。她面红耳赤地走向左侧角落,也拉了一张椅子坐下。她看侯沧海打拳时,心跳远超平时。
临近午饭时,一辆越野车来以警戒线附近,警察们都熟悉这辆车,没有阻拦。陈杰和杨兵下车,朝着打拳的侯沧海挥手。
任巧没有下车,坐在小车后排,手里提着中午为侯子煮的饭菜。她要等到送工人们取了盒饭以后,才能悄悄给侯子送饭。
杨兵站在警戒线边上拨通电话,喜气洋洋地道:“侯子,给你讲一个好消息。我进的口罩全部脱手,利润超高。可惜,当初胆子太小,只进了十万元的货。”
“十万元的货,利润多少?”
“除去成本,净赚五万。我本来还想高价卖,你胆子小,不准。”
“在这非常时期,适当赚钱,是多赢。真要贪得无厌,会被工商和公安收拾。这条界限很重要,你要学会理解政府的行为逻辑。”
“我其实理解,当初就是胆子小了,少进了货,被楚郎台影响了。”
二七高州分公司的楚会计目前有了一个更加响亮的口号——楚郎台。绰号来源于葛郎台,结合了本身的职务,变成了楚郎台。侯沧海性格强,说一不二,将楚会计压制得死死的。杨兵处事方法与侯沧海有差异,为了笼络楚郎台,经常给其小恩小惠,发点小钱。通过这种简单手法,杨兵有效将楚会计变成了双面间谍。
放下电话,侯沧海继续打沙袋。
工棚区,蒲小兵充分发挥了领头羊的作用,将工棚管理得井井有条。
上午,蒲小兵带着几个班组长,分成三个组,给老工人们量体温,并进行记录登记。每天,隔离区要将登记情况报告给防非办。
在隔离期间,有两个工人先后发烧,惹得工棚工人们差点情绪失控。侯沧海和蒲小兵带着新成立的临时党支部,加上几个班组长,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工人安抚住。比较幸运的是两个工人都是单纯感冒发烧,吃过退烧药以后,温度很快降了下去。
高州三院已经做好了接收感染者的准备工作。当工人退烧以后,所有医务人员才松了一口气。以高州三院的设施设备,如果非典病人突然增加,还真没有办法应对。
量完体温以后,临时党支部成员制作了一些简单的宣传图画,张贴在工棚四周。宣传图画来自于宣传册,党支部成员采取了漫画的方式进行简陋创作。漫画是工人们喜闻乐见的方式,也是在特殊情况下传播知识最快的方式。
午饭后,工人们选出的消毒组开始定时定点消毒,并由班组长进行消毒登记和消毒质量评估监督。
蒲小兵监督消毒组完成当成工作后,来到门卫室。他看到侯沧海堆放整齐的厚厚碗筷,一本正经地道:“那个小姑娘真有心,对你挺有意思。我觉得她不错,天天坚持给你送饭菜,以后娶进家门,绝对是贤妻良母。”
侯沧海摇摇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任巧坐在陈杰驾驶的越野车里,听杨兵和陈杰天南海北胡聊。眼见着隔离时间一天天过去,她最初的紧张和压抑渐渐消失,有一种为侯子做事的甜蜜感。
小车进城,她在罗马皇宫下车,到最近的超市里采购了新鲜食材。
小车又到新区,杨兵回寝室,用钥匙开门。房屋又从里面反锁,无法打开。他轻轻地按了门铃。
屋内传来脚步声和孙艺欣的声音:“外面有消毒液,你先消毒。”
杨兵依言在消毒液里洗了手。由于每天在消毒液里洗手次数超过十次,两只手起了皱,如被水泡过多时。
“喷衣服。”
“我没有进警戒线,就在警戒线外面站了站。”
“病毒会通过空气和水传染。你去一次就行了,没有必要三天两头去锁厂。”
“我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不要嬉皮笑脸,谁跟你开玩笑。你如果得了传染病,我怎么办?你心里只有哥们,没有老婆。”
这一次侯沧海被困锁厂,江南地产和二七高州分公司绝大部分员工都到过警戒线,多数去过一次,杨兵、陈杰去过多次,任巧则是天天去。江南地产和二七高州分公司的业务骨干各有一个从来没有到过锁厂警戒线,江南地产是梁期罗,二七高州分公司是孙艺欣。
杨兵向衣服上喷了消毒喷剂,完成了所有进屋准备工作,又去敲门。进入后,孙艺欣站在卧室门边,手指着杨,道:“你先洗澡,衣服扔到洗衣机。”
杨兵将外套脱了,塞进洗衣机。
“内裤,一起脱。现在,去淋浴。”
杨兵脱得光滑滑的,将内裤丢进全自动洗主机。杨兵和孙艺欣谈恋爱以后,最初由孙艺欣洗衣服。后来她经常抱怨手已经洗老了,杨兵当即买了一台全自动洗衣机。杨兵买这台全自动洗衣机纯粹自觉自愿,让情侣保持双手皮肤的细腻度,好处很明显。
淋浴完毕,孙艺欣这才走到客厅,手里拿着杨兵的换洗衣服。她来到卫生间旁,道:“侯子这个经理当得才舒服,什么事情不做,工资比我们都要高。这次买口罩,完全是你出的主意,经手也是你,他凭什么分钱?”
杨兵在卫生间答道:“你不要老是盯着侯子,他是分公司经理,大事其实都要靠他。”
孙艺欣不满地道:“我最看不惯你这熊样,明明可以自己当头,为什么事事都要看别人脸色,我的男人不能这样窝囊。”
这是孙艺欣多次提起的话题了,弄得杨兵很烦。他开玩笑道:“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不要掺合男人的事。”
孙艺欣拉开门,怒气冲冲地道:“天天跑去拜见侯沧海,一点都不顾及我的感受。我才二十一,如果感染了病,那才冤枉。你想当侯沧海的跟屁虫,我不想当。我是分公司的员工,不是卖身的奴隶。”
说到愤怒处,她将衣服丢进了卫生间。
非典开始以后,孙艺欣变得特别神经质。杨兵忍了她好些日子了。扔在卫生间的衣服成了导火索,他光着身子冲出来,抓住孙艺欣,道:“你把衣服给我捡起来。”
“我才不捡。”
两人在客厅里拉扯起来,最后,杨兵将孙艺欣压在了沙发上。孙艺欣停止了反抗,哇地哭了出来。
听到哭声,杨兵慌了神,急忙投降,哄了一阵。孙艺欣依然在哭。
杨兵只好拿出“床头打架床尾和”的绝招,开始全方位进攻。孙艺欣一动不动,任由杨兵宽衣解带。最后一道程序时,杨兵停下动作,挺直了腰。他明白孙艺欣情绪激动的原因,例假来了。
他又温柔地俯下身,亲吻女友嘴唇,道:“对不起,没发现你来例假了。”
“你眼里只有兄弟,没有老婆。”孙艺欣梨花带泪,楚楚可怜。
第一百九十四章 牺牲
女人例假期间往往情绪不佳,主要原因是体内激素水平变化,导致身体受到影响。不同女人身体状况不同,例假期间反应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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