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者:侯沧海商路笔记_小桥老树【完结】(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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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盯着张小兰,不等其说话,道:“我们结婚吧,结婚以后,我可以不还你的钱了,也不担心股权问题。”

  张小兰本来已经被侯沧海的“无情”弄得很生气了,谁知勃然发作的时候,侯沧海说出了一个猝不及防的神转折:我们结婚吧。

  结婚这个事,张小兰多次想过。只是事业正在初起阶段,侯沧海从来没有提起,她也就耐心等待男友主动求婚。她万万没有料到,侯沧海会在这个时间点用这种方式求婚。

  张小兰双眉倒竖,道:“你这是求婚!”

  侯沧海一脸无奈,道:“如果不结婚,我就欠你三百六十万,或者给你很多股份。结婚以后,这一切就迎刃而解。所以,我们结婚是最佳方式。”

  虽然这次求婚是因为银行卡而起,可是结婚念头在心里存在很久了。侯沧海和熊小梅在即将结婚时家里发生了变故,由于没有婚姻关系,熊小梅离开江州,一切便结束了。这件事情过去时间不短,潜在影响一直没有消除,侯沧海吸取了前一次的教训,既然爱张小兰,干脆早点结婚,否则容易生变。

  张小兰自然不能了解男友的想法,只是沉浸在“我们结婚吧”的语境之中,眼睛四处乱转,没有在客厅找到称手武器。她便跑到寝室,抓了一个枕头出来,劈头盖脸朝侯沧海打去,道:“可恶的猴子,太可恶了。哪里有这种求婚的方法。你是个土鳖,大土鳖。”她心里又甜蜜又愤恨,拿着枕头拼命抽打侯沧海。枕头很快就破了,弄得满天羽绒飞舞。

  侯沧海被羽绒弄得打起喷嚏,开玩笑道:“我打喷嚏了,不知谁在想我。”

  确实有人在惦记侯沧海。

  矿务局如今生存艰难,主业全面亏损。詹军作为国资委干部到矿务局来过好几次了。

  詹军级别不高,在国资委却很有些特殊地位。原因很简单,他是一把手鲍大有的心腹。

  詹军和矿务局领导在小会议室座谈了两个小时,都累了,便停了下来,抽烟聊天。

  “面条厂怎么样了?”詹军假装随口问道。

  “还可以,他们准备延长承包期,以便投资。”

  “我看过他们最近数据,确实挺不错的。如果要延长承包期,矿里面应该收承包费,可以考虑按照营业额来提取,点子可以商量嘛。我们不能杀鸡取卵,但是如果一点不收承包费,是国有资产变相流失。”

  詹军将一顶大帽子轻飘飘地扣了过去。

  第二百八十六章 别致的新婚

  詹军这一顶轻飘飘的帽子让管一湖非常为难,特别是矿务局一把手王老板与詹军关系密切,让管一湖更加为难。依着管一湖本身的看法,矿务局原本就有一个天大的窟窿,收面条厂这点承包费对整个矿务局是杯水车薪,还不如放水养鱼,让侯沧海好好经营,至少能安抚住一百多面条厂职工。

  王老板满脸凝重地叮嘱道:“要以大局为重。”

  管一湖明白其中利害,不再为面条厂争取利益。等到詹军离开以后,他便给侯沧海打去电话。

  侯沧海和张小兰确定了婚约,互相看对方的眼神便立刻变得不一样。虽然说两人早就生活在一起,可是恋人关系和夫妻关系由于一个结婚证而具有实质性差异,前者更多是两人之间的关系,少有财产性约束,后者不仅仅是两个人的关系,而是一个家庭与另一家庭的融合,同时还涉及到大量财产关系。

  与管一湖通了约半个小时电话以后,侯沧海站起来在房间走圈,道:“我就知道詹军一定会作怪,果然如此,他给矿务局预设了一顶国有资产流失的大帽子,并且明确提出要按照营业额来收取承包费。我在电话里坚持,如果真要缴承包费,则以利润来提取。”

  张小兰沉浸在幸福之中,对这些小事并不在意,道:“无所谓,实在不行我们就到工业园建面条厂。他们在泥坑里打滚,我们没有必要跳下去陪他们。”

  管一湖原本在电话里让侯沧海到他的办公室商量延长承包期的细节。若是没有要结婚之事,侯沧海肯定要到管一湖办公室。此时结婚是压倒一切的大事,到矿务局并非最急迫的事。

  侯沧海给管一湖打去电话,找了理由没有赴约,约定明天再去管一湖办公室。

  侯沧海和张小兰将所有事情放下,直奔杨敏拥有的美容院。美容院知道张小兰是隐形杨老板的女儿,服务热情周到细致,精心为张小兰梳妆打扮。侯沧海原本从不化妆,今天要去拍结婚证件照,也就随意由着美容院工作人员折腾。

  杨敏进屋之时,张小兰在里屋化妆,侯沧海刚刚化了妆坐在大厅。

  杨敏和侯沧海四目相对。侯沧海刚刚化了妆就被一双晴晴火眼注视,而且这双晴晴火眼的主人公是岳母,尽管他脸皮够厚,心理够强大,仍然觉得不好意思,无声傻笑。

  杨敏迟疑了一下,道:“你化妆?晚上有演出。”

  侯沧海道:“晚上没有演出,等会我和小兰要到相馆照相,要弄好看一些。”

  杨敏眼皮不停地跳,俗话说,左跳财,右跳崖,此时两口眼睛齐跳,不是跳财还是跳崖。她没有与侯沧海说话,问了旁边服务人员,直奔张小兰所在房间,站在镜前看着如花似玉的女儿,道:“你们想要干什么?”

  张小兰正在化妆,脸上没有表情,道:“我们要去照登记照。”

  杨敏神情严肃地道:“结婚都不给大人说?”

  张小兰道:“我准备照相后去办结婚证,拿到证后再给你们说。我和侯子住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早点拿证总比不拿证更好。”

  化妆师平时挺怵杨敏,此时见杨敏被女儿收拾,暗自畅快。

  杨敏很想说“翅膀硬了就不听话了”,随即想到今天是女儿拿证的大好日子,也就忍住没有说,道:“你们算日子没有?给你爸说过没有。”

  张小兰摇头道:“没有算日子,也没有跟我爸说起。今天和侯子谈到这个话题,临时起意,决定把证先办下来。”

  杨敏恨女儿对婚姻大事轻率,跺了跺脚,忍住气道:“那我陪你们去吧。”

  张小兰道:“不用,晚上我们三人一起吃顿饭。”

  杨敏本来约了牌局,为了吃这顿饭,便将牌局取消了。在女儿和侯沧海高高兴兴前去照相和拿证时,她默默地接受精油护理。在护理时,她总是想起兰花花三四岁时的乖巧模样。那时兰花花如一个洋娃娃,无论做什么说什么都如此惹人喜爱。转眼间,兰花花成了一个有主见的漂亮女子,就要成家立业。作为母亲心中有百般滋味,既高兴又心酸。

  更让她担心的女婿侯沧海。这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主,能干是能干,可是太能干的男人未必有利于家庭。她想起自己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帮助前夫,而前夫阔了以后,和其他男人一样包养了小三。

  “希望女儿的运气比我好。”杨敏突然间觉得无能为力,不能抓住丈夫的心,如今女儿一颗心又挂在其他男人身上。她有一种被抛弃的深深的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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