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峰听了整个情况介绍,提醒道:“你只是打电话,没有到女朋友家里去?绝对是你平常在外面浪,她生气回娘家了。”
杨兵这才开车来到孙家。
孙艺欣爸爸打开防盗门后,堵在门口,脸黑得象钟馗,道:“你和欣欣没有关系了。我们家不欢迎你,你不要来了。”
透过防盗门门缝,杨兵看到了一只熟悉的包。看到包以后,他知道孙艺欣回了娘家,没遇到危险,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从孙艺欣爸爸的态度上来看,杨兵感到恋情的深刻危机。回到家里,他给侯沧海打了一通长电话,诉苦一个小时。
侯沧海是局外人,旁观者清,道:“一般来说,恋人闹矛盾都要瞒着父母。她这样做是打定主意和你分手。她把所有东西都带走了吗?你仔细找找,如果是把所有东西都带走,你就惹出大麻烦了。”
杨兵于是满屋检查。孙艺欣有一条金项链,平时放在抽屉里,偶尔戴一戴。这条项链如今不在抽屉里。化妆品大部分被带走,最贵的两件时装被带走。
这时,他才想起了保险柜。
空空的保险柜里只有一张薄薄纸片。
看完纸片上的内容,杨兵呆若木鸡。存折和银行卡都是孙艺欣的名字,密码是两人共同掌握的。平时要用钱,两人直接开保险柜就行了。此刻,孙艺欣将存折和银行卡拿走,杨兵基本没有拿回来的可能性。他没有料到孙艺欣会如此绝情,将一百多万存款拿走,居然一分钱都没有留下。
这是一个难眠之夜。
早上,太阳升起的时候,杨兵眼睛充血,神情憔悴,心情暴躁。
九点钟,屋漏偏逢连夜雨,杨兵接到重要客户的电话。重要客户在电话里破口大骂,说是杨兵害了自己。杨兵小心翼翼询问,才知道重要客户工作单位出现了好些相片,有在夜总会门口的相片,还有在酒店门口的相片。
“杨兵,太不仗义了,以后滚出高州,别想在高州生意了。”重要客户大骂一顿后,将电话挂断。
一连串重击让杨兵完全懵掉了,失魂落魄半天后才回过神来,又给最信任的侯子打去电话,开头就道:“最毒莫过妇人心。”说到这里,滚出几粒眼泪。
得知事情经过,侯沧海道:“这一切都是命,当初我将孙艺欣的档案扔到一边,你非得捡起来,所以,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杨兵道:“我不想在高州了。”
侯沧海笑得很开心,道:“过来吧,你的副总裁位置还保留着。我这边求贤若渴。”
第二百三十三章 人心
杨兵还是舍不得他在高州打下的事业。苏松莉随后的电话才让他彻底下定离开高州的决心。
苏松莉在电话里非常严厉,道:“杨兵,你是二七公司正式员工,公司对你寄予厚望,为什么拿着公司的钱,还要做抗生素生意?这种做法非常不道德!”
“什么抗生素?我不知道。”杨兵猜到应该是孙艺欣在苏松莉面前点了水,往日温柔枕边人真要翻脸,手法之凶狠,超出想象。
苏松莉冷笑道:“到了这个时候还要瞒我。合同是侯沧海签的,实际上是你在具体操作。你太让我失望了。”
枕边人翻脸,重要客户翻脸,苏松莉翻脸,杨兵这才下定决心前往江州。
与侯沧海见面后,杨兵一句话不说,只道要喝酒。侯沧海知道好友遭遇挫折,肯定要倾吐一番,侯沧海在食堂房间要了酒菜,弄了一斤酒厂高梁酒,准备醉一回。
几杯酒下肚,杨兵猛拍桌子,眼泪就下来了,道:“我虽然经常到夜总会,可是这也是业务需要。重要客户玩得嗨,难道我在门口等着?如果真这样做,以后谁还理睬你。我对孙艺欣是真心实意的,一点私房钱都没有留,还准备到南州买房子。没有想到她翻脸不认人,把我往死里逼。”
“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你做了医药行业,很难避免做这些事情,这是行业特点所决定,除非你做得很高级。你别老是守着这点小钱,退一步海阔天空,早点过来帮忙,你会发现以前不过是一颗树,现在得到的是一片森林。”侯沧海举杯与杨兵碰了一杯,道:“把孙艺欣忘掉吧,也别想着报仇。男人就要大度些,一日夫妻百日恩,她陪你睡了这么长时间。一百万,把情谊一笔勾销,从此各走各路,老死不相往来。”
杨兵拿过餐巾纸,擦掉眼泪,道:“上次你提过,要让我炒股。我个人炒着玩,总共不到两万元,纯粹是业余选手,哪里敢专职炒股,你这是盲人骑瞎马,纯粹乱整。”
“我需要一个绝对信得过的操盘手,技术不重要,忠诚最重要。操盘手要完全听从我的指挥,什么时候买,在哪个价位买,都得完全听我的指挥,什么时候卖,在哪个价位卖,也完全听我的指挥。”
“你是以个人还是公司名义炒股?”
“以个人名义。我父母的身份证、银行账户,你父母的身份证、银行账户,你和我的身份证、银行账户,就以六个人的名义操作股票,这样不引人注意,又能绝对安全。”
“你给我多少资金?”
“五百万,以六个人的名义开户。除了你和我以外,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真实情况。你可以建立不超过两个人的小团队,帮助你操作。这两个人只是操作员,不能掌握资金,要绝对可靠。”
“为什么这样做,可以透底吗?”
“高度机密,我只能相信你。你炒股只能是暗中进行,在沧海集团这边你还有明面上的工作,你要负责内部行政事务,人事工作也由你来统筹。杨莉莉是人事总监,你要充分发挥她的作用。”
聊着天,喝着酒,杨兵很快就有几分醉意,斜着眼,望着侯沧海不转眼。
杨兵和侯沧海是大学同寝室同学,大学出来之时还在一条起跑线上,经过这几年发展,杨兵在赚钱上算得上成功,可是与侯沧海相比差距是越来越大。
他心情郁闷,酒精迅速上头,醉了。
侯沧海扶着杨兵到综合研究中心顶楼。顶楼居住的全是沧海集团高层,包括在高州搞房地产的陈杰都有一套房子。诸如杨莉莉、程琳、江莉等次一级高管,则由集团补助经费,在外面租房。
江莉从面条厂出来,迎面遇到侯沧海和杨兵。她停下脚步,脸色平静地望着明显醉酒的杨,。杨兵是酒醉心明白,望着曾经吻过和拥抱过的江莉,不由得想起了她的好处。
侯沧海深知两人恩怨,用公事公办的口气道:“杨兵从高州辞职,准备到集团任职。”
“少喝点酒。酒量不行,喝这么多要出洋相。” 江莉叮嘱一句,又对侯沧海道:“面条厂员工近来情绪不太稳定,他们都在议论两年承包期的事情,担心两年过完,他们又回到原来的生活。”
“你作好解释工作,不是我们不想续租,确实是不能接受矿务局给出的条件。小团姐正和老张一起到省里买设备。新设备到了工业园区以后,欢迎老员工愿意过去。”侯沧海对工人的情绪了解得非常清楚,给工人涨工资本身就是给以后改制留下的一个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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