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者:侯沧海商路笔记_小桥老树【完结】(4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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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小兰思路渐渐被牵进了当面沧海集团面临的外在挑战,道:“我妈和杜灵蕴都不知道,难道陈华知道,她凭什么知道?知道什么?”

  “陈华提醒,矿务制正在全面改制,不少单位要破产,破产是坏事也是好事,有可能打破以前一盘死水局面,盘活大片土地。现在房价涨得快,土地值钱。” 侯沧海说的全是真话,只不过将关键信息屏蔽了。

  他不等张小兰说话,又道:“如果你是因为我和陈华见面而生气,那么实在不必要。我在婚前确实与陈华关系不错,这事你也知道。我承诺要对婚姻忠诚,这一点绝对说到做到。正因为我没有违背诺言,所以也不想为了讨你欢心,事事小心翼翼,那不是我更不是你想要的局面。你素来大气,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小气。”

  张小兰此时彻底冷静下来,在心里算了算侯沧海的时间线。他与自己分手后,与孙飞和康麻子见面,然后回面条厂,再到广场。从整个时间来算,确实与陈华只能有很短的时间。张小兰当时只是一时气愤,丈夫平心静气,也让她情绪慢慢好转,道:“你去会见前情人,难道还要让我高高兴兴吗?”

  “我承诺忠诚于婚姻,那绝对办到。忠诚于婚姻并不意味着不能与陈华见面,我不想当耙耳朵,得活得是个男人,有男人尊严和自律。那些耙耳朵表面上软,实则没有自律性,只要有机会就要偷腥。”

  张小兰抓起桌上的一本书,扬起手要拍打丈夫,道:“你这是对耙耳朵最大的侮辱,我要代表面条厂耙耳朵协会处罚你。”

  她举起的手臂被丈夫捉住,又被拦腰抱起,被扛在肩膀上。

  “把我放下。”张小兰双腿在空中乱蹬。

  侯沧海顺手拍了拍肩上圆润的臀部,道:“你乱吃醋,所以要接受处罚。”

  张小兰知道所谓的处罚实际上是夫妻最甜蜜的事业,于是使用腰腹之力,抬起头,咬了丈夫耳朵一口,道:“我在意两个人,姚琳和陈华。作为女人,不希望你和她们有来亲密来往,我绝对不相信所谓红颜知己。真要到了红颜知己那个地步,不上床是违人性。防患于未然,你要答应我。”

  陈华和姚琳都是“妖精”一样的人物,过多接触,难免意外,侯沧海满口答应了妻子的正当要求,这也是对自己的道德和行为约束。

  夫妻欢乐之后,一场小冲突化于无形。矛盾,是夫妻生活中不可或缺的调味剂。有的夫妻擅长将矛盾化为感情增加剂,这种夫妻往往能够长久。有的夫妻则不擅长处理矛盾,每一次爆发矛盾,都会将矛盾化成割裂夫妻情感的刀伤,刀伤多了,量变到质变,婚姻便必然破裂。军事上有人俗语叫积小胜为大胜,婚姻上则是积小伤为致命伤。

  两人躺在床上,讨论面条厂改制下一步走向。

  张小兰道:“我有直觉,总觉得康麻子出现不是好事。康麻子有点怕周水平。你可以找一找周水平,免得他出什么妖蛾子。”

  康麻子只是丁老熊的马仔,此事属于对张小兰不可言之部分。侯沧海抚摸光洁的腰部肌肤,有些走神,想起了康麻子和绰号牛角的男子临走时显露出来的敌意。

  此时,康麻子按照丁老熊授意,给詹军打了电话,约在王朝夜总会六楼贵宾室见面。六楼有两间贵宾室,不对外开放,在五楼楼梯安有一道门,有人把守。詹军数次到过贵宾室,知道进入其中便如同以前的皇帝一般,要美女有美女,要美酒有美酒。他接到电话后,立刻将手中事扔到一边,找个借口离开办公室。

  酒池肉林,纵情欢享,一片混乱。

  詹军在贵宾室里四处寻找,终于在沙发背后找到小裤。穿上衣服后,两个衣着清凉的公主进来清理房间,适当调亮了灯光,贵宾房变成了可以议事的房间。

  康麻子道:“丁大哥原本要过来,有事缠脚,没有走脱。他想问你,面条厂到底有什么玄机,孙飞和侯沧海都和疯子一样争抢?我是旁边人,据我看,孙飞这几年有钱了,胆小了,不如侯沧海狠,也不如侯沧海阴险,肯定争不过。”

  詹军用眼镜布慢慢擦眼镜,双眼阴沉,道:“有按摩池,我们兄弟一起泡澡。”

  泡澡必然要赤裸相见,这是应付被人偷录的常用办法。康麻子便让手下准备池子。

  脱光衣服,下到池子里。

  詹军道:“孙飞确实不行,斗不过侯沧海。丁大哥出手肯定能行。”

  康麻子道:“我有一事不解,两只狗为什么争抢没肉的骨头。”

  詹军道:“侯沧海为人阴险,但是不蠢。面条厂不是没肉的骨头,而是大大有肉。”

  “什么肉?”

  “不能说。除非丁大哥想吃。”

  “丁大哥胃口好,但是并非什么肉都要吃。”

  詹军一直用阴凉眼光看着康麻子,过了一会儿,凑在康麻子耳朵边上,讲了美达集团之事,道:“美达集团打造能提升城市品质的商业地产,投资巨大,目前高层正在磋商,很快要有公布。”

  “我怎么没有听说此事?”

  “知道此事的人很少,你知道我的渠道。但是基本谈妥以后,政府部门就要介入,消息跟着公开。”

  “原来侯沧海和孙飞是想趁着消息没有公开,抢下那块地。孙飞的消息是你透露的,侯沧海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我也百思不得其解。蛇鼠各有道吧。”詹军又道:“侯沧海是死硬分子,不给丁大哥面子。他天天缩在面条厂里,弄了监控系统,还搞了厂区联防,急切间很难下手。孙飞原本想找人弄他,结果硬是没有下手的机会。但是侯沧海有弱点,他有一个妹妹,生了一对双胞胎,双胞胎走掉了一个,那剩下的一个就是全家的宝贝疙瘩。从这里下手,绝对能得手。”

  詹军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侯沧海在其心中扎过三根针,这三根针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而减弱,反而经常会在心中乱动。

  第一根针是在学生时代。詹军是当地村支书儿子,与村主任儿子李从俊一起开后门在世安厂在子弟校读初中,相貌英俊的李从俊和工厂女学生谈起恋爱,女生哥哥约上侯沧海、周水平、吴建军、梁勇等工厂少年人,揍了李从俊一顿。李从俊挨揍时,詹军恰好在场。侯沧海这一帮工厂子弟还当着自己的面说什么农村癞蛤蟆别吃工厂天鹅肉的话,这件事情是小事,却在他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甚至影响了性格。

  第二根针是在黑河外做党委书记,侯沧海当众殴打了他,让其下不了台,扫了大面子。而且他还没有能够报仇,此人便调走,这件事成为一根针,一直刺在他的心口。

  第三根针是收费站群体事情。群体性事件直接导致詹军仕途受重挫。而此事发生在包青天所在的村,包青天、侯沧海和杨定和关系好得穿一条裤子。群体性事情肯定和侯沧海有牵连,这一点詹军深信不疑。

  有了这三根针,詹军把侯沧海当成生死之仇人,想借刀杀人,用康麻子对付侯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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