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沧海将妻子抱在怀里,亲吻着细腻肌肤,道:“我的地盘我做主。我讨厌成为副手,在黑河镇在政法委,我已经受够了。这是我内心真实想法,企业必须集权,否则七嘴八舌,难以决断。”
张小兰道:“其他高管的作用如何发挥?”
侯沧海道:“在做出决定之前,我会听取他们的意见。做出决定之后,他们各负其责,做好执行。在执行时,我尽量放权。”
张小兰道:“这是你的地盘,你好好玩吧。玩赢了,你带着大家一骑绝尘。玩输了,我那边企业还有钱,可以收留落难的英雄。”
第一个签红册合约的是杨兵。
杨兵搞管理是一把好手,在决策方面明显有所不足。他坐在侯沧海对面,看罢眼前合约,道:“我真需要拿真金白银出来?能不能记账?”
杨兵来到沧海集团之前的所有钱都交给末婚妻孙艺欣保管,结果孙艺欣把钱卷走,分文不剩。他念着旧情,没有去纠缠和追究孙艺欣,两手空空来到沧海集团。虽然沧海集团工资不错,但是买不起眼前的数额。
侯沧海解释道:“沧海集团根据重要性和业绩来配股,你是除张小兰以外,第一个签红册的,数量和张小兰一样。”
桌上摆着一张配股方案。沧海集团员工最高职级是24级,14级以上员工每年可获授3-5万股,较为资深的18级员工,最多可以获得数十万股左右的配股。每个级别员工的达到上限后,就不再参与新配股。杨兵是大内总管式的副总裁,享受配股权算是第一阵营,需要出的钱也就很多。
“侯子,我可以放弃吗?”
“不要放弃,想一想当年望城房地产的事。这是你应该享受的利益。”
“我没有钱。”
“没有钱可以贷款,可以找我借。但是要进入红册必须交纳真金白银。你也不能例外。我申明,除了你以外,其他人我都不会借钱。而且借钱要支付利息。亲兄弟算帐到明处。”
杨兵内心有些犹豫。他担心花了真金白银买来虚拟受限股,结果沧海集团死掉,那就惨了。他同时又担心保健液生意越做越好,错过了购买虚拟受限股,就不能享受以后的升值和分红。
作为大内总管,他知道除了岭西以外,沧兰保健液在其他省都销售得很好,回款很快,不存在现金积压的状况。犹豫片刻,他下决心借钱购买虚拟受限股。
与杨兵同样股数的是梁毅然。
侯沧海与杨兵谈话结束以后,随即给梁毅然打去电话。梁毅然手机居然处于关机状态。
此刻,化妆的梁毅然守在了逝者儿子家外面。
侯沧海离开阳州前,叮嘱不能化妆夜行,要采用公开合法的手段。理由很简单,不管此事是否有阳九保健液在里面,可是阳九保健液毕竟不是一大恶人,应该更多考虑采用“阳谋”。
梁毅然守在阳州这一段时间,陷入了当地怪异的气氛中,难有建树。他终于坐不住了,决定化妆出行,侦查,不行动。
他关掉两部手机,守在逝者儿子家门外,开车尾随其身后。
第一天,没有收获。第二天,在侯沧海与杨兵签红册时,梁毅然开车跟在逝者儿子身后,看着其进入了阳九保健液公司。
证实判断以后,梁毅然回到办公室,这才开机。
“关机做什么,是不是夜行了?”侯沧海很敏锐想到这个问题。
“不是夜行,就是开车去跟了跟。侯子,那家人果然和阳九有关,我看着他进了阳九公司。”梁毅然有些兴奋。
侯沧海语调平静,道:“你回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杨兵已经签了红册,你也要签。这事情比追查更有意义。”
放下电话,梁毅然心犹不甘,做出决定:晚上化妆,去找一找逝者儿子,让他说出真相。
以前每次化妆都是两人同行,这一次是一人,缺乏照料,因此梁毅然在临行前很小心。
第三百三十五章 我的地盘我作主
第三百三十五章 阴沟里翻船
以前,每次夜行,梁毅然都和侯沧海在一起。在夜行前,两人要一起研究行动方案,商定细节,准备工具。在行动时,两人经过磨合,配合得非常默契。由于每次夜行时工作扎实,行动果断,而且两人行动能力很强,所以每次行动非常成功,从来没有出过纰漏。
这一次单独行动,没有侯沧海配合,梁毅然更加仔细地策划了所有行动步骤,想清楚所有行动细节。做到了然于胸以后,他才来到逝者儿子住家附近。
通过前期调查,梁毅然发现晚上十点左右,逝者儿子会从一辆公交车上出来,接连两天都是相同情况。逝者儿子下车以后,会来到街道边的一个街心花园,抽一枝烟,在椅子上坐一会儿,再回家。
梁毅然准备利用他的这个习惯,在街心花园突袭之,然后逼着他说出事情真相。他准备好手铐,还有堵嘴巴的臭袜子。
晚九点,梁毅然将皮卡车开到街心花园,停在黑暗处。停车位置恰好距离街心花园不远,在车窗内,适应黑暗以后,恰好能看到街心花园椅子的位置。梁毅然坐在车内,眼见着要到十点钟,最后一班公交车要开回来,便下了车,以皮卡车为遮挡,准备突袭逝者儿子。
十点过几分,公交车准备顶着严寒来到了站台。此站台只有一个人下车,正是逝者儿子。梁毅然蹲下身,隐在黑暗中,密切注视来者。
逝者儿子低着头,双手放在羽绒服里。
梁毅然担心天气太冷,逝者儿子不肯在街心花园停留。如果这样,行动就会失败,只能另外想办法。
逝者儿子走得很慢,如一台运转精密的仪器一样,径直走向街心花园。他坐在椅子上。先是点燃了一枝烟,抽了两口,又从衣袋里取了一样东西。这时,他听到轻微脚步声,警惕地抬起头来。
街心花园,大冬天,极少有人进入其中。就算是夏天,进入其中的人也很少。街心花园在设计时想得很美好,有小桥和流水,给市民提供优美环境。建成以后才知道小桥流水只能停留在纸面上,由于无人管理,管理跟不上,小桥下面的流水变成蚊子滋生地。坐在椅子上,必然会面临密密麻麻的蚊子攻击。
逝者儿子是偏执而勤劳的人,对其工作很认真,无论春夏秋冬,每天走下公交车,总会来到街心花园坐一坐。哪怕蚊子再多,哪怕天气再冷或者再热,这个习惯也没有改变。
梁毅然看到此人后,暗自告诫自己:“以后做事不要太有规律性,否则容易留下破绽。”他尽量如正常人一样来到街心花园,拿出手铐,来到对方跟前时,停上脚步,伸手猛地抓住对方衣领,单手将对方提起来,道:“警察,别乱动。”
逝者儿子长得单薄,被人毫不费力地拎到半空中。他没有挣扎,微微摇了摇脖子,打量来者后,道:“你是冒充的,没有一个公安出来行动,都是一组人。”
梁毅然没有料到对方如此冷静,反而在行动上有所犹豫,举起手铐,晃了晃,发出叮当响声。他想通过威胁,将对方彻底控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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