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者:侯沧海商路笔记_小桥老树【完结】(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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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沧海从姚琳眼神中看出了其心意。早上他在房间里委婉地拒绝了她,在这一刻,突然产生了一种过意不去的心思。

  侯沧海联想到受枪击而死的任巧,“当时若是自己和她发生过关系,至少她离开后不会这样遗憾。”这个念头在很早以前就有,一直没有消失,隐藏在内心深处。今天无意中遇到姚琳,又让他想起当年任巧。

  这个念头如魔鬼,时常行走在侯沧海的灵魂之中,在不经意间溜出,提醒人生之无常。

  晚餐安排在东城区的一个“格格府”,格格府为一四合院,据说是康熙二十子诚亲王允秘府邸的一部分。先为诚亲王第二子弘旰贝子府,后为宏明贝勒府。同治光绪年间,西太后垂帘听政,恭亲王奕诉佐理政务,西太后为笼络他,封其长女为荣寿固伦公主,并将此府邸赐予荣寿公主为完婚之所。此府在晚清即被称为公主府,俗称“格格府”。

  侯沧海进门时,梳着辫子的“管家”操着京片子高喊:“贵客到。”

  厅堂里有格格答礼。再进去,原是格格家院子,餐厅搭了顶棚做饭厅。院子不小,被分成表演和用餐两部分,旁边还有看不到演出的包间。

  这个来自于家乡的处长姓付,见面就开玩笑:“我这个名字吃亏,不管做什么职务,都是付职,干了好多年处长,别人还是叫付处长。”

  侯沧海以前面对能决定自己命运的区委书记时,虽然恭敬,并不紧张。今天这个在部委任职的处长在某种程度上能决定沧海保健液命运,心理素质原本极好的侯沧海见面之初都稍有紧张。他很快调整情绪,与付处长谈笑风声,抽空介绍了沧海保健液的基本情况。

  姚琳充分发挥了女性的特征,在其间调节气氛。姚琳的同事是机灵人,不时在里面帮腔。

  “参芪老鸭汤很适合京城干燥天气。鸭子是凉性,夏天吃祛暑气,秋天食用又有进补的功效。”姚琳一边介绍,一边给付处长盛上一小碗汤。

  鸭汤味道鲜美不沾唇,淳厚不油腻。蘸料有香辣、鲜辣、麻辣、微辣、海鲜的各种口味。大家守着热汤沸腾的火锅,喝酒、吃肉、烫菜。在乡音袅绕中,官与民的隔阂在短时间内消除掉了。

  付处长最初找理由不喝酒,在姚琳不停软语劝说下,也端了杯。端杯以后便停不下来,最终主动与再座诸人碰酒。喝到高兴处,他还和姚琳连碰了三杯酒。

  分手时,付处长已经和侯沧海称兄道弟,称呼以后来京城,一定要聚一聚,他将手搭在侯沧海肩膀上,道:“我大学毕业就进了机关,二十年了,还是小处长。我羡慕老弟,拼自己的命,赚自己钱,潇洒自在。”

  付处长说得很有感情,很委婉地表达对现状的不满意。

  送走付处长,姚琳有些酒意,在同事面前大大方方地道:“侯子,送我回酒店。”

  牵线搭桥的同志一脸“明白人”的神情,笑道:“我先走一步,你们玩好啊。”

  饭局很成功,侯沧海顺利地认识了关键处室的负责人。他挺感谢姚琳,半搂半抱将醉酒的姚琳弄上出租车。

  进酒店,将姚琳放在床上。满面桃红的姚琳突然睁开了眼,拉住侯沧海的手,道:“留下来,陪我。”

  留或者走,对侯沧海来说是一个大问题!

  第三百四十五章 杨永卫的新思路

  这个夜晚充满了喜怒哀乐!

  早上十点,王清辉接到电话,急忙来敲侯沧海房门。侯沧海开门时着装整齐,居然穿着平时难得一见的正装。

  “这么早就出去了?”

  “送了个朋友,刚回来。”

  “今天晚上蒋处长有空,安排在哪里?”

  “东城区有一家餐馆,在格格府里,味道不错,档次也够,距离蒋处长办公室也不远,比较合适。我有名片,可以打电话订餐。”

  王清辉知道侯沧海在京城没有关系,原本推荐一家自己常去的餐厅,谁知侯沧海没有征求意见便订下餐厅。他很技巧地道:“蒋处长不吃辣?”

  侯沧海道:“昨天我才去过这家餐厅,是山南菜,但是没有辣味,有一道参芪老鸭汤既营养又美味。”

  定下晚上饭局,侯沧海单独留在房间里,脱下正装,换上休闲运动服。他站在窗边,能见到远处天空不时有飞机出现。今天姚琳便要飞回深圳,此刻,想必已经登机。

  与姚琳在京城偶遇,侯沧海无意间打开了与京城的联系,算得上一次重大收获。这次阳九公司对沧海集团的攻击,让他更加明白生意竞争的残酷。沧海集团经过虚拟受让股改造,已经形成了一支队伍。队伍中每个人各司其职,一共将这艘船划向远方,获取更多的财富。作为船长,不仅仅属于自己,也属于自己的团队。要想将大船开得顺利,个人情感和荣辱显得不太重要了。

  洗浴时,侯沧海眯着眼,身体又有一种划船的摇晃感。在这种特别的摇晃中,他走上了云端。

  从卫生间出来,侯沧海思维完全集中到了工作上,将个人私事丢在一边。

  他昨夜一直细心观察在部委机关工作并担任处长的老乡,得出结论,部委机关干部也是长得有一个嘴巴两个鼻孔的人,所思所想与寻常人没有什么不同。不同之处在于其位置,处于他的位置上,掌握信息多,接触的人和事层次高,让付处长具备了更宽视野。

  但是,归根到底,他们还是人。

  这是表面上看起来很简单的事实,在没有实际接触到时,往往会让人产生一些迷糊,将居于这个位置的人神秘化。

  侯沧海这次直接接触,其实是增长了见识。见识是知识也是一种感受,见多识广后,心胸自然会发生变化。

  有了与付处长见面的经验,晚上与另一个部委的蒋处长见面时,侯沧海态度就平和得多,不卑不亢,热情大方,恢复了以前面对地方干部时的潇洒劲。潇洒和无视自然是两个不同概念,他对蒋处长足够尊重,又没有唯唯诺诺,分寸感拿捏得很好。

  蒋处长最初还颇有几分部委官员的架子,主要跟校友王清辉说话,对侯沧海爱搭不理。酒至中场,气氛慢慢好转,蒋处长发现侯沧海不是没有见识的小地方商人,言谈举止颇有大家之风,这才开始和他交谈。

  到了晚宴即将结束时,蒋处长才对侯沧海说了一句接近解释的话:“这一段时间被部长点了名,跟着他一起跑了几个省。我在这个岗位就是一个陀螺,每天都被部长拿着鞭子抽打,完全停不下来。”

  昨天与另一个部委处长聊得尽兴,这就让侯沧海对蒋处长的话有了基本判断:半真半假,真在确实事情多,假在拉部长作大旗。

  这句话还有另一层意思,变相解释为什么要让侯沧海在宾馆久等。不管解释是真是假,只要能够作解释说明态度在转变。

  花了一个多星期,侯沧海在京城与两个不同部级单位的处级干部见了面,有收获。至于更高层的领导,侯沧海还没有接交欲望,在实力不济之时,没有恰当机遇,强行越层,并不一定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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