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者:侯沧海商路笔记_小桥老树【完结】(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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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俊春挥手打掉纸巾,发出了啪地一声响,这声响如打在侯沧海心脏上,让他肾上脉素快速涌动。此刻有警察在身边,更关键是许俊春是熊小梅丈夫,侯沧海紧咬牙齿,扭过去不去看许俊春。他担心若是看得久了,会用拳头砸烂那张脸。

  沧海集团的杨莉莉、张燕等人也出现在现场。张燕在读大学时每到暑假都在老腊肉店勤工俭学,多次见过熊小梅,她见到熊小梅出现在现场,惊得不行,眼光不停在熊小梅和张小兰身前打转。

  侯沧海不想在此地久留,看了张小兰一眼。张小兰明白丈夫心思,上前挽住其胳膊,准备离开。她回头对警察道:“我先上楼,如果要做笔录,找我的助手。”

  杨莉莉走到警察身边,小声询问。

  侯沧海和张小兰走向旁边的电梯时,许俊春如发了疯,猛地冲了过来,道:“不要走,那天在天河体育场旁边,是不是你打人。侯沧海,你有种打人,别没胆不承认。”

  侯沧海不理睬他,转过弯,来到电梯前。

  许俊春追到电梯边,伸手抓侯沧海衣领。

  熊小梅紧紧跟随其后,拉住丈夫衣服,道:“许俊春,你别闹了。”

  许俊春完全失去理智,猛地将熊小梅推倒在地。

  侯沧海一忍再忍,此刻,一股无名怒火终于冲了上来,无法压抑。

  第四百一十二章 能否质疑

  许俊春脾气随着生意失败越来越暴躁。借钱、贷款重开色粉厂后,他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色粉厂。

  得到玩具厂龙头企业支持,色粉厂应该能够为家庭带来财富,这是包括熊小梅在内的共识。谁知天有不测风云,拥有四个工厂的玩具厂居然会被米国以“油漆超标”处罚,惩罚的后果是一起从港来到大陆的陈生跳楼,工厂停产,色彩厂还被诬陷为罪魁祸首。不仅欠款拿不回来,若是真是色彩厂引起的油漆超标,那么不仅仅是欠款的问题,而是破产。

  种种事情,让平时表现得温文尔雅的许俊春暴跳如雷,失去理智。

  “你是不是狗日的侯沧海?”许俊春推倒熊小梅以后,将手指伸在侯沧海鼻前。

  侯沧海忍无可忍,抓住许俊春手腕,右腿上前别了别,猛然发力,将其摔进花台里。他虽然愤怒,可是理智未失,知道不可能介入熊小梅夫妻家事,所以没有用惯常使用的背摔,只是将其摔入花台了事。

  玩具厂出事以后,许俊春多日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身体达到了崩溃的临界点,被摔入花丛里,撑了两下,无法撑起来。他躺在花丛中,无助地望着天空,只觉得天空在旋转,世界变得非常怪异。

  侯沧海看了看神情憔悴的熊小梅,没有与之交谈,和张小兰一起前往电梯。

  电梯缓缓上行,侯沧海心情渐渐平复,道:“我刚才有点失态了。”

  张小兰轻轻“哼”了一声,抱怨道:“你很失态,指着那群其实受到伤害的债权人叫嚣,很象读高中为女朋友出头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年轻。你难道不顾及我的感受,我就站在你的旁边。以后集团流传董事长冲冠一怒为前女朋友,很难听的。”

  侯沧海原本还担心张小兰会闹别扭,听到这一番抱怨,主动上前牵了妻子的手,道:“看着熊小梅被打,在这种情况下,我如果无动于衷,还能算是男人吗?如果我真的这么冷血,你在旁边看着,将作何感想?”

  张小兰为人大气,识得大体,刚才在电梯所语不过是夫妻间的小情绪。她调侃道:“明明是没有忘记前女友,还说得如此清新脱俗。不过我确实也无话可说,在这种情况下你都不发脾气,也就不是我的男人。在你心里,平时想我多一些,还是想她多一些?”

  “你想听真话吗?”

  “当然。”

  “我只是在特殊情况下偶尔想起熊小梅。”

  “真话吗?”

  “当然。”

  两人相逢一笑,将此话题揭过。回到酒店,张小兰出动给在京城的韦苇打去电话,询问能否从相关部委中探听到玩具厂相关信息。

  打电话时,张小兰对此事并没有抱有太大希望。韦苇熟悉的是与食品相关的部委,与商务、质监等国家部委并没有深入接触。但是令人意外的是韦苇居然一口答应下来,说是曾经与相关人员有过接触,吃过好几次饭,关系处理得不错。

  得到回话后,侯沧海竖起大拇指,道:“韦苇相当于沧海集团的驻京办主任,其作用现在很明显,可以考虑给她提高职位。”

  驻京办起源于九十年代中期的分税制改革,税制改革后,中央收了很多钱,却没有形成规范的转移支付体系,而是以项目形式转移到地方。地方为了争夺项目必须要“跑部进京”,这就是很多地方设立驻京办的重要原因之一。沧海集团让韦苇来跑京城不是为了项目 ,更多是为了政策,为了寻求部委支持。

  张小兰道:“韦苇是我们寝室当年的大姐大,肯定能干。她来的时间不长,如果再给她提升职位会显得太快,我觉得可以增设沧海集团驻京城办事处,直接由她领导。”

  侯沧海同意了这个提议,决定在总裁会上提出,交由总裁办公会来讨论决定。

  一直以来,他都想撮合杨兵和韦苇,从现在看起来,杨和韦两人确实没有缘分。而硬拉在一起的就不是缘分,而是利益。

  此时,在楼下,熊小梅站在花丛前,蹲在许俊春身边,劝说他起来。

  许俊春坐在花丛中,拒绝起来,眼睛直直地看着天空。过了好一会儿,他似乎回过神来,道:“他是不是侯沧海?”

  熊小梅道:“是。”

  许俊春面无表情地道:“你们约好在这里见面。”

  熊小梅怒道:“我不想来酒店,是你坚持要来。”

  许俊春道:“上一次在小区门口,打我的人就是他吧。你们这对狗男女,一直在偷偷会面,否则不会这么巧,到小区门口打人。”

  “你放屁。”

  “我嘴巴只会说话,不会放屁。我说的是事实,你恼羞成怒,是心虚。”开始吵架,许俊春觉得精神渐渐回到身体里。

  两人又争吵起来,吵了几句,熊小梅觉得身心俱疲,站起身,不管许俊春,朝宾馆外走去。许俊春肚子里始终有一股邪火没有发泄出来,翻身爬起,追过去,道:“你别走,跟我说清楚。”他拉住熊小梅的胳膊,用力拉拽,嘴里不干不净地辱骂着。

  熊小梅脾气终于发作,用力猛推许俊春。

  在茶楼的债权人围着出警公安还在述说损失。他们也知道出警的公安管不了经济案件,还是忍不住述苦,要求公安将跑掉的许俊春抓回来。

  这类事件不是派出所能管的,出警公安知道只希望不发生严重冲突,能够和稀泥是最好的。他们真心希望跑掉的许俊春不要回来,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正在这时,跑掉的许俊春夫妻扭打着又来到茶楼门口,大感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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