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哥道:“前期获利盘要出场,今天略有回调,很正常。虽然打开了缺口,封得也很快,在现在没有明确的问题。”
乌天翔道:“明天继续盯着盘,如果再有持续大单,则要高度警惕,肯定会有异常。在我计划中,这个时候应该没有多大抛盘。”
邓哥道:“怀疑老谭?”
“老谭只要套现就能拿到巨额现金,人心难测,我不会天真地相信老谭这些老家伙会遵守规则。对于他们来说,所有规则都是用来破坏的,唯有赚钱才是唯一的。” 乌天翔用双手抹了抹自己的小卷,道:“其实,人心都是一样的。对于我们来说,规则也是用来破坏的。”
此时,老谭深吸了一口烟,擦掉额头汗水。
套现第一天选在星期一,这样可以持续操作一个星期,不出现耽误。从周一情况看,由于大盘很强,自己买出后,不断有人进场接盘,掩盖了一些形迹。
今天操作,侯沧海原本想要派人协助操作,被老谭婉言谢绝。老谭的目标和侯沧海高度重合,但是并非全部重合,可以深度合作,但是必须要有独立性,这是老谭制定下来的原则。
老谭面前放了三个新手机。三个新手机都用来单对单定点联系,有一部手机专门与女儿联系,有一部手机专门与侯沧海联系,还有一部手机与自己唯一的两个心腹联系。
收盘后,老谭抽着烟,等手机响起来,最先响起来的是与侯沧海联系的那一部手机。
“操作顺利吧。”
杨兵在今天将股票在大盘上涨时进行了部分套现,完成度挺好。侯沧海担心自己的行动会打乱老谭行动,现在看起来没有什么大问题。
“邓哥是高手,明天若是继续有大抛盘,他肯定能现。”老谭明白套现之事开了头就不能停下来,就算被现,也要尽快套现。
侯沧海打电话时,面前摆着许多相片,其中有邓哥和乌天翔亲密的相片。这是拍摄许久的相片,一直没有派上用处,如今应该是这叠相片威的关键时刻了。侯沧海和姚琳的视频被广泛布,弄得侯沧海很尴尬。若是张跃武和侯沧海任有一方稍有处置不当,便会中了李清明毒计,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在决战岭东金地之时,侯沧海准备以其人之道还诸彼身,将这一系列相片送到顺达大厦,让顺达大厦附近都出现这些肯定会让一大恶人暴跳如雷的相片。
内院起火以后,乌天翔和邓哥必然会受到巨大压力,说不定就能推迟他们现岭东金地异常的时间。以彼之道,还彼诸身,这就是江湖。
第四百六十四章 股市凶险
侯沧海手里有相片和视频,可是要将相片和视频传给一大恶人并不容易。
第一,一大恶人乌有义是老套的人,从不上网;第二,顺达大厦前往乌有义的通道有严密防范,一般人根本到达不了顶层;第三,若是采取邮寄的方法,时间会拖得很长。
侯沧海仔细观察麻贵留下的资料以后,对麻贵的专业性大加佩服。术业有专攻,只要长时间专注于某个领域,肯定会有收获,麻贵长时间战斗在并不怎么正大光明的私家调查员行列,达到了很高水准。
通过阅读麻贵留在相片上简短的旁白,侯沧海知道了乌有义每天有定时观看新闻联播的习惯。当得知乌有义有这个习惯时,侯沧海最初有几分惊奇,因为看新闻联播一般是党政机关干部的习惯。他随即又释然,乌有义能将一个黑组织壮大到现在这个地步,没有特殊本事是不行的,从这个角度来看,懂得关注新闻联播就不奇怪了,只有无知的人才会认为新闻联播没有意义。
七点之前,侯沧海和梁毅然相对而坐,面前各有清茶一杯。
侯沧海道:“让乌有义收看到视频有很大难度,你怎么能这个笃定?”
梁毅然微微一笑,道:“有句老话叫做人多力量大,沧海集团是劳动密集型企业,最大的优势就是人多。这一段时间我潜心在整个集团内部挖能人,建了一个后备人才库,其中有电工、木工等等能人。为了让乌有义看到视频,我就打开这个后备人才库仔细查看这些能人和怪才的简历,其中一人在广电局当过临时工,而且是负责安装闭路电视的。如今此人派上了用场,进入顺达大厦动闭路电视的手脚。”
顺达大厦是乌有义的老巢,老巢集中在顺达大厦最上面五层,楼下二十层作为乌氏集团的产业对外出租。洪虎与谭军在组织中的作用一样,主要负责正常经营(这种模式是丁老熊抄袭乌有义,当然不用付版权费。而且不仅是丁老熊抄袭,其他几个重要伙伴几乎都抄袭了这种模式。)他将这幢大楼管理得井井有条,治安良好,秩序良好,所以入住率还挺高。
所谓百密必有一疏,洪虎压根没有考虑到闭路电视会被人动手脚,整个大楼的闭路系统基本上算是开放的。
梁毅然派出的专业人员穿上印有广电局标志的衣服顺利进入大楼。此人在广电工作多年,对闭路电视线路这一块非常熟悉,慢条斯理在整个楼道清理了一个多小时,在下午六点半左右将外置设备插入关键位置,然后潇洒离开。
最近一段时间总有些小道消息进入耳中,让乌有义心绪不宁。他平时总喜欢盘脚坐在椅子上,用咸菜夹馒头,吃大肥肉,对咖啡、蛋糕之类食品一点都不沾,更不会去吃西餐,暗自被下属戏称为土鳖。但是从本质上,他是一只极为灵敏的本土猛虎,行动大胆泼辣,嗅觉极为灵敏,对危险有一种本能的直觉。
小道消息原本很不起眼,比起很多令人震惊的消息完全算不得什么,乌有义却独独对这几条小道消息有汗水倒竖之感,似乎有巨大危险在逼近。当东水爆炸案两个吃血饭的兄弟突然失联以后,他便意识到自己的感觉没有错,确实有一张大网慢慢逼近。
这些年来,乌有义在某些关键岗位布置了些不起眼的钉子。以前遇到大事,这些钉子都会有所反应。此次他明明感受到了大网逼近,钉子却毫无反应。这让他意识到或许自己一直等待的那一天或许要降临。
新闻联播开始以后,乌有义抛开所有杂念,盘腿坐在沙上,专心看节目。当看到某个省在部署打黑除恶工作时,头脑中那张危险的大网又悄然出现,这种感觉非常真实,有一种被老虎牙齿刺穿头颅的疼痛感。
谁知,紧接着出来的画面让老虎牙齿变成了恐龙牙齿,直接将整个人咬得粉碎。
乌有义是一头本土老虎,必然带有本土老虎的思维观念。他找过很多女人,从来不避孕,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以来总是生育艰难。他不断更换田土,努力撒播种子,终于有了乌天翔。乌天翔的母亲也就母以子贵,正式与乌有义办理了结婚手续。结婚以后,乌有义仍然在不同田地里耕耘不辍,遗憾的是再也没有效果。他后来悄悄做了亲子鉴定,乌天翔确实是自己的血肉。作为父亲,他对乌天翔的培养不遗余力,最终将原本就极为聪明的少年培养成为天才青年。
乌有义成长在农村,从小听评书和乡间故事长大,因果报应这一套说法早就成为其思想的一部分。子嗣困难,让他总是不由得想起“恶有恶报”这个词。也正是由于有了这个想法,他一直对儿子始终没有后代耿耿于怀,担心自己整个家族会遭到最重的天谴——断子绝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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