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年轻干警无情嘲弄后,乌有义脸色土灰。他被带上反铐,两个民警抓着手臂往前走。
邓哥看到不可一世的一大恶人如此狼狈,大为解气,等到乌有义走近,猛地吐了口水,道:“老贼,你也有今天。”
看到邓哥,乌有义一下就明白了避难点被现的原因,一变得歇斯底里,吼道:“我后悔啊,当初就应该骟了你。”
邓哥的脸被划花,又差点被饿死在此,因爱生恨,努力想要靠近乌有义,道:“乌天翔在哪里?他为什么这么狠心。我一定会找到他。”
乌有义被警察捉获以后,一点都没有反抗,这让警察有些大意,觉得此人已老,不算是暴力型犯罪嫌犯。乌有义面对出卖自己的邓哥时,浑身力量猛然爆,挣脱了两个警察的控制,戴着反铐,扑向邓哥。
乌有义咬住了邓哥的脸,如噬人的野兽,用锋利牙齿洞穿了皮肉。
两个强壮警察急忙上前制止,等到把乌有义强行拉开时,邓哥脸上被咬下来鸡蛋那么大一块肉,鲜肉淋淋,十分恐怖。乌有义用力嚼着邓哥脸上的肉,满脸恶毒,充满快意。
众警察看到此幕,这才意识到他们捉获的不仅仅是干瘦老头,而是危害一方的大枭雄。一个年轻警察呵斥乌有义,让其将脸上肉吐出来。乌有义冷笑一声,将这块肉囫囵地吞了进去。当夜,年轻警察吃晚饭时,看到盒饭里的红烧肉,想起乌有义吞生肉的情景,肠胃紧,猛地吐了出来。
捉住了一大恶人,还有乌天翔、李清明、丁氏父子在逃,专案组撤下的天罗地网继续收紧。当前专案组最精税的力量集中到了江州和秦阳,应对突发的绑架案。
第四百七十一章 公路桥上的交易
李清明非常沉得住气,表达出意愿以后,没有再给侯沧海打电话。如今警方早已不是土得掉渣的土八路,拿到钱又不丢命,这让“智多星”李清明绞尽脑汁。
熊小梅被铐在椅子上无法行动,渡过最初惊慌期以后,开始为自己处境担忧。尽管生活很不如意,多次闪出一死了之的想法。如果没有儿子,这个极端想法甚至已经付诸实施。
有了以前的心理基础,在当前这种极端情况下,熊小梅并不太畏惧,等到没有蒙面的李清明又坐在自己对面,便主动开口问道:“我和侯沧海没有任何关系,绑我没有用。”
熊小梅被绑架以后,没有如寻常女子那样哀求和哭泣,一直沉默对抗。这让李清明很惊讶,曾经坐在其对面主动聊天,没有得到回应。
今天是熊小梅第一次主动说话。
李清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道:“你难道不怕吗?你还有儿子,还有爸妈,难道不怕我们撕票?”
“你们要撕票,我哀求有用吗?与其做无用功,还不如想想心事。” 自从在黑河镇与侯沧海分手,熊小梅性格便悄然生变化。丈夫自杀,家道中落,对她更是沉重一击。以前是开朗女孩变成忧郁少妇。被绑票后,熊小梅暂时脱离抑郁心境,变得如黑河时代一样坚硬。
李清明道:“通过我们调查,侯沧海虽然结了婚,但是对你还是情有独钟,他肯定愿意出钱。我们拿了钱,就会放你离开,所以,你得配合我们。配合我们,你才能够走出去。”
“我自然是想配合,所以不吵不闹,但是侯沧海是否愿意拿钱,我不敢保证。另外,你们要我配合,总得允许我大小便,否则会臭烘洪的。”得到口头同意以后,熊小梅扭动了身体,又道:“另外两人都蒙着脸,你为什么不蒙脸?你不蒙脸,我很担心。”
李清明用手摸了摸脸,道:“通缉令上贴得有我的相片,我蒙了脸没有任何用处。”
熊小梅是漂亮女人,在被绑住时,两个蒙面手下不停揩油。李清明对揩油行为睁只眼闭只眼,却警告不能有其他行为: “我们绑熊小梅是求财,不求色。侵犯熊小梅,后患无穷,不仅是警方,侯沧海都会追着不放,麻烦大了。我们拿到钱,想睡多少女人都行。”
有了李清明保护,熊小梅没有受到侵犯。
聊天后,李清明让两个蒙面手下收拾一个封闭的空房间。他又温言细语与熊小梅聊了一会儿,将将其带到空房间,解开了手铐。
与熊小梅聊天后,李清明独自外出侦察地形。外出归来后,他与两个手下谈了方案以后,又带着一个手下实地采点,这才给侯沧海打电话。
李清明与手下商定的方案如下:秦阳郊外有一座公路桥,公路桥下面是一条机耕道,机耕道进入大山。李清明出面交易,一个手下将车开入公路桥下面的机耕道下隐藏, 另一个手下则守着熊小梅。交易晚上七点开始,为了防止警察提前做准备,要变化三个交易地点,将公安计划全部打乱,最后让公安来到公路桥,将钱扔下机耕道。取到钱后,将熊小梅地址告诉公安,同时让另一个手下离开。机耕道是从公路桥下穿过,公安的车从公路桥绕到机耕道,至少要二十多分钟,这个时间足以让两人逃走。
为了降低公安追捕力度,他们在拿到钱以后,将不必伤害熊小梅。若是拿不到钱,那则将带着熊小梅转移,同时留下熊小梅一根手指,以示警告。
李清明和两个手下如今没有团伙支持,掌握资料和手段极其有限。马瘦毛长,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个方案是他们能够实施的最佳方案了。
熊小桥在农家小院受煎熬,侯沧海躺在病床上同样受着煎熬。他内心焦急,表面故作镇静,对妻子道:“兰花花,我在迷糊之时,听到你在我耳朵念叨,说自己是无影宗。”他伸手抬起妻子下巴,微笑道:“你骗得我好苦,你一直知道我是快刀手吗?”
提起这事,张小兰还挺遗憾,道:“你从抢救室出来一直没有醒,我情急之下把这事说了出来。可惜了,一个好玩游戏结束了。”
侯沧海道:“我是灯下黑啊,你明明经常看棋谱,又坚决不和我下棋。我太傻了,居然没有想到你就是无影宗。”
张小兰知道丈夫表面轻松,实则内心极度焦灼,也不点破,陪他聊天。她让人带了一个棋盘到病房,丈夫躺在床上口授,她来移动棋子,通过这种方式进行楚汉交战。
这是两人第一次在棋盘上真枪实弹较量,很快就演变成清风棋宛上的局面,侯沧海大胆进攻,张小兰顽强防御。
吴小璐来到病房,站在门外,透过门上窗瞧见夫妻在病房下棋。她站在门外看了一会儿,充满了羡慕。
吴小璐曾经对侯沧海产生过深深的爱慕之心。当时侯沧海正在和熊小梅热恋,吴小璐一直没有找到表达爱慕的机会。后来,阴差阳错,两人终究没有在一起的机缘,侯沧海娶了张小兰,她也嫁了人。
这段感情没有开始便结束,在吴小璐内心深处留下了美好回忆。她和侯沧海保持着纯正友谊,平常也不见面,节假日一个问候。
吴培国自从嫖娼辞职以后便一直居住在省城,今天有事回了一趟江州,得知生在江州的惊天大案,便给女儿打去电话。吴小璐赶紧开车来到江州。车行在高路,她回忆起与侯沧海交往的点点滴滴,想起与之失之交臂的细节,内心深处还是隐隐有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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