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个真实年代序列的客观存在,我们就可以将贾宝玉真实的出生时间“还原”出来,即1706年6月8日(康熙四十五年丙戌四月二十八乙卯日,“药王圣诞”);也可以将贾宝玉的“遗腹子”贾桂真实的出生时间“还原”出来,即1725年6月6日(雍正三年乙巳四月二十六日,芒种节)。
我们拿贾宝玉的真实生日去对比信史文献,就可以发现:惟一与之符合的就是曹頫。这个真实的年代序列确凿无疑地直接证明了小说作者就是曹頫。由于这个真实的年代序列从第1回一直贯穿到第120回,并且第120回还用了皇帝赏赐道号“文妙真人”给贾宝玉的情节来暗示他生于“药王圣诞”日(药王孙思邈道号“妙应真人”),这充分证明现存120回小说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有机整体,全部出自于曹頫之手。
著作权以及前80回和后40回关系的确证,使“脂批”的真伪立即显示出来:脂砚斋毫无疑问是曹頫的化名,而畸笏叟和所谓的“靖藏本”批语妄称小说章回迷失,妄拟根本不见于现存120回小说的情节,因此毫无疑问是彻头彻尾的谎言。
曹雪芹不是曹颙的遗腹子,就是曹頫的儿子,二者必居其一。由于小说人物贾珠以曹颙为原型,贾兰以曹颙之子为原型,而曹雪芹绝不是贾兰那种谨小慎微、虚伪世故的形象,因此曹雪芹必定是贾宝玉之子贾桂的原型,必定是曹頫的儿子,贾桂的生日就是曹雪芹的生日,曹頫所写的“壬午除夕”(1763年2月12日)就是曹雪芹确切的去世时间。由于“壬午除夕”已过立春,因此属于癸未年。曹雪芹生于乙巳,死于癸未,按传统的虚岁计算方式,其存年数为自甲辰至癸未,一共40年。这个存年数正好符合曹雪芹生前至友敦诚挽诗中所写的“四十年华付杳冥”和“四十萧然太瘦生”[39]。
著名红学家周汝昌先生认为脂砚斋“误记”了干支,“壬午除夕”当为“癸未除夕”[40],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他对敦诚挽诗中的小注作了错误的理解。敦诚写于甲申年年初的挽诗中有“孤儿渺漠魂应逐(前数月,伊子殇,因感伤成疾),新妇飘零目岂瞑”,以及“肠回故垅孤儿泣(前数月,伊子殇,因感伤成疾),泪迸荒天寡妇声”[41]的句子。周先生以为敦诚的诗注表明曹雪芹因为其子夭殇而感伤成疾,数月后死于癸未除夕[42]。很遗憾,周先生没有仔细考虑“孤儿”这个词的用法。古时父死曰“孤子”,母死曰“哀子”,父母俱死曰“孤哀子”,敦诚将曹雪芹的儿子称为“孤儿”,当然是因为曹雪芹已死。故敦诚的诗注实际上是在说:癸未年某月,亡友曹雪芹的独子也夭折了,敦诚因而“感伤成疾”。
曹雪芹生前友人张宜泉《伤芹溪居士》一诗有自注:“其人素性放达,好饮,又善诗画,年未五旬而卒。”[43] 胡适先生、王利器先生和冯其庸先生等红学家据此都认为曹雪芹活了45至48、49岁,然后由卒年逆推生年。周汝昌先生有力地反驳了这种谬见,他说:“在旧社会里,是没有人肯为亡友‘减寿’的,如果挽一个四十八九岁死去的人不说‘五十年华’而偏说‘四十年华’,那就是太没情理,迹近开玩笑了。”[44] 周先生又在《曹雪芹传》的“补注”中对“年未五旬而卒”作了合理的解释,他写道:“旧社会以五十岁为‘中寿’,有‘五十不算少亡’的谚语。所以反过来说,就是凡没有能活到五十的,都属于‘少亡’之列。……今天的人不懂得了,以为‘年未五旬’就等于四十八九岁。‘少亡’的人,‘未及五旬’,可以是四旬,甚至可以是三旬。”[45]
可是,周先生在逆推生年时却给曹雪芹减了寿。他根据曹雪芹死于“癸未除夕”,存年四十,推定曹雪芹生于甲辰年(1724年)四、五月间 [46]。按照这个生卒年,曹雪芹的存年数应为自癸卯至癸未,一共四十一岁!
《破译红楼时间之谜》不仅以确凿的证据解决了120回《红楼梦》的著作权问题,揭示了曹頫、曹雪芹父子确切的生卒年,而且为红学研究提供了更多确切的新结论。例如,论文通过讨论八字命理和“还原”真实的年代序列,论证了元春真实的出生时间必定是康熙三十一年“壬申年壬寅月壬子日辛亥时”,即1692年2月18日。这个生日就是曹寅长女、曹頫之姐曹佳的确切生日。
论文还论证了探春的真实生日是1707年4月5日(三月初三,清明节)。探春的原型也是曹頫之姐、曹寅次女,因此探春的真实生日透露了其原型的生日特征,即“三月初三,清明节”。我们在1692年至1706年之间寻找符合这个时间特征的日期,就会发现1696年4月4日恰好是“三月初三”和“清明节”,这个日期就是探春原型的确切生日。以上两个生日都可以被有关曹佳姐妹出嫁时间的史料所验证。
根据论文所揭示的真实年代序列和人物原型,我们可以做更多的推论。例如,小说中被作者极力称颂的北静王水溶,其原型一定是对曹頫“甚疼怜”(雍正语)的雍正之弟、怡亲王允祥。小说真实的年代序列跨越康熙、雍正两朝,因此小说的描写就是对所谓康雍乾“盛世”谎言的绝妙讽刺和彻底否定。
互联网上著名的红学爱好者论坛“悼红轩”[47]有一个小调查:“您认为新版电视剧该如何处理80回后的情节?”到笔者撰文时为止,共有237人投票,其中72.6% 的投票者认为,应该“根据脂批和前80回中线索另写剧本”;13.5% 的投票者认为应该“只拍前80回”;只有13.9% 的投票者认为应该“按程高本后40回”。
这个小调查未必科学(因为存在重复投票的可能性),但它至少反映了一个令人震撼的现象:绝大多数红楼爱好者认为小说后40回是他人“续作”而非“原作”。这样看来,主流红学研究的方法论、论据和论点必须对严重损害《红楼梦》这部伟大的作品负主要责任,它对于广大读者鉴赏和批评的兴趣、方法以及标准的严重扭曲难辞其咎,它实实在在愧与“甲骨学”、“敦煌学”等“显学”并驾齐驱,相反却沦为20世纪中国最大的学术丑闻。
今年6月3日至5日,由河南教育学院和中国红楼梦学会共同主办的“百年红学的回顾与反思——2005年全国中青年学者《红楼梦》学术研讨会”在河南教育学院隆重召开。据《大河报》报道,与会的冯其庸先生动情地说:“红学研究是没有尽头的,我曾说可以再研究一千年,这个一千年只是个概念,红学是无穷无尽的,有开头,什么时候结尾谁也不能说;非但没有尽头,还在不断地发展。”[48]
笔者对这种情绪化的意见只有一句评论:不!主流红学研究已经全面破产,由国家财政拨款资助的红学研究应该立即停止!
2005年8月8日于广州
注释
《破译红楼时间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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