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杯销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水哥没有理会艾森,但把目光看向另外一方。
艾森跟着看了过去。
他瞬间明白了水哥为何这么激动了。
原来那边有个美女正微笑着看向这边。
看来不是愤怒是魔鬼,爱情也是魔鬼呀。
“哎,又一个情种诞生了。”毅哥幽幽地说了一句,举起酒杯喝了一小口。
那美女瞅了眼后,又把视线收了回去。
水哥有些落寞,拿起酒瓶又满满地倒了一杯。
“水哥,咱再慷慨激昂一下?”艾森打趣道。
“去,小屁孩知道个啥。”水哥差不多是把贺牛的话直接复制过来。
“小森子是不懂什么,可也知道有人一见美女就挪不开眼睛了。”艾森笑着说道。
水哥收回眼睛,老脸稍微红了红。
毅哥端起杯子,浅浅地抿了一小口,注视着酒,把玩着杯子。
“毅哥真淑女!”水哥转移了目标,打趣着毅哥。
“男性和女性的区别仅仅是生理性的了,况且男性女性化是潮流,据我观察,在不久的将来,性别的区分终将消失,人和人的区别最终只有性格的差异。”毅哥一副颇有学问的样子。
“预言帝呀这是,致敬,致敬。”水哥用手做了一个敬礼的姿势。
艾森也在一旁感叹道“深刻啊!”。
这时服务员把菜端了上来,几人就丢了话题,抄起筷子直奔菜肴而去,都饿了。
一边吃着菜一边喝着酒,不知不觉两瓶酒下了肚。
水哥终于趴在桌子上了,低声地骂着什么。
其实水哥并没喝多少,喝的最多的是蔫不拉几的贺牛。差不多一瓶都让贺牛给灌进肚子了。
大家没怎么阻拦,虽然他们知道贺牛不过是单相思,但是他这单相思时间有点长,单恋一支花持续了差不多半年之久,好不容易把人给约出来,结果却这样,难过也很正常。
饭毕,毅哥结了账。他们出外聚餐采取的是轮流制,这次轮到了他。
贺牛此时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的了。艾森扶着贺牛向公寓走去。
刚走到公寓门前,贺牛“哇”地一声吐了起来,将几个金光灿灿的大字沾满了污秽。
门卫大叔从屋里跑了出来,并没发火。大叔也没将此事升华到事关学校名誉的高度,只是埋怨了他们几句,就让他们走了。
大叔拿了拖把在那里清理,艾森想去帮忙,毕竟是他们惹的事。
大叔拒绝了,让他赶紧把人扶回去,叮嘱道下次别再喝这么多。
艾森的心里涌起一阵温馨,仿佛又回到了母亲的身边。
几人回到寝室后,倒头睡去。
次日,贺牛除了胃有些难受之外,倒也看不出特别的难过。单相思多半都是这样,很少有能走到头的。
倒是水哥有些郁郁寡欢,估计还在思念那个偶尔一见的美女。
艾森依然在盼着乜晓琴的生日。
这天终于来了。
艾森忐忑地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艾森一听声音便知道是乜晓琴,便邀请她下来走走。
他想给她一个惊喜。
结果正如艾森所愿,乜晓琴收到那块玉石之后,很是兴奋,说这是她收到的最为珍贵的生日礼物了。
艾森也因此高兴了半月之久。
半月之后他就高兴不起来了。
因为有人告诉他白墨送给了乜晓琴一部大哥大。
但艾森说乜晓琴肯定不会喜欢,那怎么是手机,简直就是榔头么。试想一个女生谁会喜欢榔头呢?
但艾森心里依然涌起了挣钱的想法。于是他便又琢磨起来如何给影楼开辟一个财源,自己也好多点进项。
但这回艾森一连想了好几天,都没什么好主意,暗叹了一声钱真不是想挣就能挣的,把这想法暂时搁置一旁。
这日早上艾森上完厕所往外走。
“咦,学习标兵才起床!学风不古啊。”水哥看见艾森脸上还残留着水珠说。
“去,就只准你们偷懒,不许我休息了?”艾森反驳道。
“小森子啊,可不能再这样啊,学术还是要靠你们去发扬光大的啊。”水哥继续高谈阔论着。
艾森不客气地捶了水哥一拳。
水哥一本正经地地说道:“悲哀,我们的书生都开始诉诸于暴力来解决问题了,国家民族的希望堪忧啊。唉,小森子啊,你也忒辜负我老人家对你的期望了吧。”
“小弟肩上担得住柔荑,挑得起重担,可抗不起你的马屁。”艾森故意像挑山工一样弯下了腰。
水哥照着艾森撅起来的屁股拍了一把,“那我就好好地拍拍这马屁。”
艾森刚想还击,水哥一个闪身跑进寝室去了。
艾森只好作罢,推开寝室门走了出去。
艾森并没到图书馆去,因为今天是一个阴雨天。
他很喜欢这种天气。阴雨天是一种淡淡的写意。它不像艳阳高照的晴天那样直白,也不像急风暴雨的雷雨天那样热烈,也不像大雪交加的寒冬那般凝重。
阴雨天很含蓄,充满了欲说还休的感觉,像梦,像空谷中寂然响起的声音,让人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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