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毅,李毅,即张学良。
②刘,即刘鼎;叶,即叶剑英。
③周,即周恩来。
④二陈,即陈果夫、陈立夫。
⑤沧州,指沧州饭店。
(二)谈判前后情报所得略述如下:
1、陈诚语人,谓共党目前困难已极,如国军再给以严重打击,则将来妥协时条件更低,告中央书为共党对外之政治宣传,藉此提高政治影响,至目前向中央所提条件尤低于此。
2、前中日外交紧张时,我方有电致南京表示可先找我谈判,二陈干部曾四出探听我下落,并曾向苏联大使馆人表示甚盼潘某早日去京,南京每天有谎报已找到我,或者说不日去京,那时我等待你们电令,而久久渺无音信,使我狐疑莫决,本可用周给陈函单刀直入,而正因得悉有此电给他们,而我处反无消息,何况张子华下落不明,曾空等了许久。直到蒋去洛,得刘复电后遂决意设法进京,但此刻已非南京外交内政最吃紧时,蒋落得表示强硬。
3、蒋决心压迫我们全部过河,赶到外蒙去,由苏联来解决我们,如不成功,充其量让我们在宁夏绥远边境捱苦,自趋灭亡,彼告陈诚云,那时看共党还有什么条件可提。
4、自日本提出订结防共协定为条件后,蒋承认冀察以外由中国自动防共,故蒋亟函去西安加紧剿匪为应付外交故同时解决与张学良之症结及设法缓和阎傅①独立行动。
①阎,即阎锡山;傅,即傅作义。
5、英国对联俄问题表示可以讨论但对于拥有十万红军之国内共党须妥为预防。
6、史诺一长通信稿关于评红军最近政治主张及军事计划——打通苏联,寄往美国,被南京情报员设法扣留了。我致函邓文仪表示愿面聚,邓即去电蒋介石问可否见我,蒋把电给陈立夫看,陈即打电到南京找张冲去问文仪如何可得见我。陈与我晤面时,张冲提出以后无与邓文仪会谈之必要,我诿言以无法进见陈君故找邓为介绍耳。今晚得邓来信,仍约我在沪畅谈一切云。由此略见二陈有包办此项生意之企图。
7、南京财政陷于恐慌,孔①之告病假,即为蒋迫钱甚急,孔拟以所得税作抵押,再发一万二千万公债。英国借款并无其事,为当初威吓日之宣传。
①孔,即孔祥熙。
8、鲍格莫洛夫归国,二陈派人四出打听其原因,盖二陈不仅主张联俄,且为代表南京政府做联俄之活动家,平日与鲍氏甚拉拢。陈曾问我,鲍是否会调任,又问我与陈会谈,鲍有方法知道否?
9、冯玉祥、孙科等表示,此刻如红军能给蒋介石一个严重打击,如威逼西安,则谈判更容易,如向外蒙退却而想与蒋谈判合作,是为单相思,似乎比我们还左倾!
10、蒋去西安,各省谣传蒋此去为与红军谈判,有少许军阀如李白①之流曾对我们表示失望,此项谣传为蓝衣社有计划散布。
①李,即李宗仁;白,即白崇禧。
(三)对宁谈判,我的意见是:暂时采取诚恳而冷静态度,过几天,看你们如何回电,我当将我方所提草案交他们,表示要他们从长考虑,另一方面对二陈特别表示些好感,说明须靠双方促成此事。另一方面不要把蒋所提认为一硬到底,他本身亦在看形势的发展,须明白如他决心与我们一拼,或者说他消灭我们很有把握,为什么愿与我们谈判,很明显,他为着将来有周旋余地,才要二陈与我们来往,这亦是他处在矛盾动摇过程的表现。然而我们如在政治上没有一定方针,是不足以动摇他更向前发展,因此,我最近中心,除与南京二陈经常保持联络外,加紧在川、桂方面的活动,策动他们与阎张博在政治上联合一致以强硬的政治主张与蒋明争暗斗,造成实力派同情我们的趋向。同时对救国会工作,加紧扩大发动群众斗争,如日厂同盟罢工,群众公开反日斗争,对沪民族工业家方面,已稍有头绪,正在促进他们——详情另讲。
(四)关于我们联络工作,这事困难在我意料中,但无论如何刘先生公开拆烂污到如此地步,实出意外。我到沪曾一连发几个电由他转你们,他既不说转了没有,也不告诉老叶,我一直得不着你们任何消息时,估量老叶走了,叫我拿他无法,原来他从未给叶知道我有几个电报,在我公开给电报给毅兄请他帮助我转信给家中,这一电他也未给叶看。到我派惠良送信给你们曾事先快函给刘,而惠良晚上到,叶是上午走的,因此这封信现在还搁在王立人手上,我与你们电报如用直接的密码,他是一定扣留的,我至今未收到你们用我的密码的电报。此种情况叫我想也不敢想!我曾给他一信,问他在西安既不能另建直达电台,可否把木匠①及小孩交我,以便在沪设法,而他对惠良说:浑蛋!钱亦没有,人也没有!我意:此事须解决,可否直接给电毅兄,说里面要调他回去?再者:如译台已告成功,可否由你处去电林X到上海来帮忙我重新设立一台,他可找介生朋友处找到我,因刘是知道那朋友通信处。或到西安我们派人去接,允生②电仍在,但技师是外国人,近仍守听,未知何故总叫不通,想是人的关系。如直接空中交通关系不能解决,我们是不能抓住有利环境解决重要问题,请一并考虑此事。
①木匠,指涂作潮。
②允生,即冯雪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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