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得这个精!
大丫:从贵阳到保定平信需要五天,快件需要两天;从保定到贵阳,平信需要四天,快件也需要两天;来回最多需要九天。可你上次答应到现在,已经十三天了!我还没算你寄快件呢!
吴天亮:这邮局上的事你也懂啊?还多少多少天,算得这个精!
大丫:我当然懂,这也是集邮知识!
吴天亮揪着头发:哎呀,大丫,集邮知识!对对,集邮知识,你比爸爸懂!爸爸承认你比爸爸懂!可能是李萍阿姨……
大丫:你别再说李萍阿姨可能有事,可能去北京了,你已经说过好多次了!李萍阿姨要是收到你的信,马上就会给我回信!准是她没有收到你的信!准是你没有把信寄给她!准是你们俩……离婚了!
大丫哭了一声,返身跑回到房间,嘭然关上了门,上了锁。
吴天亮过去推了推门,却推不开,就敲门:大丫大丫……
大丫边哭边在剪着裙子,根本不理爸爸在敲门,将一条漂亮的裙子剪得一条条。
大丫的泪水,都滴落在了裙子上了。
吴天亮敲不开大丫的门,慢慢退回到沙发上,神情悲伤地坐了下来……
买完邮票,靳英回到家中,往床上一倒,便享受地整理着集邮册,床上已经摆放着五六本了。
靳英正在用小镊子夹着邮票,往集邮册里插放,正插的是一张张京剧脸谱邮票。
旁边,放着一些动物邮票和花卉邮票,非常漂亮。
靳母进来道:英子,你这又在干吗?这些天,天天跟邮票摽上劲了。
靳英:集邮,妈你不懂,我也是刚学的。
靳母:集邮?
靳英:就是把这些邮票攒起来,留着。
靳母:英子啊,自从上次你喝醉酒,妈就一直担心。你说要带个人回家,也没带回来;这些天话也少了,越来越少了,你到底遇到啥事了?
靳英:失恋了。
靳母:失恋了?
靳英:妈,你不用担心,我就是失恋了,也不会去寻短见。这一天天活着,酸甜苦辣都尝尝,挺好。
靳母叹气,摇头,想了想,又道:对了,李萍中午来了,还以为你上中班在家。
靳英:以后她再来,你连门都别开,就当不认识她。
靳母吃惊地说:你说什么?我说的是李萍啊。
靳英:要是换了别人,你就开门。
靳母惊愣地说:你们俩……你们俩,闹翻了?因为谁啊?
王小毛驾车,旁边坐着安然。
安然神情有些沉闷,看着窗户外。
王小毛:这后天就要就去美国了,哈佛了,是不是突然间就觉得保定也是恋恋不舍啊?
安然苦笑一下,无语。
王小毛:我猜对了吧,将来等你发财了,可别忘了保定。
安然扭头看着王小毛,道:我走了,你就这么高兴啊?
王小毛:是啊,我为你高兴啊。
安然:装模作样,还为我高兴!为你自己高兴吧?可算不用再给我开车了。
王小毛:安然,其实你这人不错,可就是这嘴巴有时候伤人。我劝你啊。
安然:不用你劝!我从小就这样!谁都没劝过来,就你能劝过来了?!
王小毛:行行行,你这要走了,咱俩别再吵一架!今晚有空儿吗?请你吃顿饭,算是给你送行。哦,我和李萍一起请你。
安然:快免了吧你!让我临走临走,再亲眼看看你们俩恩恩爱爱?那不是往我伤口上撒盐吗?
王小毛:你这人,我这不是好心吗?
安然:这几天都忙活租房子了吧?还没有租到?
王小毛:别提了!你说保定这么大,这一栋栋大楼在那儿戳着,可想租一套合适的房子怎么就这么难!我和她跑了不下二十家,都没有租成。她现在还在跑。
安然看看他:王小毛,你愧疚不愧疚啊?连个窝都没有,就要娶人家,还整天爱呀爱的。
王小毛:要说不愧疚那是假话,可也不能因为租不到房子就放弃爱吧?面包会有的,房子也会租到的!
安然:你也就胆壮!左拐左拐,往左拐。
王小毛边拐边问:去哪儿呀?
这是一个新建的楼群,挺漂亮。
王小毛驾车驶来,停下。安然和他下车。
安然打开后备箱,指着一只微波炉,道:把微波炉搬着上楼,五楼!
王小毛搬上了微波炉,抬头看着楼上:这又给谁送礼啊?
安然不说话,进了楼洞。
王小毛搬着微波炉,跟着安然进楼了。
安然开门走了进来,王小毛搬着微波炉进来了,看看道:这房子是你的啊?
王小毛将微波炉放在了门口。
安然:眼红吧?前年才盖的,八十多平米,是我老爸给我要的。他住在干休所里,也用不着。平常我也用不着,住在办公室里,比这儿方便。
王小毛:有个高干老爸,是不错啊。这房子,啧啧!
安然:我老爸身上还留着三块弹片,不能白留!(将房子钥匙递给了王小毛)拿着。
王小毛疑惑地接了过来:干什么?
安然:我出去留学,这房子不能空着,空久了没有人住,缺少人气,房子就老得快!你和你的那个姐,就在这儿结婚吧。沾沾你们的喜气,等我回来,这房子比空着会温暖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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