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看毛片时,很自然地联想到老宋那两爿肥大的屁股,那股仇恨的火焰在他胸腔里熊熊燃烧着,这股火焰折磨得他欲火焚身。
那一天,老哈带着他们偷看完毛片,本想到马婆子酒馆偷喝几口酒,被马婆子发现了,马婆子手提切菜刀把他们几个人赶出小酒馆。他们来到街上时,天上已经飘起了小雨,几个人浑身燥热得难忍难挨,根本不在乎这点小雨。
他们走在街上就看见了闲得无事的大梅。大梅也是他们的同学,大梅举着个小红伞,扭着屁股在雨里走。
大头一看见大梅的屁股就想起老宋的屁股,老宋的大屁股又遗传给了大梅。
大头低低地冲几个人说:“你看她的屁股跟她爹的一个样。”
他这句话引来几个人的笑声。
这笑声鼓舞了大头,大头很快地说:“把她干了吧,像录像里那样。”
大庆、大川、老哈几个人受了感染,呼吸又急促起来,对望一阵之后都说行。
他们就一起叫住了大梅,说到东街那片树林里玩玩。大梅不明真相地随几个人往东街的树林里走。这时雨大了,几个人把身上的背心脱下来遮在头上往前跑,大梅举着小红伞随在后面。
大头紧跟在大梅的后面,他紧盯着大梅裙子里那两爿鲜明的屁股,一股即将复仇前的快感,让他浑身颤抖不止。
几个人气喘吁吁地跑到树林里,雨仍不停地下着,几个人都成了落汤鸡,除大头外,几个人似乎忘记了到这里的目的。大梅躲在伞下,拿腔做势地说:“你们都有毛病,大雨天来树林里做啥?”
大头看着裹在湿裙子里那两爿鲜明的屁股,心里咚咚地跳着,他觉得口渴得要命。大梅做作地又扭了扭她的屁股,大头觉得已经忍无可忍了。他走到大梅身边,说了声:“不做啥,我们要干你。”说完一脚踹在大梅的屁股上,大梅摇晃一下便倒了。大庆、大川、老哈几个人终于醒悟过来,一拥而上,旗帜鲜明地去撕大梅的裙子,大梅早就把小红伞扔在一旁,腾出的双手在空中抓挠着。大头扑上去按住了那双手。大梅的白屁股终于暴露出来,上面很快沾满泥巴,雨水汇聚到两腿间。大梅大声嚎叫着,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大庆首先扑了上去。
大川骂了一句:“大庆操你妈,你的裤子。”
老哈连扯带拉地把大庆的裤子拽掉,大庆像只狼,前挺后弓地在大梅身上挣扎着。大梅不安地在泥地上扭动着。大头一直死死地按着大梅的双手。
大川早脱了自己的裤子,白条鸡似的站在大庆身后催促道:“快点,大庆你快点。”
这时大头看见一缕血水从大梅的屁股下流出来,和地上的泥水一起,同流合污地向四周散去。大头郁闷在心里那团油气,突然泄去了。他想,大梅的屁股终于烂了。看以后她还在不在人们面前摆弄不,下一步该轮到老宋了。有朝一日也让老宋的屁股开花儿。
大梅的嚎叫声由高到低,最后变成了迷迷蒙蒙的呻唤,到最后那呻唤似歌似唱了。大头心里多少有些失望,他希望大梅一直痛苦地嚎叫下去,此时,大梅的呻唤声让他想起老宋和马婆子干那事时的声音,大头泄气似的松开大梅的双手。大梅的手在泥地里舞蹈着。
大头站起身的时候,一直看着大梅屁股下和泥水同流合污在一起的血水,他突然感到一阵恶心。他几乎要摔倒,慢慢蹭下身,冲泥地干呕着。这时老哈叫他:“大头,该你了。”他没有动,他现在一点也不想干那事,他觉得大梅的屁股恶心无比。
正在这时,树林外马路上响起汽车刹车声,大头蹲在地上,透过林隙和雨雾看见一辆警车停在路边,有几个警察向这边跑来。
他回过头,看见大庆、大川、老哈抓过自己的裤子兔子似的向树林深处跑去。他不想跑,他觉得没有必要跑,大梅的屁股烂了,目的达到了,他不想跑。
大梅闭着眼睛,警察把她抱起的时候,他看见大梅的屁股一点也没烂,他曾看见的血水,此时像骗子似的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在心里悲哀地大叫一声。
他们正赶上严厉打击刑事犯罪的浪潮,在正义的呼声中,大庆、大川、老哈很快便被枪决了。大头被判了五年有期徒刑。
大头在五年的时间里,终于悟出用大梅完好的屁股换来的五年铁窗生涯太不值了。还有大庆、大川、老哈年轻的生命,大头发誓要为几个人报仇,不弄烂老宋和大梅的屁股誓不为人。
4
大头从记事起就没见过父亲,仅事以后,他试图在家里找到有关和父亲有牵连的东西,哪怕一张照片,结果什么也没找到。他问过马婆子有关父亲的事,马婆子说父亲已经死了,3岁的时候,马婆子说父亲楚病死的,大头5岁时再问时,马婆子又说让汽车轧死的。似乎马婆子对父亲的死已经记忆不清了。种种有关父亲的信息,马婆子说的和大头在街上听说的风马牛不相及。大头问过街上的人父亲到底是谁,人们告诉他:“你妈都说不清,我们怎么知道呢?”大头问过数不清的人,得到的答案千篇一律。再大一点的时候,他便不再关心谁是自己的父亲了,对马婆子说的有关父亲病死或披汽车轧死的话,他也不放在心上了。病死、轧死,反正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了。大头觉得不仅父亲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就是生他养他的马婆子也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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