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部队开出了日本,开向了东亚战场,她们便也随着分到了联队。队伍离开日本后,她们才明白天皇征召她们的用意。有许多女人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她们寻死觅活,有的干脆跳到了海里,让翻卷的海浪吞噬了她们清白的生命。那时的小山智丽还不谙世事,她倒没有感到受欺骗,只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这份恐惧大多来源于生理上的。
那时的小山智丽被分到了前园真圣大队,随她一同来到前园真圣大队的还有几名女人。前园真圣接见了她们,后来前园真圣把她留在了自己身边,其他女人则被分配到了士兵中间。
随着队伍进入缅甸,接着战争便爆发了,队伍开始有死去或负伤的士兵。那一刻,小山智丽不再恐惧了,圣战的激情战胜了她的恐惧,她觉得有责任有义务把自己的身体献给这些出生人死的士兵,他们为了圣战,生命都不要了,她的贞操又算得了什么呢?她很快爱上了少佐前园真圣,因为在进入丛林之前,她只属于少佐前园真圣一个人。
前园真圣入缅的时间要比大批部队入缅的时间长许多,他是随铃木敬司大佐先期潜入缅甸的,一段时间下来,前园真圣少佐成了缅甸通。刚开始与英国人作战,他们从没遇到过真正的抵抗,日本部队可以说是攻无不克,每攻下一座城镇,部队都要庆贺一番。缅甸的女人一时间也成了日军的战利品,缅甸女人和缅甸宝石一样,漂亮新鲜,士兵们把强奸缅甸女人当成了一种骄傲。前园真圣少佐似乎对小山智丽不感兴趣,只对缅甸女人感兴趣,隔三差五的,总有士兵送来年轻漂亮的缅甸女人。因为她是属于少佐的,因此,每晚睡觉时,勤务官总把她送到前园真圣的房间。在前园真圣大队,前园真圣是至高无上的,其他官兵没人敢动她一个指头。
缅甸女人却深深地伤害了小山智丽的自尊心。在这之前,前园真圣从来没有碰过她,她睡在他的身边,仿佛成了一个多余的人。前园真圣没有要她,这大大出乎她的意外,因为在这之前,其他那些女人在白天的时间里,都被勤务官命令居住在一处,她和那些女人一样被很好地保护起来,直到晚上她们才各自分开,为官兵们去服务。刚开始,那些女人的样子都苦不堪言,有个叫一达公子的小女孩才十五岁,她悄悄地告诉小山智丽:昨晚她为五个士兵服务,疼死了。
看着一达公子痛楚的表情,她曾暗暗庆幸只为前园真圣少佐一个人服务,况且这种服务又是有名无实。作为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她不懂男女之间的事故,在圣战精神的鼓动下,她只想献身这些英勇作战的官兵。
她没想到的是,前园真圣一直没有要她,却一次次要了缅甸女人。每次有士兵给前园真圣送来缅甸女人,他从来不拒绝,却把她赶到另外一个房间里睡觉。她被少佐冷落,这深深地刺伤了她的心,她要献身给英勇无畏的前园真圣少佐。她觉得只有这样,才无愧于自己的责任和精神。
在一次缅甸女人离开少佐之后,她径直来到了前园真圣的房间,她毫不犹豫地钻进了他的被筒里。她一把抱住少佐,少佐的身子湿漉漉的,她说:“你要我吧。”
前园真圣动了一下,想挣开她的拥抱。
她又低低地说:“我不比那些缅甸女人差,我是个好女人。”
前园真圣听了她的话,终于伸出手,在她的背上轻抚了一下,接着她又听到少佐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她用自己赤裸的身体紧紧贴着少佐,她感到自己全身灼热,她希望能用自己的热情唤起前园真圣对她的爱。她还不懂得什么是爱,她把责任和义务当成了爱。
前园真圣并没有要她,她有些失望。后来她拿过前园真圣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前园真圣的手下,就是她那对尚未完全发育成熟的乳房。
她又说:“少佐,你要我吧,为圣战献身我愿意!”
她说完这句话,少佐动了一下。手上突然用了力,捏得她差点叫了起来。她以为少佐会要她,结果仍没有。
最后,她真的死心塌地爱上了少佐。她觉得少佐也爱上了她。因为爱,他们行走在这原始丛林里。她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献给了绝望中的士兵。只有这样,她觉得才能拯救这支迷路的队伍。
昨晚,她又一次把自己献给了两个士兵。不知为什么,越是饥饿、绝望,那些士兵越想拼命地要她。
士兵在她的身上说:“我要死了。”
士兵还说:“我们迷路了,再也走不出去了。”
她听了士兵们的话,流出了伤心、绝望的眼泪。
士兵越是绝望越是折磨她,她承受着这种折磨,她想把自己彻底献给这些士兵,以此减轻他们的绝望感。
小山智丽发现中国士兵的那一刻,她差点疯了,她真想扑过去,去撕去咬那些中国士兵,是中国士兵让他们迷了路,使他们来到了死亡的边缘,她恨中国士兵,恨所有日本军队的敌人。
她嚎叫着想要冲过去,是前园真圣少佐制止了她,还抽了她两个耳光,才使她清醒过来。此时,她摇摇晃晃地走在队伍中,她觉得自己真的就要死了。茫茫林海,漫无边际。
中国士兵在他们不远的地方也在行走,他们在朝同一个方向走去。
第五节
少佐前园真圣一走进丛林便开始沉默了,他来到缅甸已经几年了,可以说他比其他日本人更了解缅甸,了解那些缅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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