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高大山敲门打断了他的声音。
其实,高大山早就站在了门外。警卫员打开门的时候,室里的人们就都看呆了。他们看到的高大山,正叉开双腿,雄赳赳地立在门外。
人们哗地轰动了起来。
吕司令吃惊地说:“高大山,是你?”
高大山说:“对!师长,不,司令员,我回来了,请组织上安排我的工作!”
吕司令走过来,前后左右瞧着,简直不敢相信。
他说:“高大山,你是真的高大山还是假的高大山?”
高大山说:“怎么会是假的!看你说的!真的!”
吕司令说:“看你站得还算稳当。你给我往前走几步,让我瞧瞧!”
高大山说:“司令员,早几年我跟着你时,咱俩常比试谁能摔倒谁。今天,你是不是还敢跟我摔一跤?”
吕司令瞪眼说:“高大山,你疯了!”
高大山笑笑说:“师长,你要是老了,不敢了,就拉倒,算我高大山赢了!”
吕司令随即就脱下大衣,说:“你还说成真的了,就你,还敢跟我摔跤?”
高大山哈着腰,跟着也拉开了架势,喊了一声:“来!”
吕司令说:“来就来!”
高大山低声地说:“师长,你不是想要我的好看吧?”
吕司令也低声地说:“高大山,你的腰到底好了没有?不行别逞强!”
冷不防,高大山突然一把就将吕司令摔倒在了地上。
室里顿时喝彩声声。
吕司令站起说:“好啥好?你们鼓啥掌?高大山,你不正派!你小子搞突然袭击,正跟我说着话就动了手,不算不算!”
高大山大笑说:“师长,怎么不算?这叫兵不厌诈!又叫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不服?再来试试!”
吕司令笑了,说:“好,我知道你小子为啥来了!听我的命令!向后转,正步走!”
高大山一个敬礼,说:“是!”他慢慢转身,顺着长长的内走廊正步走去。
吕司令说:“这个高大山,我还真服了他了!怎么样,这个会还要开下去吗?散会!”
当天晚上,高大山和陈刚,还有伍亮,三人喝了起来。陈刚说:“老高,还行不行啊?”高大山说:“这是啥话!倒酒!”陈刚说:“好,高大山还是高大山!伍子,去换大碗!”伍亮便给他们换大碗去了。
秋英却呆在桔梗的厨房里,为高敏的事愁眉不展。
她对桔梗说:“大姐,高敏的事,我咋跟他说呢,他只知道我给他生了个儿子,他问我要儿子,我哪给他弄去!”
桔梗说:“纸反正也包不住火,对他说实话!”秋英还是害怕,她说:“不行不行!三年了,他一直对别人说我给他生了儿子,自己心心念念想着也是儿子,要是我冷不丁告诉他我生的是闺女,他那个脾气,还不把我吃了?”桔梗说:“你也把他说得太……”正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说:“哎,我看也没有别的办法,干脆这样吧……”然后附着秋英的耳朵说了几句什么。
“大姐,这……行吗?”
“行不行死马当作活马医呗。万一他让你过了这一关呢?走一步算一步,隔壁不是还有我和陈刚嘛!”
秋英还是摇头,说:“不行不行,他饶不过我,一定饶不过……”
转身,桔梗将陈刚拉进了厨房。
陈刚说:“干啥干啥?”桔梗说:“有个事儿!”然后又附着陈刚的耳朵,把她对秋英说过的话说了一遍。听完,陈刚竟哈哈大笑起来。桔梗让他别笑,他说:“行!我的任务就是让老高多喝几碗,是不是?”
桔梗说:“对!他喝得越多,脑瓜子越不清楚,秋英就越容易过关!”
陈刚说:“没问题!”然后兴奋地出去了,而且回家搬来了一坛酒。
告诉高大山:“老高,这坛酒我放了半年,只等你回来把它消灭!”
高大山一看就知道,说:“东辽大曲!好酒!”
伍亮这时也凑了进来,说:“我也要参加!”
高大山乜斜着眼笑他说:“你行吗你?打东辽城那会儿,我没酒喝,坐不安睡不稳的,带着他满街去找酒,结果就找到了林晚家里,他一口也不能喝,这会儿也来逞能!”
伍亮气壮地说:“今非昔比,现在的中国,已经不是旧中国了,中国人民站起来了!”
陈刚说:“好,算你一个,干!”
三人跟着就又大碗大碗地喝了起来,一直喝到高大山大醉,陈刚才将他送出了门口。
高大山说:“老陈,今天咱们还是没有比出高低!要是你家还有酒,我还能喝!”
陈刚说:“改天!咱俩改天单练!”
这时,高敏和建国从外面跑回来,被高大山看见。高大山一把抓住了建国,说:“老陈,这是你儿子吧?一下就蹿这么高了?”然后,他盯住了高敏,说:“这是谁?”
桔梗忙走上来,把高敏搂在怀里:“这是我闺女!”
高大山一时疑惑起来,说:“老陈,你啥时候又多了个闺女?……我就在安东医院住了这不几天,你和桔梗又生了这么大一个闺女?”然后回头寻找秋英,说:“哎,对了,我儿子呢?回来这大半天了,还没见我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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