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过了亚玲的手,她观察了我的脸色,说,“你还没有吃饭?”我老实说已经吃过了,她就笑了,说:“吃过饭了想起请别人吃饭呀?”我被她一句话说得很窘,正不知怎么解释,她又说话了,说自己也吃过了,“你下次再请吧,等到找到杨洋的父母,你说呢?”她看着我,微笑着,尽管她比过去瘦多了,但是笑起来还是很好看的。“找我有事?”
“没有,就想给你打个电话。”
之后我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了,亚玲已经看出我的不老练来,主动说,“我们两个人不能站在这里说话吧?找个地方坐坐,你喜欢喝茶还是喝啤酒,或是喜欢唱歌?”我说,“都行,都可以。”她又笑了,说:“那就找个能喝茶能喝酒能唱歌的地方,你跟我走。”
她带着我去了一个练歌房,要了一个小包间,服务生给我们倒上了啤酒和茶水,就小心翼翼地把门带上,退出去了。屋子里一时很静,只有打开的电视里播放着歌曲,我们在柔和的光线里,坐在沙发上,无语。从房门的玻璃口处,可以看到一个个亮丽的小姐来回走动,有的已经被客人揽住了腰肢。
亚玲端起啤酒说,“喝啤酒吧,你怎么不说话呀?”我动了动身子,端起杯喝酒,一边喝着一边琢磨我应该说点什么话,想了半天,终于说:“谢谢你帮了我的忙。”
“你都说了几遍了,叫我出来,不是为了再对我说一遍吧?”
“我是想再求你,能不能想别的办法,帮忙找了找杨洋的父亲?”我突然找到了这个话题,觉得还是比较合理的,说,“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
“这件事好像对你很重要,是吧?”
我点点头,看了看她。她穿着一件开领很低的短袖上衣,下身穿着一条长长的裙子,一直长到脚脖子。
“你能不能告诉我,杨洋是怎么救了你的命?”
“以后、以后吧。”
她很理解地一笑,说:“好吧,等找到了杨洋的父母是不是?”她站起来,拿着点歌薄走到电视前,换了一张光盘,说,“我给你唱一首歌吧。”
她唱的是《糊涂的爱》,唱完,一笑,伸手说,“来,跳舞吧,你会吗?”我摇摇头,说自己不怎么会跳舞。她说,“好跳,就跳两步吧。”说着拉起我的手。
谁都知道,其实在歌厅包间里跳舞,纯是找感觉,那么狭窄的空问,你说能跳舞吗?要跳也只能跳两步,把两只脚来回倒来倒去,总是一个动做。
我揽住了亚玲的腰,在她的带领下,两只脚来回挪动,很快就找到了简单的节奏了。“你没学过跳舞?”她问我。我告诉她,自己这是第一次到舞厅,过去从来没有到过这种场合。
“我今年高中刚毕业。”我说。
“你还会有许多个第一次,有些是你愿意去做的,有些是被动的,不过该会的终究要会的。”她说话的时候,面孔离我很近,说话的气息扑打在我的脸上。
“你的歌唱得真好。”我说,“不过不是唱给我听的。”
“怎么不是唱给你听的?就是为你一个人唱的,还有谁?”
“你自己。”
她愣了愣,脚步停下来,仔细地看看我,这时候一首歌的曲子结束了,她松开我的手,坐到了沙发上,端起啤酒喝了几口,然后挤出许多笑容问我,“你怎么说我唱给自己听的?”我知道她是故意笑给我看的,想了想说,“你是带着一种真感情唱的,从心里唱出来了,为了我,你不会这么唱。”她似乎点了点头,立即说自己是瞎唱,什么真情不真情的,说像我们这个年纪,哪还有真情呀。
我就顺着她的话说下去,说:“你才多大?二十五六吧?都不像结婚了的样子。”她白了我一眼,说:“你人儿不大,就学会夸女人了。”
我很真诚地说自己是说的实话,她当然不会相信,说:“你上次不是还叫我阿姨吗?这会儿是不是想叫我小妹了吧?”说着,她一个苦笑,叹息一声,说:“我都三十出头了,要比你大十岁吧?”
“十一岁。”我说。
“你看你看,真可以做你的阿姨了,以后就叫我阿姨好了。”
“你喜欢我叫什么我就叫什么。”
我们再跳舞的时候,她跟我似乎很亲切了,有时看到我注意地看她,就有意识地用力握一下我的手。她的身子也离我很近了,还把头微微地歪着,似靠非靠地放在我的胸前,迷上了眼睛。她的这种姿态,很容易让我心跳,我揽住她腰的手就有些不自然了,而且不停地出汗。最让我为难的是,我下身不敢挨着她的身子,总要有意识地离开一些,因为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那东西已经不安分了。
曲子结束后,我们都没有立即分开,她很自然地拥着我,站着不动。我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与我紧贴着,我想她一定能感觉到我身体某部分的异样来。她快速地在我脑门上亲了一下,就像大人亲小孩一样,然后就松开了我的手,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又坐到原来的位置上。
而我却不能控制住自己了,上前准备亲吻她,她挡开了我的手说:“当心呀,我有传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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