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亮起身答道:“是!”
马友谊接过话来,看了一眼李荷,说道:“李荷,这段时间你的主要工作就是配合秦科长工作,生活上要对秦天亮同志尽力保障。”
秦天亮刚坐了下来,听到这话,便又起身说道:“处长,我不需要别人照顾。”
马友谊严肃地说道:“这是组织安排。”
这日上午,都富春又在翻看《雾都晨报》,翻来翻去看不出个所以然,生气地把报纸扔在一边。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随即听得门外的邮递员喊道:“威斯利路27号,有信!”
不一会儿,王妈把信取了回来,放到都富春面前,说道:“老板,你的信。”
都富春感到意外,不禁自言自语道:“我的信?谁寄来的?”
都富春一边这样说道,一边走进自己的卧室,旋即把信撕开了。
信里只有一张白纸,空无一字。都富春一笑,拉开抽屉,顺手拿出一瓶液体,用毛笔蘸着液体在白纸上轻轻一涂,一行字便立时显现了出来:
1月15号公祭大会斩首行动,不得有误!a。
说话的工夫就到了1月15号这一天,重庆市悼念西南烈士公祭大会在中心广场举行。此时此刻,广场里到处张贴着红红绿绿的标语口号,所到之处,人山人海。一个干部拿着麦克风在组织群众。
由于参会者众多,一些卫兵正在疏导着人群。主席台两侧已经分列开4名警卫战士,这时正机警地注视着台下。
秦天亮此刻已是全副武装,站在一个并不显眼的角落里,也向人群密切观察着。李荷却站在了另一边,不时地朝秦天亮这边张望着。
与此同时,马友谊也已经站在了靠近主席台的一个位置,毫不懈怠地观察着人群。
根据时间安排,一列领导依次从一侧的台阶走到了主席台上,又一一落座。王专员走到麦克风前,开始讲话:“我宣布,重庆市各界代表、人民群众悼念西南烈士公祭大会正式开始。下面,请地方首长讲话。”
话音落下,一个五十多岁的戴眼镜的男人表情肃穆地向麦克风走过来。
站在角落里的秦天亮正向人群里睃巡着,突然,他发现一个穿风衣、戴墨镜的特务解开风衣,从腋下掏出一把枪,枪口已经伸了出来,正对着讲话的领导。秦天亮见此,迅速拔出枪来朝那边奔了过去。
台上的王专员一直站在那位讲话的领导身旁,他的目光也一直注视着台下,突然间,他的眼睛被台下特务的枪身的反光闪了一下,下意识中一把将那位领导推开了。与此同时,一声枪响传了过来,王专员“哎哟”叫了一声,一只手捂住了肩膀,刹那间,血从指缝里涌了出来。
这时间,秦天亮的枪也响了,那名特务应声倒在了地上。
江水舟听见枪响,马上招呼身边的小特务,焦急地喊道:“乱,乱,快弄乱了!”说完,自己竟钻到人群里,趁着骚动逃走了。而在人群的另一处,朱铁听见了枪响,也转身离开了会场。
广场上发生的这一切都没能逃过都富春的眼睛。此刻,他正站在远处的楼房上,默默地向这边观察着,见到广场成了这样一个样子,禁不住狠狠地砸了一下拳头,骂道:“蠢货,都是蠢货!”
秦天亮突然间看见了朱铁的背影,马上追了过去,但是追着追着,就被混乱的人群挡住了去路。
人群里的战士这时候已经围拢过来,他们想要抓捕住凶手,恰在这时,另一名特务举枪正要朝主席台上的一名领导射击,竟被李荷一眼看到了,说时迟那时快,随着一声枪响,那名特务当即被击毙。连连的枪声一时间使得广场上的人群更加混乱起来。王专员不顾肩上流血,抓起掉在地上的麦克风,大喊道:“不要乱,大家不要乱!”
马友谊见状冲了过来,抱起负伤的王专员说道:“王专员,快去医院!”说完,架起王专员就朝台下走去。
王专员很快就被送进了医院,并对枪伤进行了处理。这时候,他的肩上缠着纱布,也窝了一肚子火,一股怒气出不来,便朝站在病房里的马友谊、秦天亮和李荷几个人发起火来,责备他们的失职。
正这样说着,吴科长一头闯了进来,报告道:“王专员,刚才警备区三营营地发生了爆炸。”
在场的几个人同时惊在了那里。
“怎么回事?慢慢说。”王专员盯着吴科长问道。
吴科长便说道:“警备区的同志在执行会场的警戒任务,群众还没疏散完,兵营就发生了爆炸,当场有3个留守同志负伤,5个同志牺牲。”
王专员举起拳头,狠狠地砸了一下床头,问道:“特务抓到没有?”
吴科长说道:“是三营一个副连长埋的炸弹。”
王专员痛心地说道:“我们的内部竟然出了叛徒,我要亲自审问这个副连长。”说着,王专员不管不顾地走出了病房。
不一会儿,几个人来到了关押室。那个被撕去了胸章帽徽、又被戴上了手铐的副连长,一直浑身哆嗦着,惶恐不安地用一双眼睛打量着他们。
马友谊问道:“叫什么名字?”
那个副连长哆哆嗦嗦地答道:“李晓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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