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您放心,我们的程序通讯都是经过AES算法加密过的,密钥长度可达256位,安全系数非常高,并且……”听到别人说对自己的产品不放心,彭剑连忙插话,解释了起来。
老者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是谁?”
彭剑被这犀利的眼神盯得有点儿发怵:“我……我是王总的技术合伙人。”
“我是问,你是个什么东西?这种场合有你说话的权利吗?”老者敲了敲桌子。
“我……”彭剑有点儿生气,但看了下“王八杰森”,就又把这股怨气憋进了肚里。
老者并没有理会彭剑,毕竟在他眼里,这个码农实在算不得什么人物。他给“王八杰森”倒了杯茶,安慰他说:“你父亲跟我也算是世交,要是真能卖他个面子我也就装了。但别怪伯伯看不起你,就不说这层层审批的手续,只说能跟我们合作的企业资质……你们怎么不也得是500强才行?”
“这帮孙子,真是狗眼看人低!”彭剑走进电梯间,怒气冲冲地说,说完又觉得这样说“王八杰森”的长辈不太合适,他试图找补几句,“王总你说,我们这系统这么好,他连试都不试一下,直接否掉,是不是很过分?”
“王八杰森”并没有接话,他看着密密麻麻的电梯按键,往嘴里塞了颗薄荷糖,试图让自己冷静一下,“杨伯伯说得没错,是我们的starting point(出发点)太高了。”他走出电梯,望了望金碧辉煌又高不见顶的国贸三期大堂,冲着彭剑笑了起来,“So,Penry,我们只能去找些low一点儿的小公司。”
2
4月的北京,天渐渐转暖,小摊贩们也纷纷出门跟城管打起了游击战。在一家路边摊前,莫飞三人坐下,要了五瓶啤酒、二十根烤串、一盘烤韭菜,何小婉还一时图新鲜,点了个羊腰子。
莫飞看着盘子里的大腰子,不禁有点儿反胃,他把盘子往何小婉的方向推了推,说:“快把你的腰子吃了。”
“不就是个腰子嘛,看把你嫌弃的。”说着,她就咬了一口,刚一口,就“哇”地吐了出来,“这么臊的东西,怎么会有人喜欢吃!”她抱怨了起来。
“你自己要点的,你怨谁?”
“你难得请吃一次饭,这不是要往贵了点嘛,宰你一顿容易嘛!”
何阳没有参与二人的嬉闹,盯着一根肉串,若有所思地想着事情。莫飞拿啤酒瓶在他面前晃了一下:“想什么呢?”
何阳看着傍晚就要落下去的太阳,两眼无神地说:“我一直在琢磨个问题,我到底……是不是适合创业的那种人。”
“这个嘛……”莫飞拿出起子,把啤酒瓶启开,酒沫子冒了出来,他赶忙用杯子去接,边接边说,“我给你讲啊,这创业的人分三种。第一种,是在一个行业干久了,找到了这个行业的痛点,利用他对这个行业的了解和自身积累的经验去解决这个痛点,这种人适合创业,也最容易成功。第二种人呢,也是在一个行业干久了,乏了,觉得自己该创业了,但是没想清楚方向,于是只好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地到处找方向尝试,这种人呢,是不适合创业的,也是不容易成功的那种类型。而第三种人呢,是像咱俩这样的,一毕业,因为各种机缘巧合,莫名其妙地走上了创业之路,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是最难说清楚的。”
“那像这种难以说清楚的第三种人,他们创业失败了怎么办呢?”何小婉似乎存心扫兴,哪壶不开提哪壶。
“姐姐,你哥哥可是清华硕士,技术又这么好,随随便便去哪家公司找个月薪两三万的工作,都没问题。”莫飞安慰道。
“那你呢?你又不是清华硕士,你失败了还能去做什么工作?”
这话倒是又给了莫飞一闷棍。是啊,自己眼瞅着奔三了,如果一两年后还是没折腾出什么名堂的话,怎么办?去找工作?等到那个时候,自己在任何一个行业里,都像个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愣头青,到时候又该何去何从呢?
正当他哀怨的时候,手机响了,他拿起一看,是一封未读邮件:
请问你是搜索助手的开发者吗?
“这个售后邮件怎么反馈到我这儿了?”莫飞拿着手机给何阳看,“我记得在App Store里登记的是你的邮箱啊?”
何阳回想了下,说:“这个人可能是在软件帮助里面找到的联系方式,那上面写的是你的邮箱。”
“我的?”
“对,因为你在产品原型上写了你的邮箱,我在做的时候就直接拷贝进去了。”
莫飞回忆了一下,好像自己是有这个习惯,在做文档的时候会下意识地把自己的邮箱写进去。
但既然何阳也在,为了避免他误会自己独占功劳,他还是小心谨慎地措辞回复:
您好,我是搜索助手开发团队的一员,请问您有什么问题要反馈给我们吗?
很快那边发来回复:
我是一家广告公司负责人,在今天下午买了你们一百份的软件授权,使用过后,感觉不错,想和你们聊聊后续开发的事情。如你们也在北京,可约个时间面谈,我在境园E栋十二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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